278、講武堂的新教習,慶塵(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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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慶氏的仆役有些為難道:「老板,山體上遍布的彈痕很多,沒法區分哪個是他留下的啊。」

「我有准備,」慶一平淡道:「讓謝彬帶你們去找。」

謝彬,狙擊手的名字。

「所以,老板你是因為想看看他的彈痕分布,所以才讓我給他換了子彈?」狙擊手謝彬問道。

剛剛,謝彬拿著狙擊槍射擊,他起身後,刻意留下了單一的穿甲燃燒彈。

狙擊槍的特種子彈前端,不同的子彈有著不同的紋路,例如穿甲燃燒彈前面就有一條橙紅色的圈,用以區別子彈的不同。

但是,一般人打靶,是不會使用這種特種子彈的。

現在只需要在標靶後面的山體上,找到這些特種子彈,就知道哪些是慶塵打出去的了。

有時候謝彬會覺得,自家這位年少的老板當真妖孽,做事情經常會想到他們忽略的細節。

他忍不住在想,這種妖孽到底是怎么生出來的?

應該沒有比這位慶一更妖孽的少年了吧。。

謝彬帶著慶氏的十多名仆役跑到標靶後面,在山體上尋找著彈痕,然後用標記一一標出。

慶塵總共開了17槍,其中一槍上靶擦過靶紙邊緣,其余全部落靶。

慶一的仆役在謝彬帶領下,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這些彈痕全部找到。

慶一站在遠處看著一個個標出的彈痕,但他怎么也看不出這些彈痕之間的關聯。

「謝彬,你將這里拍下來,發給我父親身邊的智囊分析一下,這些彈痕組成的圖形有沒有什么關聯?」慶一說道。

「好的,」謝彬把照片發了過去。

但過了半個小時,慶一父親的智囊回復:「無明顯規律可尋。」

意思就是說,慶塵在開槍射擊的時候,確實沒有在藏拙的過程里,偷偷留下自己炫技的痕跡。

狙擊手謝彬想了想說道:「老板,看樣子他沒有炫技。」

慶一點點頭:「高估他了,以他前面那種炫耀手槍、自動步槍的狂勁兒,也確實不像一個會藏拙的人。」

「老板,200米內絕對槍感也很厲害,」謝彬提醒道。

「嗯我知道,」慶一點點頭:「但也有限,我不怕一個狂的人,我怕那些躲在暗處的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慶塵甚至連那個狂勁兒都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讓自己演的沒有破綻。

這世上的英雄與妖孽,從來都不止一個,慶塵雖然還是少年,卻很少有虛榮的心思。

所以藏拙就是藏拙,如果在藏拙的過程里還偷偷炫技,那就是愚蠢。

此時此刻,浮空車上李長青語重心長的說道:「今天練習狙擊槍,你第一次打六百米靶的時候,能上靶都讓我感到驚喜了,所以不必氣餒。我給狙擊場交代過了,以後你來這里練槍,什么時候都可以暢通無阻。」

說著,李長青拿出一張卡片來:「用你的手機掃描它,這樣不管走到哪里,你只要帶著手機就可以核驗身份,整個半山庄園除了少數地方在戒嚴以外,你都可以去。甚至可以自由進出半山庄園。」

「這合適嗎?」慶塵疑惑道。

「合適,你馬上就是李氏學堂的格斗教習了,在李氏內部擁有著很高的地位,」李長青說道:「如果有學生不尊敬你,不管是哪一房的你都可以揍他,他還不能還手。」

「學堂的教習……地位這么高?」慶塵不解。

「是的,在李氏晚輩不能當面頂撞長輩,所有人都不能頂撞家主,這家里只能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家主,」李長青說道。

慶塵明白了,這是一個非常集權的家族,家主的地位與皇帝無異。

他忽然在想,李氏是不是奉行的儒家思想,所以對『天地君親師』這一套如此在意。

可問題是,李氏家主住的地方叫『抱朴樓』,這又是出自道家,『抱朴』二字本就出自《老子第十九章》:見素抱朴,少私寡欲。

這讓慶塵感覺,李氏這里的統治思想稍微有些混雜。

這時,李長青笑著看向慶塵:「學堂里,講武堂開設後你一周只需要上兩天課。不過,想要在李氏學堂里站穩腳跟,也得有真本事就行。今天不少年青一代都接到你要開『講武堂』的事情,所以都等著呢。」

