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六戰一:決戰魯爾Ⅵ(2 / 2)

龍零 唐屍叄擺首 2512 字 2022-09-06

扎菲諾察覺霸氣來襲,背身轉向。用腹面迎向魯爾襲來之招。

轟然!扎菲諾被打得向下一沉,無數如刀割的利氣撕扯在它的胸頸處,饒是它鱗殼堅厚,也被刮出許多深深血痕。扎菲諾昂然極怒,他還從來沒在人類手下連續受辱,受過這么重的傷,怪吼之下。明黃色的雙眼大放異彩,暗脊紅鱗的龍鱗身上再現變色征兆。

就在這時,攀在龍首上的冰稚邪連遭戰斗震盪,那幾乎致命的傷勢再也抑制不住了,滿頭虛汗淋漓,頭腦一昏。仰頭向下栽落下去。

憤怒的扎菲諾本要全力與魯爾一戰,忽見主人昏厥墜落,趕忙返身俯沖下去,重新將主人載在背上。它回頭瞧了魯爾一眼,向著南方飛走了。

魯爾一招屠戮之血之後本來還要再追殺。卻被阿緹米特、比蒙、怒迦圍阻上來。剛交手沒幾招,他們就見帝龍載著冰稚邪飛走。心中暗驚。

心驚的是比蒙他們,要是沒有冰稚邪的影武者幫助,這仗將無法在短時間內打敗魯爾,甚至無法再打下去了。之前他們計劃對戰魯爾,雖然沒預料到冰稚邪的影武者,但卻要求他們六人聯手制衡魯爾,並且是在魯爾的聖眼黃金盾沒有發揮的情況下。然而魯爾的實力比阿緹米特預料中的要強,魯狂化之後不但戰斗力大為提升,更嚴重的是他的血魂霸氣不但能吸收鮮血為力量,那血之災難的圖騰力量更是越戰越狂,越戰越強,所見的血越多,受到傷越重,力量就越發強大。

更何況現在潘多已死,修斯汀重創之下已無戰斗能力,只剩下阿緹米特、比蒙、怒迦他們三人也是受傷重傷。比蒙雖已使出圖騰力量,但面對聖眼黃金盾這個攻不破的刺球也無法抗衡,再者也無時間再拖戰下去,便立時向了阿緹米特。

阿緹米特明白他的意思,趕緊向空中連續打了出撤退的魔法信號,便與比蒙兩人糾纏魯爾,給軍隊爭取撤退的時機……

小半個小時後,小克日諾的戰場恢復了平靜,魯爾落在地面,那深深壓制的巨創之軀再也壓制不住了,鮮血從他的創口和口鼻中狂涌出來,腳下一軟,已半跪在地下。

「大將軍,大將軍……」赫伊領著魯爾的親軍疾趕過來,到魯爾受了這么重的傷,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著他:「大將軍,敵人都退了。你……你怎么傷成這樣?」

「我……」魯爾見副將赫伊身上也是傷勢頗重,拍拍他道:「我還好,你沒事你好。」

赫伊見大將軍傷成這樣,還關心他,又羞又愧。在戰場上,親軍是要為主將誓死的,如果親衛兵因保護主將不利,而使主將戰死,如果是在以前這些親衛兵肯定要全部被處死,現在近百年雖然放寬了軍律,但他們也免不了受到嚴重的處罰,而且是官階越高,處罰越重。

只是這回敵人夜襲聲東擊西,來得突然,而且又是數名七階高手加十萬大軍,一番苦戰之下,他們這些親衛兵全部都被軍隊隔離開,才無法保護在戰環周圍護住主將。另一個原因是他們也知道魯爾一打起架了波及很廣,力量又強,一般實力的親兵也不能靠得太近。

戰地醫生、護士很快把魯爾抬上了擔架,這么重的傷,恐怕真有生命危險。

另一邊,回到貝爾山城的冰稚邪也被立刻送去急救,各軍也在忙著處理傷患,嚴守要塞。只是這一戰,阿緹米特他們費盡心機,拼盡了全力,終究還是功虧一簣了。

……

伊爾修斯山上,影臉色蒼白的昏睡在城堡里的軟床上。因為這山賊的老巢里沒有很好的醫療條件,只能隆人趕緊下山去隆丹城雇請醫生。

蘇菲娜坐在床邊。守著極為虛弱的影,眼中的淚花再也含不住了:「他怎么會受傷?怎么會無緣無故受傷?」她不明白,不了解,卻也沒人來回答她心中的疑惑,她還不知道眼前的影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了。

