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叫了聲：「大姑母…你不相信我能做好？」聶清如對誰都能狠下心來，對上那雙眼睛卻永遠會動搖心性。只是短短幾秒鍾對視，她就軟了心腸：「你小心一點。雷納德家族不是那么好動，你做什么之前

要先跟我說。」

「好。」翟西城答應的飛快。

聶清如蹙起眉頭，再看看他，抿緊了嘴巴。翟西城過來這趟就是想從她手里拿過雷納德家族這件事的處置權，現在達成目的，不願意在這里多呆，耐著性子跟聶清如寒暄幾句過後，他找了個醫生要上

門給他做檢查的理由先離開了。

影子送他出去再回來。

聶清如已經恢復平時難以接近的高貴樣子。

「女皇。」影子走過去，欲言又止喊了聲。

「嗯？」坐在紅楠木雕刻成的椅子上面的女人哪怕年過不惑依舊別有一番氣派，淡淡掀起眼皮自成威嚴。

她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看，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落在影子身上輪刮：「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你能看出來的，我還不至於看不出來。」

影子啞然：「那您……」

聶清如神情說不出疲倦：「他叫我一聲大姑母。」

影子沉默片刻，想起另外一個人。

啟星少爺也曾用璀璨的眼眸拉著他的手常常問他『教母』怎么還沒來看他，是不是他最近表現不好等等。

然而啟星少爺到死也不知道的是，女皇縱然對他有幾分疼愛在里面，也曾想過要將自己的位子交給他。

可是這些培養和疼愛在另外一個人面前什么都不算，要是當初女皇被迫選擇的是地位和這位翟少。女皇還會毫不遲疑地犧牲掉翟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