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秘密 第二十九章從前(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683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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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叔撿起一只手電,然後走過去隨手拉開那件衣服,立即有一顆珠子出現在我們面前。它一擺**服的覆蓋,就在地上滾來滾去,好像要找出路,卻又找不到!我這才知道,並不是衣服在動,而是這衣服下的珠子。

「陽眼!」包大叔小心的拿起它,放在掌心中。

我和阿瞻對視了一下,因為這珠子從表面上看來,不再是原來那一顆了!

原來那一顆在日光下根本看不見影子,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憑借其散發著的銀色光華判斷出它的痕跡。而現在這一顆,即使不是在正常光線下觀看,也能看出它變了顏色,從銀白變成了血樣的紅,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圓球。

我這人是比較有好奇心的,所以忍不住也撿了一只手電湊近了看,只見那珠子在包大叔手心里不停的哆嗦著,當我手上的強光照來時,它象受到刺激一樣向後縮了一下,中間的黑色圓球變成了扁扁的一線,好像是眼睛在躲避著強光的模樣。

我大奇,想從包大叔手里把它拿起來看,但手指還沒觸到它,那顆珠子卻轉了個圈,警惕地『望』向我,然後我親眼看到它中間的黑色球體漲得又圓又大,突然往我的臉上砸來!

我本能的向後躲,包大叔則凌空抓住它,右手拿出一張符紙,迅速把它包裹起來,放入他身上背著的、那個有如百寶囊一樣的大布袋中。

布袋外面,仍可以看到有一個圓球滾動不止,顯得那么不安寧,可包大叔卻好像沒感覺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我驚問。

「那女鬼被吸附到自己的內丹里了!」阿瞻畢竟出身道家,當場看出事情的原委。

「怎么做到的?」我傻了巴嘰地又問。

「包大叔設計的唄!」

「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先上去,然後我慢慢解釋給你們聽。」包大叔又回復到憨厚微笑的老農形象,同時拿出一個小鈴鐺,一邊念咒一邊搖,直到被封到牆壁上的兩條黑影,也就是趙江和那小侍女的魂魄『啾』的鑽到里面,才收起鈴鐺來。

接著我和阿瞻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了沉重的木門,果然見外間墓室空無一物,包大同和那些中邪的同學都不見了蹤影!

見包大叔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也不好問什么,只好先順原路爬出這墳墓,才一上來就見樹林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人,而包大同則坐在一邊的大石上,一臉劫後余生的德行。

「終於出來了!」他誇張的嘆氣,「要不是這些累贅,我差點回去救你們。」

「他們怎么樣?」阿瞻問。

「他們中邪了,這你是知道的,不過你們關上那扇門後,怪嬰他媽媽對他們的控制明顯降低了很多。我想如果把他們留在地底,不知道又會惹什么麻煩,所以我用了點引魂咒,讓他們隨我爬出來,再用了點安神咒,他們就乖乖地睡下了。」包大同得意地解釋。

我沒心情聽他嘮叨,於是四處搜尋著,一眼就看到娜娜躺在左邊的一棵樹下,連忙跑過去看看她的情況。

「老爹,你是不是要快點解他們的邪啊,我聽說如果中邪時間一長,可能會損害本體哪!」

「什么聽說,還不是我教你的,不孝子!」包大叔斥了一句,但手下沒閑著,不知又從哪里拿出了一下網球大小的木球來,逐個摩挲同學們的頭頂。

那小木球是黑白兩色的,上面刻滿了看不懂的咒文。

「好了。」半晌,他在『救治』好最後一個同學後說,但我卻沒見一個人站起來,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包大叔解釋,「他們中邪時間不短,要緩一會才會清醒,並且只會記得中邪前的事情。」

