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六章意外出現的人(1 / 2)

驅魔人 柳暗花溟 2239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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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阮瞻的再一波攻擊就要到了,司馬南抬手舉起了布人和鏡子擋在自己身前,迫得阮瞻硬生生收回了直指著他的手。

「每個人都有弱點。」他得意地說,爬了一下,但沒有爬起來,只得坐在地上喘息著,「你說我顧慮太多所以會輸,你呢,你沒有顧慮嗎?你有,感情是你的羈絆,你把人看得太重了!」他揮揮手里的那兩樣東西,「你甚至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就以為會傷害到別人,所以停止了攻擊,讓我得到緩沖的時間。假如我是拿一點沒用的東西騙你呢?你就這么讓殺了我的機會溜走?」

「我並不想殺你,是你一直逼我,一直傷害別人!」阮瞻瞄了一下司馬南手上的東西。

見那小鏡子是那種摔不破的銅鏡,巴掌大小,鏡框上雕刻著古朴的花紋,很普通的樣子,但奇異的是鏡面上閃爍著波光水紋,好像鏡子有一潭流不出的水一樣。

而那個小布人,手工粗糙,面目四肢不清,但在脖子的部位觸目驚心地橫貫著一根閃亮的鋼針,看起來分外刺目,不知怎么,阮瞻忽然覺得那一定是萬里!

「不過你這次非常明智,沒有下手是對的。」司馬南陰測測的說,「這面銅鏡是我的魘術的根本,打破了它,舊鎮上所有的人都會死在夢里;而這個小布偶,則是我用你好朋友的衣服做的,里面縫了他一根頭發,背上用我的血寫著他的生辰八字。你猜怎么著?只要我一拔了這根針,他就會象被挑了刺的魚一樣,爛成一攤泥!」

「你想要怎么樣?」阮瞻力圖保持冷靜,臉上神色不變,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小布偶,顯得相當在意。

司馬南輕哼了一聲,把小布偶緊緊握在手掌里。

「我知道這個對你比較重要,所以我會很認真的看著它,你絕沒有機會從我這里搶走,我勸你不要動這個念頭。」司馬南返回了一局,表情又回復了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在問,你究竟要怎樣?」阮瞻說,「別婆婆媽***。」

「簡單得很。」司馬南扶著牆壁站起來,努力使自己不那么狼狽,「你跟我出塔,隨我處置!」

「否則呢?」

「否則我殺了全鎮的人!」

「那與我無關。」

「這個也與你無關嗎?」司馬南再次舉起小布偶。

阮瞻向前走了一步,司馬南立即把手伸向布偶脖子上的鋼針,「別再向前了,你在拿你最好朋友的命冒險!」

「我怎么知道那是他?」阮瞻停住腳步,心里拼命想著對策,但卻發現根本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

「那么――你是要賭一下嘍?」司馬南惡意地咧咧嘴,伸手欲拔那根鋼針。

「住手!」阮瞻急叫一聲,毫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緊張之態,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他不能賭,因為他輸不起。他生死之交的命可能握在別人的手中,他不得不選擇退縮。之前他想過司馬南會以人質相威脅,但沒想過他竟把全鎮的人都搭上。而且,他原以為萬里躲開了司馬南的威脅,當他看到司馬南獨自進鎮,而萬里給過他一點信號時,他更加堅信了這一點,這才放開手腳和司馬南斗智斗勇,沒想到這最關鍵的時刻出現這樣棘手的情況。

難道讓自己的計劃,還有先前博命一樣的努力全付諸東流嗎?可是他又不能反抗,否則萬里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就知道你不敢賭。」司馬南的手還放在小布偶的脖子上,看阮瞻沒有再動,冷笑道,「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戰斗就是這樣,尤其是勢均力敵的較量,看的就是誰能抓住對方的弱點,就好像太極的推手,對方一弱,馬上就要抓住機會攻擊。阮瞻的缺點就是太重情,他表面上看來很冷,但一旦與誰有了感情,就會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珍惜。他一直用這個方法鉗制阮瞻,屢試不爽。

他向阮瞻抬了抬下巴,示意要他出塔,但阮瞻卻突然皺起了眉,「這不是巫術,是飛襲道!」他不想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所以雖然表面上看來很是無可奈何,但卻一直暗中觀察那個布偶上的鋼針。仔細觀察之下,他發現那鋼針在微微的顫動,布偶身上還畫著一種很生僻的符咒,依稀中還有點印象,當司馬南催促他離開時,他終於想起記憶深處的東西。

這是很少見的一種術,和修道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飛劍術差不多,父親曾經告訴過他。他老人家說:道術中也有好有壞,當初創造這些壞道術的人未必有心,可練成後,這些道術會被不懷好意的人作為他用,結果遺禍無窮。

「有意見嗎?」司馬南反問,對阮瞻竟然知道這種術感覺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明白這必定是阮瞻的父親告訴他的,鑒於他們之間特殊的關系,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我不奇怪你使用禁術。」阮瞻鄙視地看了司馬南一眼,「你不用我才感到奇怪。」

「廢話少說,現在給我滾出塔去!」

「可是據說這種術是有缺陷的,要有人配合才行。假如沒有一個幫凶在被施術者身邊,用你的血畫在對方身上的某一部位,你的飛襲道就起不了作用!鋼針拔出來並不會直接殺了布偶所代表的人,而是鋼針在拔出的一瞬間迅速飛走,襲入被指定人的心臟才會死人,不是嗎?」

「沒錯,你是個好學生,你父親該為你驕傲。可是――」司馬南得意的笑,「你沒發現洪好好不在這里嗎?」

阮瞻沒話說了,剛剛升起的希望在心中破滅。他一直沒有把洪好好放在心上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既然他有人幫助,司馬南當然也有。洪好好或許只是一只美麗的花瓶,但也可以是另一個凶手!

沒等司馬南再廢話,轉身向塔外走。萬里的命和他比起來,根本沒必要猶豫和權衡,他只是放心不下小夏。他明白司馬南絕不會殺了自己就了事,一定連他的魂魄也不放過,那樣他將和小夏永別,一想到這個他就痛心不已。

不再看到她,不再聽到她,不再感覺到她,不再能記起她,這讓他如錐刺骨般的疼痛!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才行!他不能就這么放棄、認輸!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肯在絕境中尋找機會!

「站住!」司馬南在阮瞻的身後發話。

此時他們正站在塔的大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