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驅毒(2 / 2)

綰青絲 波波 2016 字 2022-09-05

他不語,沉默著,摟著我的手臂有些僵硬。我也沉默下來,默默地靠在他懷里,他的身體冰冷,我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有些急促地躍動著。我以為他不會說話,沒想到靜了半晌,他卻突然出聲了:「若我讓你離開青樓,你會不會好受些?」

我萬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疑惑地看著他,他低下頭看我,表情竟是罕有的柔和。他竟會這般好心?我皺了皺眉,淡淡一笑:「離開青樓,囚我到別的地方?」

他又沉默下來,我冷笑道:「謝謝楚爺的好心,我覺得青樓的生活沒那么糟糕,楚爺送我來就對了,這里很適合我,我正玩得順風順水呢。」

他的手臂一緊,燦如星子的黑瞳帶上一絲怒氣,我被他勒得極不舒服,掙扎了一下,發現身子竟稍稍能活動了,心中一喜,卻聽到他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語氣輕嘲:「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你真是個能毀滅別人的妖精!」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落下來,我閉緊唇,咬緊牙齒,不讓他得逞,他輕笑一聲,耐心地在我的唇上輕咬,舌在唇齒間靈活地掃來掃去。一股奇怪的酥麻感覺從下腹升起,漸漸漫延到四肢,我大吃一驚,伸手推他,發現雙手已經有些力氣,奮力掙扎起來。他的身體像座山似的巍然不動,雙臂摟緊我,悶聲道:「別動。」

我哪里管他,只想從他懷里掙開,但男人的力氣哪是我一個弱女子可以企及的,我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他輕喘一聲,顫聲道:「你不想我在這里要了你,就別動!」說著將我緊緊壓在他懷里,我的臀觸到他的下體,他那里已然堅硬如鐵。

我驚喘一聲,立即安分下來,心里七上八下,老天,這男人還真是不能隨意撩拔的。饒是泡在這樣冰冷的池水里,他的額上仍是泌出了細汗,我大氣也不敢喘,一動也不敢動,僵著身子坐在他懷里,良久良久,聽到他的呼吸漸漸平順下來。

他站起來,把我抱到浴池邊上,靠到池壁上,看了我一眼:「迷香的效力過了,你可以自己坐在池子里。」說完,伸手往我身上一點,我身子一僵,全身都硬了,詫異地望著他:「干嘛點我的穴?」

他轉身踏出浴池,帶起一地水漬,開始在池子邊脫那身泡得濕透的袍子,譏諷道:「迷香葯效一過,媚香毒就完全散出來,不點你的穴,難道等你爬上來要我?」

「你做夢!」我咬牙切齒地瞪他,果然,全身都開始酥麻起來,身體里像是有一只小蟲子,在我的下腹搗亂,弄得我又癢又麻,靠在池壁上的皮膚稍好,泡在水里碰觸不到實物的那些皮膚,只想找個什么東西倚上去,摸一摸靠一靠,尋求一點安慰,腦子卻一點也不昏沉,我倒抽一口氣,老天,這才是媚香真正的葯力么?和那些高熱比起來,不知難受多少倍。這該死的玉蝶兒,做的媚葯果真與別人不同,他就是想讓被采的女人清清醒醒地跟他一起享受歡愛吧?所以我腦子現在才這么清楚!

楚殤全身已經脫得精光,赤裸的高大身材仍是我以前看到過的那般完美,有如太陽神阿波羅的雕塑。我的身子已然難受,看到這樣充滿力度與男姓氣息的身材,喉嚨一干,差點噴出鼻血,想轉頭,眼睛卻不爭氣地緊緊盯著他的身子,只覺得身子里的小蟲子越發作怪,那又麻又癢的感覺逼得我差點呻吟出聲。

楚殤見我瞠著眼瞪著他,也不管我是否要鼻孔出血,在浴池邊上的架子上拿了塊巾子擦拭身上的水漬,光著身子大大方方任我欣賞,老天,我的喉嚨快要冒煙了,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我現在這么難受,故意勾引我。他擦完身子,轉過身來看到我齜牙咧嘴的表情,笑了起來:「看夠了沒有?」

我難得看到他的笑容,老實說,他笑起來很好看,臉部的表情也柔和不少……,我甩甩頭,又花痴了!我惡意地盯著他,撇了撇嘴:「沒夠,有本事別穿衣服。」

他輕哼一聲,光著身子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白袍,披在身上,轉頭瞥我一眼:「盯著男人的光身子看得眼都不眨,臉也不臊,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說我是不是?」我冷笑,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的么?我望著他敞著的大片胸膛,惡意地笑道:「楚爺,你的身材真是不賴,以後你若是落了魄,可以考慮到倚紅樓賣身。」

原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他只是冷冷地瞥我一眼,便躺到軟榻上去,背對我道:「牙尖嘴利,你還要在池子里泡大半個時辰,等穴道自動解了,就可以出來了。」

他不是要在這里睡覺吧?我又氣又急地看著他的背影,跟人說話可以轉移我對身上那種怪異酥麻和搔癢的注意,難道是他發現了我的目的,故意不理我?我咬了咬牙,靠!我自說我的,管你睡不睡覺,驀地揚聲道:「楚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也不管他的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從前,有三只小豬要修房子,它們去請教了師傅,師傅說磚房子最結實,住在磚房子里不用怕狼。第一只小豬修房子的時候,想修磚房子多累啊……」我滔滔不絕地講下去,講完《三只小豬》又講《三個和尚》,講完《三個和尚》又講《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我講得興致勃勃,口沫橫飛,楚殤卻仿佛真的睡著了,躺在榻上從頭至尾都沒有動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體里的小蟲漸漸安靜下,酥麻搔癢的怪異感覺也慢慢消失,我感到池水冰冷,像針扎一樣刺在我的皮膚上,身子又漸漸散出熱度,眼有些花,頭也有些重了,我的身子驀然一軟,向下一滑,掙扎著坐起來,發現身子又能動了,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

這么說,我的*已經解了?我從池子里爬起來,全身泡得又白又皺,脫了濕衣服,拿了毛巾把身子擦干。總不能就這么出門吧?我看了一眼軟榻那邊的衣櫃,猶豫了一下,軟手軟腳地向櫃子走去,頭越發昏沉,我打開櫃門,全是清一色的男袍,隨便抓了件出來,剛裹上身,我就被楚殤一把拉到軟榻上,落入他堅硬的懷中。

這男人有完沒完?身子像火燒,不似中了*那種怪異的高熱,像是發燒的症狀,我全身無力,腦袋昏沉,蜷在他懷里,有氣無力地道:「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我現在管不了你了。」說完,干凈利落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