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精美的漆器(2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1715 字 2022-11-04

小夏被他的親近弄得又甜蜜又驚慌,不爭氣的紅了臉,「沒有什么,昨晚――我住的地方出了凶殺案。」她小聲地說,好像那是她的錯,「不過警察已經解決好了,不用擔心。」

「我問的是你的傷。」

「哦,那是小夏小姐從房間出來時,踩到了碎玻璃上。」崗村賢二搭腔,「臉是被無意間抓傷的。」

「這位是我的鄰居,崗村賢二先生。」小夏見阮瞻一臉疑惑,解釋道,「他幫了我大忙。」

「不,不能那么說。」崗村賢二連忙說,「我們是共同對敵,而且小夏小姐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

阮瞻一聽就知道小夏又去見義勇為了,不然憑自己給她的符咒,她應該可以自保。

「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說吧,你的腳最好架起來。」阮瞻皺皺眉頭,攔住一輛出租車,扶小夏坐進去,完全不讓那個日本人靠近一步。

崗村賢二在一邊了然地看著,並不爭執。

等一切都安排好,小夏才單獨向阮瞻講述了整個事件,以及早上的情形。

清晨的時候,警察第三次光臨情人旅店,不過這一次死亡的是店主蘭山。

他是被腰斬的,上半身嵌在那個小窗戶上,窗子內的殘肢留下了一段,保持他不會掉下去,只是掛在那兒。他奇異的橫直著,象插在牆里一樣,兩條手臂耷拉著,被冬天的北風吹得搖搖晃晃,就似向下面的人招手。

他的臉青灰青灰,是那種沒人能形容出來的顏色,眼睛緊閉著,卻沒有死不瞑目,而他的下肢則掉落在閣樓的地板上,旁邊散落著從腹腔中掉出來的內臟。

在警方封鎖現場前,每一個路過的人都看到了這幕情景,沒有一個不受到巨大的驚嚇,包括從樓中『幸存』下來的三個人。

事實上他們的驚恐感受更加深刻,因為一出崗村賢二的門,他們就看到了一地的血,是從閣樓上滲下來的,滴答滴答還在往下滲漏。王姐見到這個,當場又大哭大叫起來。

而小夏一直沒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雖然穿得整整齊齊,卻在慌亂中沒有穿鞋,結果赤腳的她一下踩到懶三摔到地上的碎酒瓶,這才會受傷。

警察來了後,因為要忙著勘驗現場,她才在一名警員的陪同下去醫院處理了傷口,然後在警察局接受證人詢問的時候,遇到了同屬證人的崗村賢二。她腳下的男鞋就是警察提供的,因為她根本就赤著腳,包扎後更沒辦法穿上自己的鞋。

對於他們的說詞警方肯定是不相信的,頂多是理解為有人裝扮鬼怪實施這種可怕的謀殺。對此她當然明白,這個日本人好像也可以理解,只有王姐一直喋喋不休,極力要證實自己的說法。

可是她確實對這件案子十分好奇和憤怒,因為這種殺人手法不僅是凶殘,簡直是變態!這樣的凶手無論他是人是鬼,都不能輕易放過!

不過,她已經決定不再把阮瞻攪進來,所以她只和他說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心里真實的想法並沒有告訴他。她想著等她的腳好一點,她要找王姐再問一下,看前兩樁事件與這件有沒有共通處,然後根據自己的經驗相結合,提供給警方,希望有高人可以盡快還死者一個公道!

阮瞻一直靜靜地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說到那個日本人時問得特別仔細,包括他整個的舉動和語言、行為。

「他好歹算是幫了我吧,可是我不喜歡他。」小夏說,遲鈍地沒有發現阮瞻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我聽說日本男人大多表面上禮貌羞怯,可是他太羞怯了點,看人時總是偷瞄一眼,好像在算計什么。」

「離他遠一點就好。」阮瞻輕描淡寫地說。

其實他對崗村賢二很有些懷疑,不止是他的神態、氣息,主要是他的感覺。當他們回到旅店時,他知道小夏是很怕的,雖然有警察在房子里走動,她收拾東西時還是胡亂一塞,恨不得快點離開,而且對著每件東西都亂抖,好像生怕帶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而當他假裝觀察周圍的環境,偷窺一下這個日本人時,發現他雖然沒有明顯的反應,但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一下,仿佛感覺到周圍有人觀察他,當然那個人並不是警察。

他知道自己隱藏氣息的實力,那對沒有靈力或道行的一般人而言是不可能被發現的。而那個日本人明顯發現了他,卻又假作不知,這就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崗村賢二雖然加快了動作,阮瞻還是看見他小心翼翼的放進皮箱內的一只紅漆木盒。

那漆盒相當精致美麗,雕刻著繁復的花朵,是一件完美的工藝品。不過這工藝品上被一只同樣精巧的鎖緊緊鎖著,顯得特別神秘。

而且,雖然那精致的漆器只是一閃而過,但阮瞻卻依然發覺那花朵的後面隱藏著什么文字,象是咒語一類的。他不懂日文,不能確定,只是有那種感覺。

警方的檢查不能說明問題。如果他有道術,可以用障眼法輕易蒙混過關。可是那漆器是干什么用的?里面有什么?這個日本人又是誰?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鬼怪為什么襲擊旅店?為什么旅店里並沒有鬼氣存在?

這一個個不解的問題在阮瞻心中纏繞著。

而與此同時,在這間他們臨時住進來的賓館里,崗村賢二正萬分愛惜的擺弄著那只紅漆盒子。

「我會完成你的願望的!不要急,不要急!可是你也要完成我的願望。」他象唱歌一樣輕吟。

盒子里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作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