「那么您現在能解釋一下,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嗎?」我追問。

「這全是因為她的陰陽眼。」包大叔坐了下來,一付會回答我們所有問題的模樣。

「她是鬼唉,要什么陰陽眼!」 包大同提出我們的疑問。

「這不是平常意義上的陰陽眼,而是陰陽二眼。你知道修道的人都要修煉自己的法寶,而有的還修煉自身,她就是修煉了自己的眼珠,一修陰一修陽,如果大成後,威力會很大,那時大概誰也傷不了她們母子了!」包大叔耐心解釋,「那個怪嬰之所以敢於在大白天出來,就是因為拿了她的陽眼。這是至陽之物,帶著它,即使是至陰的鬼物,也能大白天出沒,只是還不能直接曝曬在日光下就是了。」

「她是鬼唉!」包大同用同樣的語氣說,「怎么能修煉至陽的東西?還那么純凈、正氣!」

「這個要一會兒來問一下她的陪葬侍女了。」包大叔說,「這也是不能殺她的原因之一,那女鬼的戾氣那么重,肯定不會和我們說什么,一切的迷底就要靠這侍女來解開。再者,看她身上之氣,身前身後都是良善膽小之輩,應該沒有做過惡,不要濫殺無辜的好。所謂眾生平等,鬼狐仙怪也是一樣啊!」

聽到這兒,我不由佩服起包大叔來,果然姜是老的辣,我們如同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時候,他老人家連那么小的事也思慮到了。

「那女鬼生前一定不是凡人,所以死後也可以修煉。」阿瞻冒出一句。

「沒錯。」包大叔點頭,「我和她斗法時,她不僅有百年鬼的法力,還有不少道術哪,雖然都被她用得變了味!」

「話說回來,包大叔,你為什么要裝受傷呢?」我拉過話題,「害得我和阿瞻那么危險。」

「嗯?怎么回事?假裝?」包大同一聽就來了精神,「老爹快講,使用計謀的事我怎么沒有看到?」

「這個嘛,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包大叔歉意地笑,「開始我是判斷錯誤,因為我們得到了她的內丹,我想她應該沒有多大能為了。可是一見到她我才知道,她修煉的陰陽雙眼,還有一個陰眼在她手里,並不好對付,可是當時我沒時間和你們細說。」

「哦,老爹,你打不過就使詐!」

「這個――不能力敵,智取也是一樣的。」包大叔繼續說,「而且,我也不是打不過她。她失了陽眼,實力打了折扣,但是如果正面對敵的話,恐怕時間會長一點。我怕這些中邪之人會損害肌體,你們也抵受不住我們斗法時散發的陰氣,當然要速戰速決。」

「所以,您在帶領我們和她斗了幾回合後,假裝實力稍遜,而後在我們關門的時候,再假裝到她的棺材那里去斗法,而且還互相困住,最後做了一場大戲,吸引她去搶奪自己的陽眼。而這陽眼您已經動過了手腳,加過極強的咒術,結果反而把她自己吸附了進去。」阿瞻總結。

包大叔再一次對阿瞻贊賞地點點頭,但又糾正道,「你說得都對,可是我沒有假裝實力稍遜,因為那會讓她看出來,我只是封住了一處法力而已。這也要你和萬里做得好才行,剛才我那不全是做戲的,如果不成,也很有些危險。但我相信你,你是個天生能力強大的孩子,個性又硬又韌,指望你一定不會錯。」

「陽眼,絕對不能讓她拿到陽眼!」我模仿包大叔的語氣和神色,「您是哪間藝術院校畢業的?竟然還兼修過心理學!不僅演得那么生動,還用反向法激得她完全不懷疑陽眼,還急著要搶我們一步拿回來,這才著了道。」

「我爹是民間藝術學校的。」包大同搶過話題,「民間有個說法,人老jian,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這是規律。我爹年紀一大把,自然比我們狡――哎喲!」

包大叔給了他兒子頭上一記。

「可是如果說她的魂魄被吸附到陽眼里也就罷了,怎么她的骨頭也瞬間沒了。」我問。

「年青人,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陽眼是至陽之物,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煉的,不過她畢竟也是至陰之體,所以一旦破了她控制陽眼之力,她也會被瞬間融合為精,就是你們說的能量,包括那顆陰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