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照片(2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126 字 2022-11-04

我也不敢再耽誤,急忙收拾了一下,就趕去了小禮堂。才一拐近湖邊的那條林間小路,就見包大同站在小石橋上。

「你晚了。」他說。

「別站在這里說話,他會聽到。」我沒時間和他爭辯,邊說邊四處張望。

「看來我們拍到了靈異照片。」包大同瞄了一眼腳下,「站近點,他聽不見我們說什么的。」

我低頭一看,見他在地上擺了一圈石子,石子周圍還畫了些花草樣的東西。我明白那可能是結界類的東西,連忙一腳踏入,把照片塞在包大同手里,把在暗房的事簡略說了一下。

「放心,他沒和你去暗房,不過是用了點小法術來使他看得到你罷了。就好像――可視電話什么的。」

「我看像放像機,照片竟然也會動的。依我看,他大概知道我們在盯他,所以才會示威。你在湖邊埋了那么多符咒石頭,到底有用沒用?」

「怎么會沒用?」包大同聳聳肩,「不過這是不能困住他的,是為了消除他收集水的陰氣提升法力。他現在這個狀態,你我聯手,勉強防守是沒問題的,假如給他借到力量,咱們就要一起嗚呼哀哉了!」

「不管怎么說,我要保護娜娜!」我咬牙切齒地說,「本來他死的時候,我還很同情呢。可是他的悲慘並不能成為他害人的理由。」

「說的好!」包大同說,「我們不過在昨天才知道他在作祟,不過從另一方面講,他今天才知道我們在盯他,在准備方面我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可是我猜他明天不會動手,而後天阿瞻就回來了,到時候只有他怕我們。」

「明天為什么不會動手?」我問。

「明天是正式演出,看在女主角是校花的份上,明天的小禮堂會人滿為患的。都是年青人,陽氣旺盛,別說是趙江,就是當年的段錦也不敢在這時候出來。」包大同自信地說,「學校里出不了事,跟到外面也沒他的好處!」

「就是說今晚的彩排是他唯一的機會?」

「我也是剛想到,不然也不用緊張了半天。」包大同搔了搔頭,「可是今晚會是很凶險呢,我們一定要小心。你先去接娜娜吧,我去後台轉一圈,然後今天你守台前,我守台後。」他說著一彎身,把放在地上的一個小布袋遞給我。

「里面是我畫了符咒的石頭,不好意思,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打擊普通的靈體是足夠了。哦,那只木棒是桃木棒,可以辟邪!唉,城里的桃樹可真難找,我又不會雕刻,你湊合著用吧。」

「普通靈體?你是說他有幫手?」我皺眉。

「不是幫手,是被趙江驅策的。那小孩和民工被他吃了魂,我猜就是小玲了,你手下留情吧,她是可憐人!」

我點點頭,把那個不倫不類的布袋抓在手里,去接娜娜了。

由於是最後一場排練,所以是和平常不大一樣的。平時大家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假如中間出錯,也會立即停下來糾正或者研究討論。可是今天的排練其實是試演,同學們會穿著戲中的服裝,完整的演出這一場戲,就和真正演出是一樣的,中間也不會停。

我坐在最前一排的靠近左側的位置,那邊有樓梯可以通到舞台上,假如出什么事的話,我可以盡快跑上去救人。包大同早已混到後台了,憑借著他的個人魅力,和管服裝、道具的兩個小妹妹打成了一片,現在是作為編外劇組成員守在後面。

話劇社的排練不對外公開,因此除我們之外,就剩下劇社的導演、b角和劇社成員的男女朋友,一共十幾個人坐在台下。只是人家都坐在中間,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角落,手里緊抓著那個布袋子。

漂亮的服裝、感人的情節、浪漫的對白在我的眼里沒有任何停留,我只是一直在注意周圍及舞台上有沒有什么異動。眼看著時間慢慢過去,還是一點事也沒有發生,後台的包大同也沒給我任何信號,好像一切平安似的,可我卻越來越緊張。

趙江對娜娜有那么深的執念,假如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他怎么會放過?那么他為什么還不動手?我們找不到幫手,難道他在策劃什么陰謀嗎?可是這出劇已經到了最後了,馬上就要結束,難道他是想趁結束時大家的混亂下手?

想到這兒,我更加緊張地注視著台上。只見這出劇已經快到最後一幕了,男女主角已經重新從後台換裝登場,負責燈光的同學,把光柱打在他們的身上。

燈光下的娜娜,顯得分外光彩照人,我的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心想或許她該去報考影視專業,無論她窈窕的身段、飽滿的激情、還有輪廓精致的五官都很適合舞台,雖然此刻她戴著面具。

可是――面具?!劇情有這個需要嗎?

我『霍』地站起來,異樣感充斥著我的身心!

在這出劇里,男主角的臉被燒壞了,所以要戴著面具,可是女主角為什么也戴?如果說他們對原來的劇本有所改良的話,剛才娜娜可一直沒有戴啊!

我看了看四周,見其它同學也很納悶的樣子,只有舞台上的男女主角還在忘我表演。

「這又是什么花招?」我聽到導演同學咕噥了一聲。

是花招嗎?還是――

我抬頭再看娜娜,驀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娜娜酷愛戲劇,上大學的第一年就參加了劇社,不過她有一個非常不專業的毛病,在舞台上喜歡過一陣子就看一下台下的人,越是關鍵的時刻就越會這樣,以前是看阿瞻,後來是看我。

可是今天在這最高潮的情節中,她卻一眼也沒有看到台下來,只是迷醉的看著男主角,看似完全入戲了,實則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為這出劇一直拼命努力是不假,不過她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們都處於危險之中,在這個時候,她的心極度不安定,剛才是我安慰了半天才能登台的,前面演得也極為緊張,現在怎么可能突然平靜下來,不來和我做眼神交匯,卻忘我地投入到戲劇中呢?

「娜娜!」我大叫了一聲,同時把一顆石頭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