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送首長一個人情(2 / 2)

升遷 晨光路西法 1585 字 2022-09-05

徐君然冷冷的看著謝永強,上面現在應該在討論如何處置何耀陽吧?不知道領導想過沒有,天涯的事情固然是改革開放的一個探索,可實際上,從制度上來看,這是一個多么惡劣的問題!

謝永強默然不語,很明顯他在思考徐君然所說的話,徐君然也不吭聲,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杯。他很清楚,以謝永強的智商很快就能明白自己話里面的意思。徐君然之所以這么說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從制度的角度看,天涯事件無疑是開了一個極惡劣的先例。它使得華夏的經濟變革逐漸滑向對制度的肆意穿越,法律形同虛設。任何行為以改革之名,都可以對現有的制度進行創造性破壞,這種做法一直得到默許和寬容。在很多時候,人們對制度的漠視與背叛甚至在道德心理上竟變得高尚起來,其後果則是整個社會環境日漸灰色化,制度和道德底線被輕易擊穿。

前世社會輿論對何耀陽的評價,最生動地體現出華夏改革過程中的觀念紊亂和制度悖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對官員和企業家們的經濟行為的法律判斷一直非常迷亂,甚至帶有很大的隨意性和階段性,最終,只好落到其本人有沒有「受賄」這個具體的細節上。殊不知,一個官員的決策行為或企業家的商業活動是否違法,與其個人有否受賄,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必然的關聯。

「君然,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啊。」半晌之後,謝永強苦笑著對徐君然說道。

他何嘗不知道徐君然話里面的意思,可這個事情牽扯到改革派跟保守派的爭端,任何人牽扯進去都有被壓的粉身碎骨的可能,尤其在如今改革和保守兩大勢力爭端愈演愈烈的情況下,謝永強不是故意明哲保身,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徐君然平靜的看著謝永強:「你還有的選擇么?」

謝永強悚然一驚,臉上的表情再也沒辦法維持淡定了,徐君然的一句話,讓他好像被人當頭棒喝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就像徐君然說的一樣,別人還有選擇的余地,可謝永強早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了,自從他被最高首長從中央政研室調到身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站隊了。最高首長是改革開放的倡導者,身為他的秘書,謝永強的立場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哪怕他說自己不是改革派,可又有哪個保守派敢相信他?

這就是官場上最有意思的地方,謝永強實際上還沒有選擇站隊,可是他的身份已經幫他站隊了。

「這個事情如果被人做文章的話,對首長是十分不利的。」徐君然看著謝永強說道:「你在廄的時間比我多,連我都知道這個事情的危害,為什么偌大的廄,偏偏沒有人跟首長提起這個事情呢?」

謝永強的臉色隨著徐君然的這幾句話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想到了一個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政治上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有些人看上去跟你站在一起,可實際上卻未必真的是你的自己人,人家弄不好表面上笑眯眯的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表示贊同,可實際上卻在暗處等著看你的笑話,一旦你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今天的戰友也許就是明天正義凜然指責你的對手。在權力面前,沒有幾個人能夠保證自己可以忍得住那蠢蠢欲動的心思。

「君然啊,謝謝你,太謝謝你了。」謝永強抬起頭,看著徐君然苦笑著說道,他明白,徐君然如果不提醒自己的話,一旦事情爆發出來,對改革派來說,不啻於是當頭一棒,肯定會讓改革派在高層收到不小的壓力。

最關鍵的是,這個事情最開始是最高首長倡導的,他在天涯的那句講話也被人認為是號召天涯進行改革開放的號角,可如今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被人詬病的。

徐君然笑了笑:「我也只是臨時想到的,昨天跟李健仁打架,我就很奇怪,他哪來的那么多錢買好車,幾十萬的車開著,難不成他李家是印鈔機,能造鈔票不成?」

謝永強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來:「印鈔票?我看是從國家的手里搶鈔票吧!」謝永強原本對於李健仁這種靠著家里面的背景門路四處打秋風做生意的人不太感冒,現在一想到就是因為他們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把原本可以發展的很好的天涯行政區,弄得成為走私汽車的大倉庫,甚至連首長的初衷都已經違背了,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最重要的是,謝永強也明白,一旦這個口子開了,今後各地就會打著改革開放的名義,弄出來各種各樣類似的事情,到那個時候,最後背黑鍋的,還是最高首長這個始作俑者。

「這樣吧,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我看不如這樣,你我一起寫一篇內參,說一下這個事情,回頭我交給首長,請他老人家過目。」謝永強思索了一陣之後,看著徐君然開口說道。

徐君然一愣,隨即喜笑顏開,點點頭說:「那好,我就陪謝大哥你當一回忠言逆耳的諫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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