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人的互相嘲弄打趣,著大部份的人都回來了,維恩心中抑郁的情結也舒緩了不少。
但是他們這里歡鬧,對面和隔壁的營房取聽到了許多哭泣聲。這是難以避免的,活著總是令人開心的,死去多少會讓人傷心。
一個戰友點了一根煙擺在鐵匠的水杯上,放在他的床頭:「我說鐵匠,你是掛了,可得保佑我們活下去啊,不然可沒人給你點煙了。咳咳,我好像還欠你一點小錢,不過你人都死了,就別找我還了,我口袋里也不寬裕。」
「切,小氣鬼。欠人錢不還,小心上戰場的時候他找你麻煩。哎對了,隊長鐵匠的遺書呢,他有沒有寫啊?」
「你別人的遺書干嘛?想自己的唄。」
塞恩想了想。道:「好像他沒寫過遺書給我呀。是不是交給後勤了?」
「不可能啊,幾天前我明明他寫了的。」一名士兵在鐵匠的床鋪下的小包里翻了翻:「哎,找到了在這里。有三封,一封是交給隊長的,一封是給家人的,哎維恩,還有一封是交給你的。」
「我?」維恩詫異了,從床上小心翼翼的下來。
「喏。你上面不寫著凱特維恩嗎?」戰友將遺書拿到了維恩面前:「快拆開來吧。」
塞恩和維恩都拆開了信了。塞恩道:「他希望我幫他領了撫恤金,連同遺物一起寄回家。維恩,你呢?」
維恩道:「他……他把他的虎魄交托給我了,還有他的銀行存款。」
「啊!」眾人奇怪不已。
「維恩。什么時候你跟鐵匠的關系這么好了?你是他兒子嗎?」
「滾你的!」維恩仔細又了一遍信道:「這是他的一個願望,他一直想把虎魄注入符石秘語,希望我能替他完成這個願望。」
「就算這樣,他也很信任你呀,居然把錢都交給你了。」
另一人道:「都是一起拼過命的。不信任戰友信任誰呀?行了,快想辦法去弄吃的吧,肚子都餓死了。」
維恩著手里的信,很有些不是滋味:「唉。我以後再也不想收到這種東西了。」
……
另一邊,數千人趁著夜色掩護。出現在水澤岸邊,魔月的防區內。弗里德親自帶著人馬。與艾爾丁一同悄然來到。
艾爾丁道:「元帥,前面就是操炎師傑尼安的營地了,在傑尼安軍營後方,還有一支軍隊。」
「魯爾會把操炎師安置在這里,他對我們還是有所防備。不過他的防備是沒用的,這只會讓他損失一名得力的手下。艾爾丁,你的了。」
「嗯,一隊跟我來。」艾爾丁點了一支幾十人的以法師為主的隊伍,自己從異空間里取出了寶物幻音豎琴,帶頭向前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離傑尼安軍營一百多米外的地方。
「將軍,這里可以了。」
艾爾丁伏在泥水堆里了周圍環境:「等一等,等那隊巡邏的人過來,把他們干掉,我們再靠近一點。」
一個五人小隊巡邏士兵慢慢向這邊走來,忽然幾個隱身的人現身,瞬間將五人斬殺。
艾爾丁借著夜色和大雨,帶著他們來到了軍營只有三十多米的距離:「可以了。」她搬起豎琴祭動魔法,輕輕彈奏起來。
身邊的法師隊伍也同樣配合,施展同樣的魔法。
淡淡的聲音在雨聲中一聲聲散開,遠在一百米以外的人根本並不見聲音,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漸漸受到這音律魔法的影響了。
湖岸邊,聽到這種音律的人漸漸頭暈目眩起來,有人臉上已表現出不適。
有軍官馬上提醒道:「別仔細去聽,咬住自己的舌根。」
舌根一咬,腦中頓時清醒。而在操炎師的軍營中,這時候他們大部份的人都已經休息睡覺,根本不會想到敵人會在這時候攻過來,也不會想到敵人會敢攻過來。
一聲聲音律無知覺的影響著每一個人的大腦,幾分鍾之後他們就出現頭暈腦轉,站立不穩的症狀。
「好難受啊,這是怎么了?」執勤的士兵搖搖晃晃,能力差的已扶著牆嘔吐起來。
軍營里睡著了的人也都紛紛出現了這樣的症狀,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天旋地轉,難受極了。沒過多久,軍營里混亂起來了,有人察覺到了異狀。
艾爾丁見已經得手,立刻打出了魔法信號彈。弗里德所帶數千人見狀,立刻從水里沖出來,撕掉身上的鯊皮軟衣直接殺向了操炎者的軍營。而隨後過了兩三分鍾,阿爾梅達所領,數萬空騎兵大舉壓境飛來。
這數萬空騎,正是弗里德從每支軍隊中留扣下一部,加上阿爾梅達五萬飛龍大軍中剩余的兩萬多的空騎軍累積起來的,而這些空騎又將艾爾丁所有的部隊都帶來了,這正是他們全部不到百分之十的軍隊。
大軍傾壓而來,操炎師的軍隊早已受音律干擾,連戰斗力都沒有了,何況他們大多都還沒從床上爬起來。
這一戰成了毫無懸念的屠殺……
(幻音豎琴:魔法寶物,擁有音律能力,支持間律魔法。中級寶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