敲了敲門,佩特走進來道:「醫生請來了。」

「快請他進來。」

進來的不止有醫生,還有護士,還有許多醫療用品和工具。影受傷極重。醫生只是大至了一下,就趕緊施法救治。一般醫生多是法師。

一番處理已過了一個多小時,護士還在里面忙碌,醫生卻已經出來了。

蘇菲娜一直守在門外,等醫生出來,忙上前問道:「他的傷怎么樣了?怎么會受了這么重的傷?」

醫生說道:「他的傷是利器所傷,上去像是劍傷。又有霸氣沖擊破壞的傷痕,情況不容樂觀,你們最好做些心理准備。」

「什么!」蘇菲娜腦中頓時有如雷轟,臉色變得一片慘白:「醫生你不是開玩笑吧,怎么就……這怎么可能?」

醫生道:「他的傷勢非常嚴重,一道傷是從他的右腹貫穿。割斷了他的肓腸,周圍的重要臟器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壞。如果不是處理及時,冰封了傷口,又做了有效的處理,恐怕這一劍就要他的命了。另外一道胸前的傷口是應該是極內斂而強勁的霸氣掃開的傷口。這道傷到不是很重。」

蘇菲娜腦中亂成一團,即茫然又不知所措。忽然再次問道:「可是他怎么會受傷啊?我到他時,他是突然的,無緣無故就被傷了,這是怎么回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醫生搖搖頭,又說道:「我現在出來只是跟你們交待一聲,現在我要進去幫他做手術,你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蘇菲娜忙又拉著他問道:「救治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醫生只是嘆了一聲:「我要說的都說了,你這么關心他,要做好心理准備。」

蘇菲娜身體一晃,幾欲摔倒,扶著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在刑徒之門時,她雖恨毒了影那樣對他,可是再到他卻已到了這種要生離死別的境地,心中的傷痛一下子又涌了出來,又想起了再底比萊斯的那斷歲月。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對冰稚邪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那是一種很混亂很模糊的感情。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只知道那種感覺觸動了她的心弦,讓她難以忘懷。那似冷漠的外表,卻藏著最脆弱的心,渴望著關懷,卻畏懼著關懷。

她仿佛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在父母『死』後,孤單的在小樓上同齡人玩耍的自己,那個失去了父母關愛的自己。她記得那時爺爺是怎樣沉浸在自己的學術研究里,她還記得每當她到別人的父母帶著孩子玩樂時,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和哭泣。她只知道不願意再到這樣可憐的『自己』,尤其是自從被刑徒之門傷害後。所以她回到了帝都當起了老師。

愛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從見冰稚邪後,就不願讓他再受一點傷害,因為她覺得他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那個孤單的只能用冷漠偽裝的自己。打那以後,那種天生的感覺便在她心里生根發芽,以至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下定決心,要將自己得不到的愛,和不敢得到的愛全都給他。

有一種愛叫做母性。她喜歡他。

佩特見她如此傷心的神情,不免有些動容,只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離開,把這里的事情向帝魁做匯報。

影確實傷得很嚴重,可以說危在旦夕,房間里醫護、護士們忙在為他處理傷口,所帶的各種葯物能用的都用上了,所會的魔法也都施展了。可他們知道,以這樣的傷勢,要救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盡自己的努力。

冰稚邪也沒想到自己會傷得這么重,只是當時他身在戰場上,他只能立即冰封傷口暫做處理,他也知道影會立即實施治療。

然而奇跡總是有的,伊爾修斯山的醫療條件雖然不怎么好,但貝爾山城的條件卻是極好,這里儲備的用葯不但極多,而且十分豐富,許多高檔葯物都有,包括在底比萊斯時,給他治療破損內臟的青蓂藤,甚至還有白發鬼傑克使用的臟腑線蟲。再加上一流的醫療師給他醫治,性命將危的冰稚邪又被他們從死亡之門前拉回來了。

傷情得到控制,但仍需要穩定,需要留院治療。冰稚邪仍在昏迷之中,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不過眾軍官對他的關心也僅止於此而已,除了多姿,幾乎再沒人來望他。

這也不是說那些將領軍官有多么無情,必竟現在仍處於戰爭時間,貝爾山城又處在戰場前端,軍官們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忙,哪有功夫關心得太多?只是這一戰之後,聖魔雙方這一兩天內應該不會再有大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