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千令部族Ⅲ(1 / 2)

龍零 唐屍叄擺首 2015 字 2022-09-06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龍零最新章節!

葯品冰稚邪從來都是隨身帶的,來到這么荒蠻的地方,一些急救的葯物用品當然也准備了。

大雨的沖洗,失血過多,體溫降低,冰稚邪帶了急性造血葯漿,這種對身體損害很大,但在失血急救時非常有用的東西。但是孕婦的傷口太大,不止血立刻恢復強行造血功能會產生血崩。另外曝露在外的腸子也有損傷,所幸腸子的傷患不嚴重。先得找到出血口止血這是肯定的。

先用清水給受污染的腸子清洗,找到腸道上所有破損的地方。但傷者的情況顯然沒辦法給他太多時間去做這些事。他又想到了另一樣對人體損傷非常大的葯品,血珊瑚。其實如果時間允許的話,血珊瑚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它對人體的毒害比急性造血葯漿更大。這種用帶有毒性的紅嘴活葉刺蛾小蟲干屍做成的屍化類葯物,可以短時間內給人提供一些生機和活力,但副作用卻極大。

冰稚邪身上帶有類似的急救特效葯,也有在荒岩城所購的高檔葯品。但這些都不如血珊瑚來得及時有效。

一枚血珊瑚從口中送服下去,十秒鍾左右就開始生效了。孕葯被浣血藤控制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沒有痛覺,不會由意識恢復而疼得亂動。

千令族的女戰士們看到這個人是在救她們的族人,都自覺的退開了些,有免妨礙到他。只有幾個和地上女子關系非常好的同伴,一直守在旁邊,似乎想幫上點什么忙。

冰稚邪對短平發的女人道:「能不能弄個亮一點的光源過來?」他手翻開孕婦肚子上的豁口,可以看到被浣血藤深植皮下,根須寄生在皮肉內壁的一處寄生點。那些細小的根須因為皮肉被翻開,還在里面動彈。

短平發的女人拿來了一塊自發光的礦石,但光線不夠明亮。好在冰稚邪想到自己帶了手提式的晶石燈,將里面的魔晶塊換成更明亮的光魔晶石讓旁邊的人拿著。他通過魔力匯集起來的清水清洗腸道的過程中,找到了腸子上破損的傷口,有的傷口是從地上爬起來時磨擦受傷的,傷口很小,並不明顯。他左掌一轉,從異空間中取出異常珍貴的耳參母泥。

耳參母泥是用一種叫耳參菌的真菌與其它葯物培育發酵之後形成的葯物泥塊,用的時候混以少量水弄成糊狀,塗抹在傷口上即口,對傷口的愈合效果雖比不上仿元素化再生,但也相差不遠。這種頂級的傷葯是他在荒岩城購得的,說一克千金也不為過。

用葯泥填上了腸內和出血部位的傷,冰稚邪手凝冰刃去切除母體內的死胎。不過這胎兒的一端連著從私處鑽入腹內的浣血藤根須上,他對這東西不了解,不知道是否能切除。他抬頭看向了千令族姥和短平發的女子。短平發的女子不明白什么意思,用難懂的通用語催促道:「你看我們,你想要什么?救她,恰需要你醫治。」

冰稚邪直問:「這藤我能不能切掉?」

短平發女子恍然明白了,族姥不知從哪兒拿來一支木瓶遞給短平發的女人,短平發的女人又從里面倒出一點褐色粉末捏在指尖,灑在浣血藤的身上和周圍。被這種粉末一灑,浣血藤寄生的根須像觸電一樣立刻從孕婦恰的體內抽出來,滾落在地上,打著圈團成一團,像受到威脅的長蟲或是卷盡。