慶塵愣了一下,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李長青笑著說道:「現在還願意去當教習嗎?」

「願意,」慶塵點點頭。

「咦,你這次倒是沒有推辭,」李長青好奇道:「為什么?」

慶塵硬著頭皮說道:「你都已經放話出去了,我現在推辭你還得臨時找人,會顯得很沒有面子。」

李長青眼睛一亮:「總算你還能為我考慮。」

然而,慶塵願意去學堂當教習,完全是因為李叔同在遠行之前曾給他打電話說:作為師父離開18號城市的條件,慶塵要從李氏中選一個弟子出來,作為騎士的延續。

就像李叔同當年拜師,是李叔同的師父受李氏家主所托一樣,如今這一代的傳承輪替到了他這里。

這是李長青不知道的事情,但慶塵沒法解釋。

原本慶塵在想,要不要教小彤雲,但他後來轉念一想,總覺得這樣會讓小彤雲吃很多的苦。

他慶塵的人生是從小苦過來的,所以可以忍受。

但他沒必要逼著小彤雲也那么苦,安安心心的當個小富婆就好了。

之前慶塵曾問過李叔同:「如果李氏這一代,連一個能過問心的都沒有,怎么辦?」

李叔同的回答是:「那就等下一代唄,反正你的命還很長,能熬他們五六代沒有問題,我也沒答應說很快就要有傳承,等你熬過五六代,跟我做交易的人都不在了,也沒人會記得這個承諾。記住,騎士的傳承寧缺毋濫。」

慶塵:「……」

師父估計是想說,真找不到可以賴賬。

但是沒有明說。

可能這就是正義的騎士吧,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歪掉的。

……

……

李氏學堂在『知新別院』內。

整個知新別院很大,甚至比李長青的『飛雲別院』和李依諾的『青山別院』加起來都大。

慶塵不太確定,這知新二字,是否就是『溫故而知新』的知新。

別院門前有兩顆樹,其中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

門口,一個個李氏子弟的仆役全都等在門外,有人磕著瓜子,有人聊著天,等著自家的少爺、小姐下課。

慶塵頗有種舊社會私塾的既視感。

李長青解釋道:「學堂之內不得帶仆役,課業從上午到傍晚,中午飯自己從家帶。在學堂里,李氏子弟之間不得攀比,事事必須親力親為。當然,也不是所有子弟都要上這學堂,但只有學堂結業,才能在家族內安排要職。」

「既然從這里結業才能安排要職,那還有人不來上課嗎?」慶塵疑惑。

「當然有,」李長青說著看向李彤雲:「你以後給我老老實實過來上課,聽到了嗎?五哥走的早,所以沒人管你,但以後我來管你。你要再逃學,我就要揍你了。」

李彤雲欲哭無淚,這好不容易從表世界逃到里世界不用上學了,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當個財團小富婆啊。

這怎么突然又多了個媽媽?!

慶塵內心憋笑,面上卻一副跟小彤雲不是很熟的樣子。

南庚辰也一樣,准備回表世界後再好好嘲笑一下。

慶塵忽然問道:「你之前說,重開講武堂,所以這講武堂以前開過?」

「嗯,」李長青說道:「不過只開過一段時間,也只有過一位教習。後來那位教習離開家族後,講武堂也關閉了。」

慶塵愣了一下,怎么教習走了,連講武堂也要關閉:「這位教習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沒什么特殊的,是我七哥,」李長青平靜道:「他當過教習以後,後面的學生永遠都不服新教習,所以沒有人能教下去了,來多少人都會被哄走。」

您七哥,不就是我師父嗎,慶塵心里嘀咕道。

原來自己這也算是子承父業?

李依諾突然說道:「姑姑,我聽說都是被你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