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來不及了(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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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倆到底是怎么結的梁子,」慶塵覺得有些納悶:「按理說,都是師父的人,不該團結一些嗎?」

「跟他團結?」李東澤冷笑:「從認識他到現在都十多年了,這十多年里他放過我51次鴿子,我跟他團結?」

慶塵心說,原來還是個歷史遺留問題。

「江小棠也是師父收養的吧,蘇行止似乎也是師父收養的孤兒,那為何江小棠並不認識蘇行止呢?」慶塵感到好奇。

「蘇行止不是老板收養的孩子,」李東澤看了慶塵一眼:「他的身份要特殊一些,小時候老板將他寄養在其他人家里,除了我們幾個最早被老板收養的孤兒,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慶塵好奇了,難道蘇行止還有什么獨特的身世?

李東澤好奇道:「小老板,你不是應該在半山庄園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難道你能自由進出李氏庄園了?」

「嗯,」慶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胡小牛與張天真兩人表現如何?」

「現在我把一部分賬款收回業務給他們了,」李東澤說道:「想看看他們的能力,目前看來還不錯,張天真這小子臉厚心黑,適合做我們這一行。不過,胡小牛坦坦盪盪,給下屬分配利益時公正公允,更能服眾。小老板找這么兩位搭檔來恆社,還挺會看人的。」

「為什么要給這個業務?」慶塵不解。

「因為這其實是最難的,」李東澤說道:「如果真的只是社團之間打打殺殺,那只需要有膽子就好了,但賬款收回業務不同,你收錢的對象未必是惡人,還有可能是好人,他們只是被逼無奈欠下高利貸。」

李東澤這么一說,慶塵便能明白這業務難在哪里了。。

以惡制惡容易,以惡制善卻是心性、手段的考驗。

李東澤說道:「小老板就別擔心他們了,過不了這一關,他們可入不了這一行。良心什么的都先收起來,先明白這世界有多無奈再說吧。」

「那你當初面對這種業務時,是怎么做的,」慶塵好奇李東澤到底是個什么為人。

李東澤想了想說道:「之前最難收的一筆賬,是一個老頭借錢為了給老伴救命,結果醫葯費雖然湊齊了,但老伴並沒能救活。」

「這筆錢你要回來了嗎?」慶塵好奇。

「要回來了,」李東澤說道:「我把他們兒子賣去慶氏當仆役了,慶氏給的錢。小老板,你可能期待我說一個非常巧妙的方法,又要到錢,又不傷害他們,但這種事情沒有兩全之計的。恆社的利息已經是放眼聯邦社團里最低的了,只比五大銀行高一線,我不能把社團搞成慈善基金會吧。我不是找什么借口,生活本就如此。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對,那就跟老板一起,從根兒上改變這個世界。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並不想做一個好人。」

慶塵若有所思。

他重新換上zard的面目,走出了不落幕會所。

李東澤看著少年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看了一眼手機,然後發出去一條語音:「看到我發的照片了嗎,你沒有合影吧。」

……

……

倒計時162:00:00.

早晨6點鍾,李恪已經帶著身後的學生,以及那些剛剛回到半山庄園里的李氏精銳,開始跑步。

學生八名,李氏軍中精銳十二名,加上李依諾與南庚辰,總共二十二人。

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從樞密處那里得知即將發生什么,只是不知何時才會發生。

半山庄園里,當他們從某處別院經過時,腳步聲就會驚動別院里的人,以至於好些人圍觀。

李束等人跟李恪不同,他們不是還在學堂里的溫室花朵,而是這個家族里在外面見過風浪的,真正的後起之秀。

所以當大家在人群里看到這些人時,心中便不由的泛起嘀咕來。

如今外界都在說,李束這些人脫離部隊,是為了回半山庄園治喪。

李氏很多人知道,老爺子身體確實不行了,但李束等人也不是要治喪的樣子啊,分明也是沖著那位教習先生才回來的!

這讓人不禁深思,那位教習先生到底能教什么呢?

其實這個不難猜,一位講武堂的教習,又讓樞密處為他做背書,除了正統修行之法以外,還能有什么?除此之外,沒有什么武夫能讓堂堂財團能如此興師動眾。

要知道,修行實力對很多財團成員來說還在其次,正統修行之法所帶來的額外壽命,才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沒有後遺症的增加壽命!

事實上記錄准提法的小冊子里,也有相應的記載:准提法為通五部之殊勝密法,每一灌頂修持准提法之人,必增二十一年之壽命,長短自知。

也就是說,當胡小牛、張天真、李彤雲他們完成第一個小周天得到灌頂的那一刻起,壽命就直接增長了21年,至於具體增長了多少,21年是底線,再往上全看個人資質和修行實力了。

這種正統修行之法,能夠讓人瘋狂。

可問題是,正統修行之法也太難得了吧,那位年輕教習又是從何處找來的呢?

這時候有人想起來,那位名叫慶塵的教習剛來時有人調查過,說是李長青身邊的一位基因戰士。

能有正統修行之法的人,會給自己注射基因葯劑嗎?!

但是,樞密處肯定不會搞錯。

於是,慶塵的來歷與身份更加神秘起來。

跑完步,李恪徑直往知新別院走去。

門口有兩個小胖子早早便等在那里,看見李恪便問道:「昨天晚上我們跪在門外的時候,你就在秋葉別院里面吧?」

李恪看了兩人一眼:「嗯。」

其中一個小胖子又問:「那你為什么不勸先生開門?你知不知,我們跪了兩個多小時!」

李恪沒有為了一時口舌之快,便反唇相譏,他只是平靜說道:「該上課了。」

「叛徒,李氏子弟不團結兄弟姐妹,反倒幫一個外人先生,」小胖子冷聲道。

李恪平靜的看了過去:「你去問問你們父母,是否敢去樞密處說這種話?」

昨天,李恪在學堂里受了極大的委屈。

今天,那些同學依然對他冷眼相待,只是不知為何,李恪內心已經一點都不難受了。

就在此時,學堂外面又走來十多人,卻赫然是李束這些從軍中歸來的尉官、校官們。

李束看了一眼小胖子,笑眯眯說道:「記住了,誰再敢為難跟我們一起跑步的八個人,我就上門把他吊在樹上打,回去告訴你們父母,就說是我李束說的。」

小胖子打了個哆嗦,這李束前些年在18號城市可是惡名昭著,在學堂里也是無法無天。

樞密處當初專門下了批示,不准他再入學堂。

李束的父母也狠心,直接將他送去聯邦集團軍,從基層小兵熬起。

其他李氏子弟,都是在軍校里面深造幾年,出來便是尉官,沒幾年就校官了。

而李束,這些年在軍中一步一步熬上來成為尉官,收斂了心性,這才重新回到家族選拔的視野里來,甚至還把他調到了他舅舅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