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雨欲來(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239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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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山雨欲來

小夏毛骨悚然!

尤其在她腦袋後面、也就是床頭燈的位置傳來的異物存在感,讓她再也無法縮在被窩里裝睡,『騰』地一下翻身坐起,迅速地撲過去擰亮面前一側的床頭燈。

溫暖的黃色燈光瞬間亮起,在房間內掃出一個昏暗的半圓,但只照亮了大半個房間,浴室門口還是處在黑暗之中。

小夏瞪大眼睛,想要看透那一片黑暗,生恐那里有什么異動。然而好像與她有感應一樣,又一聲『咕咚』聲慌慌張張的響起!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小夏又撲過去開另一側的床頭燈,完全忘了剛才讓她頭皮發麻的感覺正是出自那一側!

她的動作又急又亂,手掌一下撫到了瓷制的台燈底部,但還沒有摸到開關,就有一種火燙火燙的感覺傳來!她下意識地縮手,卻沒料到手被粘到那瓷座上,一扯之下,竟然連台燈也拖回到床上!

「救救我,好熱啊!」台燈發出了一個男人的哭腔。

小夏『啊』的驚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跳下床來,什么也顧不得了,直接撲向浴室――阿百在那里,她生前是了不起的雅禁,一定會有辦法!

隨著她闖到浴室門口,正好看到一只花瓶歪倒在地上,正費力的想要『爬』起來,象一只要翻過殼的烏龜!

咕咚咕咚――

花瓶又掙扎了兩下,終於『站』了起來!

這花瓶是擺在房間桌子上的裝飾品,雪白的瓶身上隱隱露出淡紅色的花紋,極其漂亮,小夏愛它朴素中的華麗,還曾在睡前把玩了一陣,而此刻這本該沒有生命的物件正鬼附身一樣站在當地,仰著頭『看』她,黑洞洞的瓶口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小夏完全駭住了,呆立在浴室門口不能動彈,直到浴室中有聲音叫她,才讓她在大驚之下意識到那是阿百,慌忙闖了進去!

那只銀手鐲就擺在梳洗台上,散發著一點點銀光,的確是阿百在叫她!

她沖過去拿起手鐲,當它溫涼的質感在她手心里盪漾開,才讓她感覺那一直徘徊不去的火燙感漸漸消失了。她試圖解開那有封印力的麻花絲,但越是心急、越是慌亂就越是解不開!而門外卻持續不斷地傳來腳步聲,還有開門聲!

這嚇了小夏一跳,以為是浴室門被打開了,手上一用力,麻花絲被扯了下來!

「出了什么事?我聽到你叫了一聲!」阿百關切地問,「你看你,臉上全是汗!」

「你沒感覺嗎?」小夏看著浴室的門,還關得好好的。現在有阿百陪著她,她感覺安全得多,但是很意外阿百竟然對外面那么邪異的事竟然沒有感應,「花瓶――花瓶和台燈都活了,一直說熱,要我救,還象男人一樣哭!」

阿百見小夏臉孔雪白,身體也瑟瑟發抖,連忙穿牆而過,小夏則打開浴室門緊跟了出去。可是房間里的情況卻讓她們面面相覷――什么異常也沒有,那個白色花瓶還好好的擺在桌子上,台燈也正常極了。

「剛才明明――」

「噓――」阿百打斷了小夏的話,慢慢飄到桌邊去,對著那個花瓶看了又看,然後又去看那盞台燈。

「怎么樣?」小夏心急地問。

「很正常,沒有鬼氣!」

「可是我――難道是我做了噩夢?」小夏半信半疑地蹭到床邊,壯著膽子極快地摸了一下台燈,手感微涼,沒有絲毫的溫熱感,更不用說火燙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雖然剛才的感覺太真實了,可是現在面對著擺在眼前的事實,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被魘住了。

而正當她以為是自己鬧了笑話、謊報軍情時,阿百卻吸了吸鼻子,「這房間有生人味,有人進來過!不過你別怕,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

「就是說剛才進了小偷了?我聽到的腳步聲難道是――」

「我也不知道,可我覺得剛才嚇到你的不是幻覺或者噩夢,有可能是有人裝神弄鬼的故意嚇唬你。或者確實有怪東西,你一進浴室後它們就又離開了!」

小夏一時沒有說出話,因為阿百得出的結論有點出乎她的預料。想了一會兒,她抓起床上的衣服,「如果是鬼,你來解決;如果是人,我這就去找店老板。我想起來了,今天他對我的態度一直怪怪的,說不定問題就出在他那里!」

「你不要沖動嘛!」阿百攔住胡亂穿著衣服的小夏,「現在這么晚了,咱們又沒有證據,怎么好去打擾別人,如果弄錯了,不是很失禮嗎?這樣,反正現在一切平安了,你再睡一會兒,我來保護你。明天一早,你去試探一下店老板,然後我們從村子回來再想對策。」

小夏想了一下,「也好,是不該打草驚蛇。假如你一出來,他們就嚇得跑了,估計也沒有多么厲害,了不起是一間黑店!唉,我總改不了莽撞的個性!」

「可是有人就是愛你這橫沖直撞的性子呢!」阿百微笑著,開了個玩笑。

小夏沒回嘴,但心里有點成就感。阿百才和她回來的時候非常拘謹羞怯,如今快樂輕松了許多,如果不是她一心念著要找司馬南,阮瞻又說人類不宜和靈體長期待在一起,她真想和阿百做永遠的朋友!

之後,她和阿百又研究了一下明天試探店老板的事,然後就回到床上去繼續睡覺,可是一旦平靜下來,就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有阿百在,她不害怕了,不過卻好奇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鬼,倒沒什么,或是出於惡意恐嚇,或是有事找她幫忙,不會有其它解釋。如果是人,而且還是店老板就奇怪了。她沒帶什么錢,也沒有貴重首飾,說是圖財害命說不通;她一輩子從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當然也沒有恩怨,更說不上仇殺;如果是為了她的美色,她相信自己還沒美到那個地步,況且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店老板對她的興趣決不是那方面的。

難道他有什么冤情找她幫忙?可是什么冤情要采取嚇唬人這種可怕又惱人的方式?!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快亮時才又眯了一會兒,可就這么一小會兒,她又做了個怪夢,但醒來時卻完全忘了,只隱隱記得她走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城鎮里。

更奇怪的是,早上找店老板時,他竟然不在,據說天一亮時就出門辦事了。

這也太巧合了,還是他根本是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