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Galgame(1 / 2)

第一玩家 封遙睡不夠 2167 字 20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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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島川空看見自己指甲開始變長,手背上長出了細微的絨毛,房間的門已被打開,今夜的月光灑落進來,似乎在歡迎她走出。

她依照提示到了一間比較大的屋子里,這間屋子牆上有著密密麻麻,卻令人看不清楚的名字,紅燭在台上燃燒著,發出「簇簇」的響聲。

里面,她的狼人隊友們已經聚集起來了。

這里是他們狼人陣營的玩家,在行動前的討論地。

「……他沒來?」一人開口。

「無所謂吧,不需要征求那個家伙的意見。」

「為什么白天不下手?」

「這個鎮子沒那么簡單,我覺得不單純是陣營之爭,我擔心,如果不能解除鎮子上的秘密,可能等待我們的會是全滅結局。」

「所以要留人去解密嗎?我說了,我覺得我一個人就可以。」

「我可不放心把可能性交到陌生人的手上。」

「……哼。」

「今夜連刀嗎?」

「連刀嗎,我擔心殺的又是他的分身。」

「他必須要死……殺一次也是殺,殺幾次也是殺,我不信他能一直活著。」

「那個……我覺得是不是試試殺別人,好多神職都在明面上了……」

「不,你不明白,這場比賽中身份與陣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今晚繼續刀,沒死也沒關系,明天我們把水攪渾,找個機會推走一個好人,還能打。」

「哼……分到你這種隊友,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災難。」

「別說廢話了,准備襲擊吧,我估計他已經有防備了。」

「那又如何,像第一晚差不多,會很輕松……」

……

夜色沉寂。

路上沒有一絲燈光,只有陣陣狼嚎,響徹在死一般的小鎮內。

水島川空和隊友們走在道路上,落地無聲,周圍房門緊閉的房屋似乎一瞬黯淡了下來,他們眼里只有那間銘刻著「一號」的房屋。

他們的身形被籠罩在濃密的黑霧里,密不透風,以確保被襲擊者看不到他們的模樣。他們的聲音也被偽造過,與之前完全不同。

——現在是狼人刀人環節。

被刀者可以反擊,但一般來說用處不大,屋內空間狹小,被襲擊者不得出屋,還要同時面對數量多於ta的玩家們,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之前的第一夜,他們襲擊得確實無比輕松。

「我先限制住他。」水島川空輕聲道:「而後你們再上,他不能出房間,很好對付。」

「好,我負責限制住他的行動。」隊友應和著。

面對著這扇安靜的大門,水島川空手中出現了漆黑的長刀,她用著刀柄抵上木門,紅光一閃,門鎖便瞬間消失,可輕而易舉地入內。

「吱呀——」

她的注意力一瞬無比集中,盡管已經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可她可不認為對方是閉目等死之人。對方狡猾得很,看他白天那么悠閑找線索的模樣,一定有了充足的防備……今夜的襲擊一定無比艱難,可能要用盡後招才能成功。

房門發出輕響,她的身形一瞬閃入內,精神光波一瞬擴散開來,將整間房間完全籠罩,確保精神干擾一直存在,而下一刻,她的黑刀,便直直地朝著床上扎去!

「唰」黑刀徑直扎入床鋪,水島川空身形一抖,那被扎通了的床鋪便發出吱呀聲響倒塌。

「……不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水島川空眼中閃起紅光,因為狼人的身份,她擁有著些微的夜視能力,卻沒在房間里看到人。

整個房間的布置無比簡單,也和它狹小的面積有關。除了放著盞熄滅燭台的紅木桌外,只有一個凳子,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個無比明顯的拉門櫃。

不在床上,不在床底,桌子下面也一覽無余,水島川空還特地抬頭看了一眼,以防那個家伙藏在房梁上面,但沒有見到人。

那么,唯一可供躲藏的地方只有……

「噗嗤。」有人輕笑出聲:「不在能看到的地方,還能在哪呢?蘇明安,你躲到了一個最愚蠢的地方。」

「把櫃子圍起來。」另一人說著,似乎也抽出了武器,直直指著櫃門。

「……」水島川空執起黑刀,她如同一只獵豹一般蓄勢待發,似乎隨時可能揮下雷霆一擊。

黑夜之中,無比寂靜,安靜得只有幾人輕微的呼吸聲。

「躲在床上,或是站在門前等待……多少還有點翻身的機會。」隊友冷笑著說:「躲在櫃子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這是放棄了嗎?」

「……別放話那么快,萬一他不在櫃子里,全場觀眾都看著你尷尬。」另一個隊友小聲提示著。

「——!好像,是個問題。」隊友有點要惱羞成怒的態勢,也確實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個家伙真的會選擇躲在櫃子里嗎?是不是……也太蠢了點。

隊友似乎想要急於求證一下自己剛才是不是尬諷,有沒有對著空櫃子丟人,連忙單手一指,櫃門瞬間大開。

「晚好。」

他們聽見無比熟悉的聲音。

接著,他們便看見那個人居然真的坐在櫃子里,還在朝他們微笑。

「……你們也沒睡啊。」蘇明安抱著被子揮手:「今晚我查驗的是艾尼,引導者安蓮娜告訴我,他居然是個好人……挺遺憾的,看來我是擺脫不了摸金校尉的命運了啊。」

「呵。」一人發出一聲冷笑:「居然真的在里面……不過,蘇明安,你真把自己當成預言家了?」

「難道不是嗎,我覺得我報的查驗還是很真實的吧?」蘇明安攤開手:「我本來以為今晚會很安全的……你們看,一個不被所有人信任的預言家,多好抗推,白天隨隨便便就能被污蔑,放逐……但是啊,我早上特意和呂樹眼神交流那么明顯,就想讓你們明確他才是女巫……結果居然不刀女巫,還是來刀我,我真的挺傷心的。」

眼前的人看似毫無防備地說這話,水島川空的警惕卻一刻沒有放松。

她知道,面前這個人從來不是什么自暴自棄的人,放棄之類的詞匯與他完全無關——這是一個能用盡身周一切可利用對象,讓自己走下去的家伙。如果說他現在坐在櫃子里毫無退路的樣子,看起來很好對付……那她可能還忽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