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微笑離開,待她回到備餐間,其他三位空乘立馬小聲說道:「怎么樣怎么樣?」
她失落的搖揺頭:「根本就不給我服務的機會啊,他好像什么都不需要。」
這價格昂貴的私人飛機,好像就只是對方的一個交通工具,沒有任何附加價值。
然而就在飛機剛剛關閉艙門的時候,慶塵忽然主動走進了備餐間,他先是看了安保人員一眼,對方立刻起身:「家長,准備好了。」
「確定可以自動起飛?」
「確定,慶氏的技術。」
表世界的任何一架飛機本身就有自動駕駛模式,但它僅限於自動降落、自動飛行,但自動起飛是不行的,這還得依靠胡氏從里世界搬運回來的技術。
慶塵點點頭,他敲了敲駕駛室:「開啟自動駕駛模式,然後跟我走。」
說完,他轉身往艙尾走去,安保人員為他拉開衛生間的門,卻見慶塵一步踏出,竟消失在了衛生間牆壁上的透明波紋里。
機組人員全都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人怎么就忽然消失不見了呢?
而且,您買這飛機不就是為了乘坐嗎,您要有這個穿梭空間的能力,買這個飛機干嘛?
卻見安保人員看向他們:「跟上。」
機組人員逐一走了進去,門的背後是鄭城的那間書店,路遠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書,他看見慶塵後立馬笑著調侃道:「你現在這是財大氣粗了,出手就是八個億的飛機?」
說話間,有人從書店里將密鑰之門關閉了。
慶塵想了想說道:「現在是博弈階段,多試探總沒錯。至於金錢,已經是數字了。」
這時,他回頭看向機組人員:「勞煩你們在這里等待一段時間,最遲8個小時,在飛機降落前就會有結果。」
路遠起身:「走吧,去鯨島。」
「稍等,我換一身衣服,」慶塵說道:「何老板那么講究,參加他的葬禮,要穿的正式一點,不然會被他嫌棄。」
路遠沉默了。
……
……
鯨島緩緩航行在太平洋上,外面的海浪拍打在它的懸崖上,濺出數米高的水花。鯨島內,時間行者們全都穿上了整齊的校服,每個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你看我的領帶打整齊了嗎?」一位男生問身旁的女生。
「整齊了。」
時間行者們穿的一絲不苟,以此表達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他們要參加一場追悼會。
如今的時間行者學院今非昔比,所有人都成了名副其實的修行者,他們有了長生天、境山茶、紫蘭星,幾乎人人都以極快的速度成長為c級,甚至有人更高。
但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這里接受了系統的戰斗培訓,終於勉強算得上一位戰士了。
他們學會了如何使用槍械,在這彈葯無限量供應的鯨島上,甚至還培養出來了數十位擅長使用狙擊槍的神槍手。
當槍械課開放之後,幾乎所有學生都想當神槍手………只因為他們崇拜的某個人是這個領域的神。
鄭遠東如今辭掉了旁觀者的職務,專心在鯨島上培養這群學生,他帶著學生們去摧毀了王國、未來組織的合計27個海外軍事基地,只為了練兵。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但鄭遠東思及那些即將到來的危險與災難,仍舊覺得他們還不夠快。
這時,鯨島入口處的密鑰之門打開了,一位少年身穿黑西裝、白襯衣走進來,緩緩朝著鯨島上的那面青山絕壁走去。
學生們見到他,竟是立刻安靜下來,並停在了原地。
當他經過學生身邊時,學生們都會微微低頭:「小院長好。」
當他走遠後,學生們低聲交談著:「小院長和何老板一起殺掉了西大陸的一位半神。」
「他們還摧毀了西大陸的白銀城。」
有關慶塵的傳聞,即便他前往西大陸之後依然沒有斷絕。
尤其是,時間行者擊殺里世界半神,這在學生們看來簡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慶塵做到了。
如今農務學院改名戰爭學院,那座恢宏的戰爭要塞源源不斷的給學生們提供各種各樣的修行資源。當鄭遠東有意的退居幕後時,慶塵成了所有學生心里的精神領袖。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件事情。追悼會開始了。
沒有吹拉彈唱,沒有鮮花和哭喪,一切都在寧靜中進行。
慶塵安安靜靜的站在最前排,看著九州的虞成、久染等人親自抬著木棺,並將其沉入挖好的墳墓之中。他沒有將何老板放在青山絕壁上,而是放在了青山腳下。
因為鄭老板說,放在下面能讓所有人看見,他也能離學生們更近,不會孤獨。
鄭老板說,何老板其實是一個很怕孤獨的人。
木棺被泥土掩埋上,墓碑很簡單,一張黑白的照片,照片里的何老板手里拿著那支黑色權杖,身穿考究的修身灰西裝,笑的格外燦爛。
照片下是他的名字,何今秋。
名字下面是慶塵親手刻的一行字:他是一個玩劍很厲害的人。
入土之後,鄭遠東看向慶塵:「你是他生命最後一刻,與他並肩作戰的人,也是將他遺體帶回來的人,對大家說點什么吧。」
慶塵轉身看向身後的時間行者們。
他們有的已經成年,加入了家長會或是昆侖。
他們有的還未成年,還在學校里學習戰斗技巧。他們有的甚至還很小。
慶塵沉默片刻說道:「今天就當做是你們的成人禮了。」
「在戰爭年代里,你們的成年不是從18歲才開始的,而是從庇護你們的人、與你們並肩作戰的人死去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從那一刻起,你們要學會拿起武器與那些敵人戰斗,你們要學會如何保護你們身邊的戰友,因為戰爭不會管你今年幾歲。」
「當羅斯福王國的空中要塞,飛抵東大陸的那一天,我們所有人都要開始一次生與死的長征,我們沒有選擇。」
「不用為了何老板死去而難過太久,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現在,輪到我們了。」
慶塵只說了這么多,說完之後他便離開了鯨島。
學生們平靜的散去,他們回去上課、回去訓練、回去修行。
所有人都像是積攢著某種力量。
三小時後,波音757在航行途中突然遭遇兩架北約戰斗機襲擊的事情,登上了各國新聞,目前,這架飛機墜落在波蘭,尚未確定是否有人生還。
當慶塵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忽然陷入沉思。
他猜到有人滲透到他們內部了,但還無法確定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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