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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么說，那在玄境，修煉到『斷漏相』和『空品』就是最厲害的人和妖了？」我好奇地追問。

「這很難說，斷漏和空品都只是代表一個修煉境界，那還得考慮不同等級的人、妖法術妖術千差萬別，妖力相差不遠，那就要看誰的法術更厲害了，所以有時斷漏高手也未必就一定能戰勝無我相的高手，但『相』『品』相差太遠，那就肯定是『相』『品』高級的人、妖更厲害。」

「這么說，那就算修煉到斷漏和空品也沒有多大好處嘛，這里的人真夠笨的，我看大家還不如想辦法找其他的樂子更好，比如吃飽飯打打獵，釣釣魚什么的！」我有點失望。

碧發美女冷笑道：「修煉到斷漏相位和空品就意味著能掙脫玄境的因果循環和自然法則的束縛，與天地同壽，和須彌天的仙佛神魔已經相差無幾，難道這還不是好處嗎？」

我駭然：「與天地同壽？那不就是長生不老了？你們的志向也太高了吧？」

碧發美女皺眉道：「在玄境，修煉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有什么志向高不高的？難道你進玄境不是為這個來的。」

我苦笑道：「可剛才你說我是個人妖，我連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清，我就算想修煉也無從修煉起啊？」

「誰說人妖不能修煉了？玄境里修煉的人和妖結合生下的半人半妖很多，簡稱人妖，是混血兒，身上結合了人、妖的血統特點，不但能修煉人類的法術，也能同時能修煉妖怪的妖術，事實上，玄境里的許多人妖就是妖、法雙修的。」

「那就是說人妖能像妖怪一樣『相變』的同時，也能像人類一樣『飛升』了？」我喜滋滋道。

「當然，但你也別得意，通常妖、道雙修的人妖，也最容易走火入魔，很容易中途暴斃。」碧發美女皺眉道。

「美女，那你現在是什么相位了？方便告訴我你的芳名嗎？」為了證實她的身份，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碧發美女微微揚了揚眉毛，傲然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玄境碧雲殿侍師室的第一執器神師楚丹宸，三年前，我就已經達到『無他相』了。」

碧雲殿侍師室的第一執器師？聽名字好像很有來頭。

「無他相？那也就是說你是個妖怪了，我法名叫凈元，你要是覺得不習慣，可以叫我小和尚！」我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再指了指側卧在冰球上的紫衣美女問楚丹宸，「她呢？她是人還是妖怪？好像比你還牛哦？」

楚丹宸皺了皺頭：「她當然是人類了，大名鼎鼎的冰魄天女蘭菁菁，她是摩訶凈地第一名門射姑山青霄苑的大掌門棲霞客的關門弟子，縱橫摩訶凈地百余年，名滿全玄境，當然不是簡單的角色，但要說她就比我厲害，那也不見得，至少她的千雪劍球還從來沒有贏過我的輪翼刀。」

「那她。。。。。。」我剛想問射姑山青霄苑和楚丹宸的碧雲殿到底誰更厲害，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嘴里莫名其妙地被一堆冰渣子滿滿地塞住了，張開的嘴巴連合攏都合攏不，想吐又吐不出來，才說了兩個字，就戛然而止。

他奶奶的，這是怎么回事？

「你再胡言亂語，小心牙齒都結冰了！」側卧在懸浮的冰球上的蘭菁菁忽然冷冷地開口對我說道。

我心中駭然，沒見她有任何動作，我的嘴巴就被她塞了滿口的冰渣，她到底用什么法術做到這一點？難道是她的意識？

我狼狽地用手指將嘴里的冰渣摳出來，又吐嘔的，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罵道：「你奶奶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