有人將浣血藤撿起來,交給了族姥身邊的人。冰稚邪則專注於治療。肚皮上縫上針線,縫合處塗了薄薄一層耳參菌泥,又用茅盔花制做成的粉末傷葯撒在上面。其實治療刀劍創傷,紅頭斑菇的效果要比茅盔花粉末更好,冰稚邪也帶了紅頭斑菇提煉的葯水,但已經用了這么好的耳參母泥,沒必要同時用兩種太過珍貴的傷葯。

失去了浣血藤的寄生,恰暫時還沒蘇醒,但在血珊瑚的葯效下馬上就會效過來。他趕緊取出一小支玻璃瓶裝的急性造血葯漿,一半喂其口服,另一半從靜脈注射。所謂久病成良醫,經常受傷的冰稚邪,這點治療的方法還是會的。

這些完成之後,他松了一口氣,雙手左右開弓,同時祭出兩種不同的魔法。一毒、一水,一麻痹知覺,一加速治療。

因為急速造血的攻效和血珊瑚的效果,恰的臉上身體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腫,並很快醒過來了。醒來的瞬間她感受到肚子上的劇痛發出慘叫。冰稚邪道:「把她按住,別讓她亂動。」

兩名女子沖入陣中,將恰摁在地上無法動彈。那毒性陣法的麻痹效果和茅盔葯的止痛效果漸漸上來,恰痛過一陣之後,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很痛苦的樣子,但沒有剛才那么激烈了。

千令族的女子們都高興不已,短發平女人十分開心的對他說:「你會醫術,你是大巫醫。」

「我不是巫醫,我……」冰稚邪懶得解釋這些沒用的,解除雙陣後說道:「她的危險期已經渡過了,我剛才用的葯效果很好,她的創傷應該會在10個小時內全部痊愈。不過有些葯損害了她的體質,可能會留下一些不良的後遺症,具體得看她身體的狀況了。」

好幾個千令族人開心的對族姥說了很多聽不懂的話。族姥沉吟許久,默默地點了點頭。眾女歡呼,蜂擁著向冰稚邪圍過來。短平發女人看到冰稚邪似受到了驚嚇,解釋道:「族姥同意讓你這位大巫醫為其他受傷的族人醫治。」

冰稚邪見這些人突然變得這么熱情原來是因為這個,看來族姥掌握著千令部族絕對的權力,連能否讓外人治療也得她的批准。

實際上族姥批准的不是能否讓外人給她們治療傷勢,而是批准的是否讓男性給她們治傷。

冰稚邪想,治都治了,索性把所有傷者都治療一遍吧。以前他總是不願管別人的事而浪費自己的時間,一定會急著去追那些山斗獸人問明方向。但現在他不想活得那么急切,行色匆匆,或許那次死亡,讓他對自己的生命有了更新的認識,又或者扎菲諾的生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成他的性格。或者兩方面的影響都有,誰知道呢?這不重要。

將受傷較重的人都治療了一遍,已是深夜了。這期間族姥一直在跟族人們交談著什么,隨後一起用了餐,還飲了酒。當然這些都沒有冰稚邪的份,在千令部族里男人只能吃女人吃剩下的食物,等女性吃完之後才輪到被眷養的男性。不過冰稚邪是個例外,他似乎被遺忘了,明明之前還那么盛情的讓他幫忙治療傷者,轉眼連食物也沒分他一份。

當然了,就算分來了一份食物,冰稚邪也未必會吃。他可不喜歡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好了,我得走了。」冰稚邪清洗掉滿手的血污,對守在旁邊和前來看望的短平發女人說。這個時候他肚子也很餓了,想去外面弄點東西吃,如果可能的話順手在她們的雞圈里偷兩只老母雞。之所以想著用偷,是因為他認為千令部族的人並不是很好交流的人。

「你不能走。」短平發的女人說:「你得留下來,無法離開。」

「無法離開?你是說不能離開吧。」冰稚邪並不生氣,微微笑問道:「為什么?」這里沒人能攔住他,他並不著急。

短平發女人說:「你已經是我們千令部族的男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