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一直勾勾的看著他:「慶塵呢?」
那位情報負責人笑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代替了慶牧去北方養豬,我也不知道他要養多久,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或者一輩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來得及留下合影,如果有的話,還可以在照片里緬懷他。如果沒有的話,或許過一陣子,我們會送點照片給你,讓你看看他現在過的怎么樣。」
慶一雙眼通紅,不是要流淚的紅,而是想要殺人的紅。
那位情報負責人笑道:「不要沖動,這里是禁忌之地,以你的實力,動手的話一定沒法活著走出去。」
慶一冷笑起來。
樹林深處有人問道:「那我的實力呢?」
一名身穿黑衣、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年輕男子從里面走出來,他路過慶一身邊的時候,笑著說道:「跟他們廢什么話?」
慶一想要說什么,可說不出來。
剎那間,時間好像突然變的粘稠了。
所有人的動作,都隨著時間被無限拉伸。
被寒風搖晃的樹葉像是水里的浮萍,開始變的緩慢。
神代情報負責人因驚恐,而漸漸睜大的眼睛,收縮的瞳孔,都是那么的緩慢。
仿佛連同那恐懼也被一同放大了數十倍。
影子從人群中走過,他纖細修長的手指,在每一個神代情報人員的脖頸上抹過。
傷口緩緩破裂,那些神代成員因大動脈內壓力而噴濺的血液,在空中凝成血滴,向外濺射著。
可始終落不到地上。
所有人都變成了時間里的琥珀。
就像是松香落下樹枝,凝固住的昆蟲。
這一切太恐怖了,那時間的偉力,就這么被人展現在眼前。
毫無還手能力。
原來,這就是慶氏影子盛怒之下的究極恐怖之處,殺人如割草。
甚至比割草還輕松。
影子將慶牧所在的擔架,安穩放在地上,低聲說道:「辛苦了,歡迎回家。」
065號禁忌之地對違約的判定,是規則之力,就算影子之前沒有參與過交易,但此時依然被判定為違約者。
而什么也沒做的慶一等人,則安然無恙。
那塊石碑上突然有文字出現。
「禁。」
下一刻,地底有藤蔓迸發而出,禁忌之地里的毒蟲也振翅嗡鳴,想要用銳利的口器咬向違約者。
然而時間規則對它們也依然有效,卻見影子輕笑著轉身離去。
如閑庭漫步似的,越走越遠了。
「帶慶牧回家,別殺神代靖邊,如果慶塵回不來,我要讓神代家族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殘忍。」
藤蔓落空,毒蟲也咬了個寂寞,萬事萬物都慢了一步,唯獨那位影子依然灑脫。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慶一感覺自己恢復了正常。
他像是一個剛剛上岸的溺水者,劇烈的喘息起來,仿佛剛剛真的有時間之水把這里籠罩。
慶一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影子離去的方向,又看看接連倒地的神代成員。
血液在禁忌之地變成血泊,無一幸免。
在此之前,影子只說讓他來交易慶牧,卻沒說要親自來毀約殺人。
其實慶一自己做好准備了,他找父親要了一位高手來,混在人群之中,打算把神代的人全都抓回去當籌碼,換慶塵回家。
這是少年第一次開口找父親幫忙,結果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誰能想到,影子竟然會親自出手?
慶一父親派來的那位高手,心有忌憚的看著影子離去,只有親身體驗過,才會明白他剛剛有多么驚恐。
就像是普通人在旁觀物理研究,最多就是看個熱鬧。
只有真正的物理學者才明白這世界的浩瀚,浩瀚到他們懷疑人生。
所以,在場只有這位高手才能真正體會到,他們面對影子時有多么無力。
那是根本無法追趕的遙遠距離。
慶一深吸一口氣:「抬好慶牧長官,快速撤離。出去後通知接應部隊,北方可以動手了。」
沒過多久,神代潛伏在北方的接應部隊,突然被數支慶氏部隊圍剿,每一支都是影子候選者帶隊,出手極其凶狠且歹毒。
僅僅三十分鍾時間,近乎一個營的作戰部隊就被打沒了。
慶氏的影子候選者們,像是在搶功勞似的,生怕其他影子候選者殺的比自己多。
他們原本的任務是獵殺神代b級高手,可這都等了十多天,一個b級高手也沒見,全都急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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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們大氣,謝謝老板們支持。
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