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拍了一張，然後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跟喬念道：「念念，你的表情太僵硬了，能不能換個姿勢？」

她本來就不會拍照喬念一個頭比兩個大，既然答應了她還是希望做好。

「換什么姿勢？」

葉妄川深眸仿佛幽深的海洋，又像是捉摸不透的天空，語調舒緩：「既然是拍給小孩子，要不可愛一點的？」

可愛一點的？喬念長了十八歲，頭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可以，讓她去黑了繞城網絡都行，讓她可愛？這不是為難她嗎？

最後她跟提線木偶般拍了好幾張照片，才算完。

拍完照片，她已經沒了做其他事情的力氣，送走人，她電腦都懶得關，把門關上倒床就累的睡了。

*

隔天。

喬念做了一晚上噩夢，臨到上課前才到學校。

剛下車。

就看到了校門口等著的人。

喬為民大約一夜沒睡，胡子拉碴，前幾年養尊處優出來的氣質這會兒全變成了頹廢。

看到她立刻跑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念念。」

他臉上掛著勉強出來的笑容，悻悻然地圍在喬念後面。

「你來上學了啊。」

喬念背著單肩包，很不耐煩：「不然我來買菜？」

喬為民被懟了，面上有些掛不住，但他有事求喬念，只能放低姿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認識乘風集團的老總？」

喬念有些訝異他會知道。

喬為民看她都沒直接否認，心里已經有數了，忙道：「我上次在乘風集團大廳看到你了。」

「我需要你幫我約下袁總出來，就吃個飯。」

喬念冷著臉，考慮都沒考慮，拔腿往前走：「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