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迷城 第十七章聯絡(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1810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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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阮瞻說的程序,盤膝坐在馬桶蓋上,把血木劍放在手邊,從懷里掏出那個牛皮紙信封,取出其中一只紙鳥和一張水觀術的符咒,深吸了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可能比較緊張,那只紙鳥在他的頭頂放上去就會掉下來,折騰了半天,才能穩穩地待在頭頂,這讓他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是一張紙罷了,卻讓他覺得重如千斤,脖子一直梗著,汗都下來了。

「這不怪我,我不習慣神棍的手法。」他咕噥著自我安慰了一句,就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符咒。他以為會正常燃燒,哪想到那張紙一見火就『騰』的一聲飛出他的手,滯留在半空中燒了好幾秒鍾,完全超越正常的物理現象。而且因為事發突然,讓他差點從馬桶上跌下來。

他一直擔心頭頂上那只好不容易安放好的紙鳥會再掉下來,然而當他一踉蹌後,卻見地面上並沒有紙鳥的蹤影,抬頭一看,竟然真的如真鳥一樣盤旋在自己頭頂了。

他知道這時候可以說話了,連忙安神坐好,把自己剛來這一個晚上的事說了一遍,「我是根據血木劍的情況來判斷真鬼假鬼的,那三個笨蛋來的時候,血木劍一動不動,肯定是假的啦。還有,我畢竟才來,打聽的情況並不多,都告訴你了,你要告訴我你那邊的情況,還能堅持多久。完畢。不不不――還有點事,我們為什么不弄個對講機,或者直接用手機?這回真的完畢了。」

他話音才落,就覺得頭頂一熱,那張紙鳥已經變成了一簇小火苗,在半空極快地燃燒,而後瞬間下落。萬里嚇了一跳,連忙跳開,這才避免自己的頭頂被燒到,氣得他差點大罵阮瞻,怪他也不提醒自己一聲。然而還沒等他說話,他的腦海里突然感覺有人叫他,他立即靜下心來,聽阮瞻回話給他。

兩分鍾後,他才從公共衛生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此時雖然才半夜,他又困得不得了,可是他卻睡不著了。

阮瞻告訴他:十二個人死的還剩下一半,他和小夏在新鎮里還能堅持一陣子,但外面的情況也要快點調查,因為城鎮里怨氣太深,常人在里面待的時間太長必受其害,而他本身受了一點小傷,需要一點時間恢復。還有,小夏在鎮上最大的那間旅店曾經遇到了些怪事,和瓷器有關,還有鬼魂哭著叫熱,鑒於從外面打聽到新鎮的地址以前是一個窯場,所以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最好是住到那間旅店去。

至於為什么不用科技用品聯絡的問題,阮瞻根本沒理會。不過他不說萬里也明白,那是因為這些現代通訊設備會沒有信號,會被無形的磁場屏蔽。他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無聊的問題會緩解緊張,現在阮瞻正帶著小夏和六個比小夏還菜的幸存者孤軍奮戰,心態越放松越好。雖然阮瞻一向是個冷靜沉著的人,不過小夏在他身邊,他難免會出現情緒波動。

那個死丫頭現在是阮瞻的命門!

照阮瞻話里的意思,大概是說這被困的十二個人多多少少都和造成怨靈的這樁往事有點關系,就算年紀比較小的,也可能是因為家族里的某人而受了牽連,所以這些人之間的關系也是重要的線索,他們共同參與了什么事?

而對於萬里今晚遇到的那個兩次出手相救的援兵,阮瞻認為他一定是與他們要調查的事有關的,因為魂體都比較有靈性,會知道他是調查此事而來,也能判斷出他是善意的,因此可能要他為他們申冤。

現在想來,他們已經有了三個不甚明朗的線索――第一是窯場的事,他准備明天就以瓷器愛好者之名來調查這件事;第二,那個今晚幫助過他的魂體,按理說他如果真有冤要訴,應該會再找上自己,所以他決定明天半夜到街上閑逛,看是不是遇得到;第三,這十二個人之間有什么關系要調查,這個比較難,雖然看似都是實質的人,但人和人的關系最為復雜,外人不容易了解,只好從他們的出身和共同做過什么工作入手。

還有,他要提防司馬南再派人來偷襲他。雖然他這種小角色司馬南是不會親自動手的,但他只要派出那個紅衣美女來,他可能就打不過了,所以他決定適當用一下隱身符,另外留心不要被飛鶴跟蹤,最重要的是要造成一種局面,讓司馬南不能輕易動他。他現在總算充分理解了阮瞻常說的那句話――敵強我弱,只能以智計和勇氣取勝。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逞強斗狠,無異於白痴的行為。

萬里整夜躺在床上計劃著明天的事,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一小會兒,然後就立即搬到鎮上那間大旅店去。這間小旅店的老板竟然沒找他要房錢,嘴上說著漂亮的話,比如沒有保護好客人安全,讓小偷騷擾了客人雲雲,但萬里心里明白,他一定拿了那批打手的錢,不過不揭穿罷了。

他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也不管自己的鼻青臉腫,還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刀傷帶給路人多少好奇和震驚,就這么東一頭西一頭地打聽瓷器的情況,不到一上午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有個外省來的記者要做一個關於瓷器之鄉的專題報道,而且為人熱心得很,許多小作坊式的瓷器鋪子都想主動找他介紹本鎮瓷器的情況,期望能在他的新聞報道中稍微提及一下,這樣對自己的生意大有助益。

他一早已經搬到鎮上最大的那間旅店去了,恰巧小夏隔壁的房子還空著,他就住了進去。而他經過上午在鎮上這一番折騰,到下午就已經超值達到了他所要得到結果的期望值。

他成了名人,每天無數人盯著,司馬南不能再輕易派打手來;他想打聽窯場的事,現在有一批人主動提供線索,雖然不是直接的,但他可以旁敲側擊地問來,而且可以不知不覺就做到;他想知道被困在新鎮里的那些人的情況,而這也可以通過假采訪獲得一些線索。

假設阮瞻推測的沒錯,那么司馬南和洪清鎮的上層人物是沒有勾結的、甚至是對立的關系,因為他要利用怨靈,就要滿足怨靈報仇的願望,而產生這么多怨靈的事如果是當年這些鎮領導隱瞞的,那么他們一定是報復的主要對象,這從被困新鎮里的人中大部分是官員就能看得出來。這樣,他們肯定不想怨靈被放出來!

所以,雖然他要暗中進行很多事,可司馬南比他更見不得光。況且,如果有人要查他的記者身份,暫時是不會查出什么的,因為盡管他是假記者身份,記者證也不是真的,不過他確實頂了個特約通訊員的頭銜,是通過朋友關系臨時安上的。如果有人要打聽到報社去,他那位神通廣大的朋友會幫他支吾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