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慶樺所想,兩輛車應該就夠裝了,底下的兄弟們全都能過個好年。
然而,當他們闖進陳宇家里開始搜查的時候,愕然發現陳宇家中一整面牆壁背後,竟然都用牆板封滿了現金鈔票!
不止如此,車庫地下,還用混凝土封著海量的現鈔。
在如今這個數字貨幣的時代,恐怕銀行里都很難找到如此數量的現鈔了,也不知道陳全、范宇這倆人,到底從彩票獎池里掏了多少錢出來!
慶樺看著這一幕才知道,自己帶兩輛空車來,還是帶少了……
這才只是陳全一家,就裝不下了……
慶樺從傍晚忙活到深夜,待到他回情報一處大樓的時候,大樓依然燈火通明著。
不僅是七組在加班,連帶著其他幾組為了應對七組制造出來的危機,也被迫加班了。
神代那邊的探員們枯坐在辦公室里,他們在想辦法從七組那里,把自己要的人給撈回來。
但是,七組今天的行事太凶狠了,以至於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慶樺回到大辦公室後,探員們一個個眼神疲憊看著他,這是真有點扛不住了。
然而這時,慶塵走出辦公室來。
那些一個個神情疲憊的探員,見老板走出來,頓時又全體起立。
慶塵笑著看向慶樺:「直接告訴大家吧。」
慶樺說道:「我們剛才又去抓了兩個聯邦彩票中心的官員,督查這邊給大家准備了一些加班費,犒勞大家。這次加班之後,所有人開車回家前去地庫里找我領。」
說話間,慶樺有意無意的伸出一根手指來,探員們知道,那是十萬的意思。
頓時間,所有探員眼睛囧囧有神起來,那先前的疲憊神色竟一掃而空。
加班幾天就有這么多的加班費,也算值得了!
直到這一刻,慶塵才算是真正完成了恩威並施的最後環節。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這是自古以來最大的道理。
慶樺癱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慶准(zhun)正啃著食堂送來的晚飯肉包子笑道:「你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啊。」
慶樺嘆息道:「踏踏實實干活吧,什么都別想了,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服了。」
「我也服啊,我早就服了,」慶准笑眯眯的說道。
……
……
「我不服,」閆春米坐在午夜的小酒吧里,端著一杯雞尾酒嘆息道。
酒吧是上三區里出名的私人會員制酒吧,除了少數社會名流以外,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距離她與那位新老板第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天時間。
所有鷂(yao)隼(sun)都在等著檢視他們的新老板,看看新老板能力怎么樣。
結果,這位新老板倒好,進情報一處之後竟然不出來了。
鷂隼們當然知道,自家新老板並沒有閑著。
在此期間,情報一處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放了一批又一批。
慶塵讓整個情報一處連軸轉,困了就輪流睡在大樓里的臨時值班宿舍,醒了就繼續突擊審訊嫌疑犯。
慶塵也讓楊旭陽去幫忙買了洗漱用品、睡袋、換洗衣服,吃住都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連督查都這樣,下面哪個人敢走?
更何況,督查又不是不給加班費?!
這兩天,有人私下里問慶樺,加班費到底是不是十萬。
結果慶樺說,小了,格局小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新老板有多么大方!
這才是「過個好年」的真正含義啊!
但是,慶塵住在情報一處之後,就再也沒有跟閆春米聯系過。
就像是根本用不上鷂隼了似的。
閆春米坐在酒吧卡座里,耳朵上還帶著一支藍牙耳機,她低聲說道:「老板這是知道咱們等著檢視他夠不夠格,所以直接就不跟我們這群鷂隼玩了,懂嗎?」
不止是情報一處第七組想要給新上司下馬威,心高氣傲的鷂隼們也是一樣。
大家倒不是非要跟新老板對著干,純粹就是想看看這位新老板夠不夠格領導他們。
但現在就很尷尬了,新老板這邊領著情報一處搞的如火如荼,他們這些更加厲害的鷂隼卻被棄之一旁。
對方用實力闡述了一個事實:鷂隼是密諜的工具,但密諜並不一定要依靠鷂隼。
這樣一來不再是鷂隼們檢視新老板了。
而是鷂隼要向新老板證明自己確實比其他人強,只有這樣,新老板才會重新啟用鷂隼們。
閆春米在藍牙耳機里說道:「想當年我入職密諜司的時候,為了讓鷂隼們信任我,只能硬接下他們給的下馬威,手忙腳亂的處理兩個月,大家才信任我。這可好,新老板不止不接我們的下馬威,還反過來給我們了一個下馬威。」
這一次,閆春米降為鷂隼輔佐慶塵,她都想好了要怎么給新老板搞下馬威呢,當年她吃過的苦,得讓慶塵這位新老板也嘗嘗才行。
每次想到這里,她就會內心竊笑。
如今她笑不出來了。
閆春米之前說不服,不是不服慶塵。
而是她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她當密諜、當鷂隼,接下馬威的那個總是她?!
電話里有人問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除了你,我們都沒權限聯系新老板啊,他在情報一處里面咱們也沒機會接觸他,想表現都沒地方表現。」
電話里還有其他人冷靜說道:「鷂隼閑置半年以上,就會被裁撤。現在看來,那位新老板確實不需要我們也能做的很好,我這邊已經發現,情報一處抓了許多人後,又放出來了一批,這可能就是新老板自己在編織的情報網絡。如果他編織成之後我們還沒有作為,那鷂隼就名存實亡了。」
閆春米想了想說道:「先做好准備吧,新老板現在只是晾著我們,也未必真的會對我們棄之不理,等他回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服個軟。」
女人掛了電話心說這叫什么事啊,她是真沒想到那位新老板的手段,竟如此強勢。
倒不是說新老板逼他們做了什么,而是那種宛如實質的壓迫感,就算彼此沒見面都能隔空感受到。
原本她去劇組試鏡通過還挺開心的,現在也開心不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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