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困斗(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235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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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困斗

大門在我和阿瞻的面前轟然關閉,我們兩個都累得趴在大門上,除了呼呼的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哪是人干的活?特別我們倆個目前還是傷殘人士!

可我還沒緩過勁來,就感覺阿瞻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理他,他又拍。我煩得才想問他有什么事,他卻搶先一句,「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我還想問你哪!」

「那你拍我肩膀干什么?」

「我沒拍你啊,明明是你拍我!是你在我肩――」我住了嘴。

靜默,沒人說話,也沒人動。

一定是出了什么狀況,而這個時候最好不要亂動!

兩只手電筒就在腳邊,交錯的光柱中,血木劍靜靜地躺在那。這一切簡直觸手可及,但又象遠在天邊一樣無法得到。

我們周圍靜得太不正常了,我這也才意識到,剛才我們三個小輩折騰得那么凶,包大叔卻一直無聲無息。

難道出事了?可這是為什么?

按理說這女鬼已經失去了內丹,就算報仇的怨念再深刻,也鬧不出什么花樣了。再者,包大叔經過那么多大風大浪,又行事謹慎,剛才還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怎么會輕易中招?可目前的事實是,我們倆現在背對著墓室站著,後面的情形卻大大的不對頭!

危險就在我們身邊!

『唔』――

包大叔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但這聲音顯然是被悶住的,好像是他被什么人捉住,而拼命傳達給我們的求助聲,警告聲!

在這聲音傳出來的一剎那,阿瞻突然蹲身,去抓那柄血木劍,可他的手指尖才一觸到劍身,身子就突然向後倒去,然後一下子懸在空中!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循跡望去,只見阿瞻被吊在了空中。因為手電全掉在了地上,墓室的頂又極高,光線到達不了上面,所以我也看不到阿瞻的上半身,只見他的雙腿拼命掙扎,但卻無處著力,在空中晃來晃去。

而圍繞在他身邊以及我眼前的,全是一叢叢的黑色長發,好像從墓室頂上長出來的,在我們全心要關上大門的時間里,已經悄悄滋長得到處都是。而且長到垂到我的肩頭,無風自動地擺來擺去,象拍我的肩膀一樣。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撲過去想抓住血木劍,可是我不動還好,我一動,那長發有意識一樣纏住我剛彎下的腰,把我也凌空提了起來!

它纏得我好緊,讓我連氣也喘不上來,肋骨又開始巨痛,不得已只好用那只還好的手抓住腰間的束縛保持平衡。一摸之下,只覺得入手濕粘,絲絲縷縷,好像還會動一樣,讓人心頭發麻!

我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使勁抓住那頭發,同時向四周觀看。果然見到阿瞻在我對面,因為大家平行的關系,終於看到他的情況。

他比我還慘一點,是被那妖異的黑長發勒在了脖子上,不過他伸出了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舉到頭頂握住了上端,這樣他身體的重量就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不至於被活活勒死。但盡管如此,那黑長發卻不松開,讓他也沒辦法采取下一步行動。

我不說話,但用眼神詢問他,憑著從小培養起來的默契,他明白了我問的是,「包大叔在哪里?」

他朝下方點了一下下巴。

我低頭看去,直接闖入我眼簾的,就是那口黑沉沉的棺材!

自從進了墓室就發生了一大堆的事情,我們只是知道那口棺材的蓋子是打開的,可還沒機會研究過里面的樣子。此時身處上方,而且有一只手電恰巧掛在棺材的左側,才讓我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根據包大叔的判斷,還有那女鬼以及陪葬侍女的衣著舉止而言,這座墓至少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可此時,棺材里的杏黃絲綢里襯還耀目鮮艷,和那紅色的華麗壽衣一樣,宛如是昨天才織成的。紅衣上的精致刺綉,堆在胸口附近的珠寶玉器,在手電的光線下熠熠生輝,好像絲綢和珠寶上的光華是流動的,讓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棺材中有一具奇怪的屍體,說她是屍體,因為她躺在里面不動;說她奇怪,是因為有兩只手骨突兀的支在那,並且一直不停地抓撓著棺材內壁,在棺材兩側的板上不斷的摸索,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響,刺耳之極!

還有,就是看不到她的臉――因為有一個人正站在棺材頭的部位,俯身向里看!

從那個人的衣著和身形看來是包大叔。

他趴在板壁上,一動不動,仿佛很仔細的研究著女屍的臉,可是他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不對的地方。

他的背部綳得很緊的樣子,兩只手分別抓住棺材的兩側板壁,不象是扶著以保持平衡,倒象是在拼命支撐,防止自己不要掉到里面去!

還有,他不說話,除了剛才勉力發出的那一聲『唔』,他再沒說過任何話,而且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在顫抖,仿佛棺材里有巨大的吸力,而他在盡力向回拉自己身體,以擺脫鉗制!

包大叔怎么了?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著了那女鬼的道嗎?

看那個樣子,他好像在和棺材里的屍體斗法,雙方誰也占不了上風,正在僵持和對峙!

我驚駭地看向阿瞻,見他正咬緊牙關,努力抬他那只已經斷了的手臂,不知要干什么,臉上汗水淋漓,明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雖然情況緊急,但我也知道他在亂來。就算他的個性再剛毅,意志再頑強,生理上的絕對創傷也不會讓他的傷臂能幫上多大的忙,回頭女鬼打不成,他還說不定會變殘廢!於是我靈機一動,見我們倆相隔才一米多,便忍住痛,腰腹用力,向他盪了過去。

我先踢了他的腳一下,讓他別亂動,然後越盪越用力,慢慢向他靠近。一次,不成,兩次,不成,三次,不成,第四次,還不成,直到第五次,終於給我盪到他面前,近到差點撞到他的臉!

我一把抓住勒住他的妖發上端,穩定住自己,同時把雙腳墊到他腳下,讓他有地方可以著力。因為我們兩個差不多高,而我盪過來後,位置就高了一點,所以他只好蜷縮一點身子才能做到,這也依賴於我們多年一起和人打架無數而培養出來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