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下一個是誰?(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203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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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下一個是誰?

原來,阿百雅禁在幻覺中告訴小夏:她當年在占卜時得到了預兆,知道關正日後必然會為禍人間,可是他有著強大的天授神能,後天也會修成了不起的邪異巫蠱術,到時候恐怕沒有人能真正消滅他。

生而有異能的人,死後會更加厲害,不是普普通通就能殺死的,就算殺死了他的肉身,他的魂魄也會繼續為害。

預兆中說,關正會遇到一個同樣擁有強大異能的人,倘若這個人不能徹底消滅他,那么以後將會有更大的災難發生,而且再沒有人能克制他!

所以,盡管她痛心無比,卻不能再給關正一個自新和重生的機會,寬恕他意味著會傷害更多善良無辜的人!

她就象一位真正的母親,對待自己闖下滔天大禍的孩子,恨不能以自己的命來換回孩子的悔過,可是盡管她善良、強大、悲憫,但世事是不容她選擇的!

於是,她留下了那個小蟲子。她說,那是唯一可以徹底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種蟲子是自然界中一種從未被發現過的奇異昆蟲,也只在她們這一支雅禁流派中代代相傳,由師傅在死前告知自己選中的傳人,所以她才得知。

這小蟲沒有名子,單性繁殖,成熟得很快,相應的,壽命也很短。它數量稀少,且出生後只能活一個小時,極不好找。死前它會自動吸血覓食並在陰暗的樹叢中產卵,等來年七月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從泥土中拱動了出來。

這種蟲子只在傳說中聽說過,並沒有人真正遇到,更別說煉制成蠱了。因為熱帶密林中的昆蟲太多了,要找到一只外表象個大號蚊子,並且數量稀少、行蹤不定的昆蟲,其難度簡直可以比擬登天。就算找到了,如何能養活也是個問題,必須要在它出生後立即放置在一個干燥溫暖但是黑暗的容器里,並以一種奇特的壯族草葯混合自己的血來養,但盡管如此,也不能保證成功。

可是一旦成功,這蟲子的身上具備著養蠱人所夢寐以求的特性――它會以用血喂養它的人為主,一生只忠於這一個人,只聽他的命令,不會反噬主人。而且它的可塑性很強,可以煉制成各種蠱,全憑煉蠱人的個人能力。

當時阿百雅禁預知到自己命不長久,可是還沒確定誰是她的傳人,於是為了不讓這個秘密失傳,所以她把這件事告知了司馬南,要他允諾在她的兩個傳人中觀察,看誰的人品更值得托付這個秘密。

她知道司馬南就算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去尋找小蟲,因為那需要他們這一派秘傳的煉蠱術搭配才行,而她本人比較傾向於向阿烏傳達這個秘密。

雖然阿烏能力不強,可是這與門派的傳承沒有太大的關系,但阿啞卻讓她不安,那孩子的神情表明他是那般不容冒犯,而且眼神中帶著吞噬一切的黑暗。

她甚至覺得收他為徒是個錯誤。可如果收徒是第一個錯誤的話,那么她把這件事告訴司馬南就是第二個錯誤,因為她說話時懷著矛盾的心理,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話都被關正偷聽到了。這讓他覺得受到了忽視,並且對那無名的小蟲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是關正對想要得到的東西的那股子執著和狠勁還是本就應該發生天劫?阿百雅禁至死也不能明白。她只知道那千百年來始終無人尋找得到的小蟲,竟然被關正找到了,而且還養活了其中的一只。

然後阿百雅禁犯了第三個錯誤――她不該讓關正探知祭壇下暗格的位置,那里面存放著許多流傳下來的蠱術典籍,其中還有許多是禁忌之術。當她最後決定把部分典籍銷毀時,關正已經默記下了許多,所以他日後研究出了更多的邪異蠱術!

對於那只小蟲,關正本想利用它貪婪嗜血的習性,把它煉制成禁術中那種會吞食人類魂魄的蠱蟲的。可還沒等他煉成,阿百雅禁就通過那場不顧自身性命的祈天預兆得知了未來幾十年後的事情。

於是她把那小蟲收了起來,通過異術改變自己的血氣,親自完成了蠱術的最後煉制,並設置了禁語,再把噬魂蟲存放在有封印的竹筒里,做為未來對付關正的武器!

換句話說,就是她以關正的身份設計了一個命令,讓噬魂蟲以為是來自主人,當關正打開竹筒,噬魂蟲就會根據這個錯誤的命令進入關正的身體,把他的靈魂吃掉,而後自己也化為飛灰。

本來沒人可以制服關正的,但最後是他自己煉制的東西要了他的命!這就是天作孽,尤可為;人作孽,不可活吧!

「這故事真復雜。」萬里聽完小夏的解釋後說,「可是我才見你躺了一下下而已。」

小夏搖搖頭,又體會到了阿百雅禁的那種憂傷和無奈,「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她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後她心里所有的東西都傳達給我了!」

「聽你一說,我真想見見這位美人,可惜她從來不在幻覺中與我相見。」萬里一副遐想的樣子,「阿瞻,你能不能用一點神通,讓我和阿百雅禁來個人鬼相會啊!」

阮瞻皺著眉頭,「阿百雅禁預知到多年後有人會住進這八角樓,而且會有一個婚禮,所以用自己的長發承載幻覺,傳遞給小夏,並沒有她的鬼魂出現。到現在我也弄不清她的魂魄在哪里?或者,她連自己的死也預料到了,提前做了什么准備也說不一定。」

「我有預感。」萬里說,「這件事好像並沒有徹底完結。」

「廢話。這猜都猜得出,還說什么預感!司馬南還沒有露面哪!」小夏白了萬里一眼。

「吹點牛也被你拆穿,太聰明的女人會嫁不出去的!」萬里輕敲了小夏的頭一下,「那先讓阮大法師給我們講講符咒和香爐的事,反正事實證明,如果有什么要找上我們,躲也是躲不開的。」

「那沒有什么,香爐是找包大叔借的,所以才會有靈力,讓關正的冰錐根本打不到。至於那張符咒――黃博恆的屍體和那包眼睛一起焚毀時,我見燒起的黑煙有異,所以用一張普通符咒貼在血木劍上,讓劍穿煙而過,充分吸收了其中的妖氣。你們知道,關正練的巫蠱術到後來已經練習到了自身,可以說身上無一處無蠱的,所以我猜那包椰殼里的眼睛恐怕也與他的自身的血氣有關。」

「你還真是有遠見,從那時就開始考慮對付真正的幕後人了!」萬里贊了一句。

「沒辦法,敵強我弱。如果要以弱勝強,不只是拼狠那么簡單的。」阮瞻邊說邊站了起來,「先休息吧,自從進了山一直提心吊膽的,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睡醒之後呢?是馬上回去還是在山里住些日子?」小夏問。

「隨你喜歡吧。」

小夏選擇了留下,因為她想在安穩的情況下瀏覽這里的自然美景,體會這里純朴的鄉情民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隱隱中有什么叫她留下。她說不清是什么,但就是覺得有什么事沒有完成一樣。

他們還住在八角樓里,而且由於村長知道他們的事,也知道事情完滿的解決了,所以默許了他們。三個人每天各忙各的,都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來,然後抱頭猛睡,和真正的度假一個樣,但小夏心中那個遺留的感覺卻遲遲未到。

然而在他們要離開大山的前一個晚上,小夏在半夜的睡夢中突然醒來了,清醒異常。這感覺她很熟悉,已經有過很多回了,證明有什么東西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