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徐茂的熊男張著嘴尷尬地站在門邊,被黎艾冰冷的眼神盯得尾椎骨冒寒氣。
站亂毛男背後的男生一句話沒說,只是直勾勾看著黎艾,像是呆了。過了好半晌才把視線扭到厲白身上,問,「那個,還看房子嗎?」
厲白還沒說話,黎艾立馬接口:「還看什么,你是來找房子還是來找打的?要住人的,哪地沒有,我給你一打。」
厲白一說話就臉疼,所幸不跟黎艾頂嘴了。朝中介小哥拋了個眼神。中介小哥立馬會意,說要離開。
黎艾冷笑一聲:「這么急著走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敢做就要敢當。」說著,黎艾當場打了個電話,就報了個地址。沒過幾分鍾就看到幾個小警帽蹬蹬蹬跑上來,為首的警官一看到黎艾就掐起了笑臉:「原來是黎少報的警啊,出了什么事兒?」
黎艾看了那人的肩花一眼:「警司先生,我朋友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你看這事兒怎么辦吧。」
那警察臉色一正,朝著後頭幾個小片警兒一揮手:「誰打的人?抓了!」
小片警兒眼神那叫一個毒,掃了一眼一下就認准了徐茂。這兒就徐茂塊頭最大,眼神最慌張,不抓他抓誰。三下五除二就把徐茂給扣住了。徐茂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別看他在前男友周周面前耀武揚威的,那是仗著身材優勢。不說他心里頭那股子沖勁早沒了,就算還沖動著,他也不敢在好幾個警察面前鬧事兒,只能傻傻地被兩個小片警兒左右把住。
警司左右看一眼,笑著對黎艾說:「黎少,應該沒什么事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警司,麻煩你了。」
那警司小幅度地擺擺手,心想自己哪里受得住黎艾這句話。
徐茂被帶走了,黎艾也沒什么理由再留下。他轉過身去,摸了下厲白臉上的傷,厲白倒抽一口涼氣,嘴角都已經開始浮現淤青了。徐茂剛才真他媽使了吃奶的勁兒打他。
「沒事吧。」
「別碰別碰,嘶,牙有點疼。」
「我一天沒看住,你就出事。」
「這誰預料的到啊。」
「行了,我帶你去我認識的牙醫那看看牙。」黎艾拉著厲白往樓下走,一邊又恨鐵不成鋼的說:「健身房你也去了好幾個月,連別人一個拳頭都接不住。有你這么廢的嗎。」
「我只是去健身,不是練武的!」
「你的意思是以後得給你再加個柔道課程?」
「別!我以後會好好注意了,成嗎。」
吵吵嚷嚷下了樓,中介小哥跟在後頭根本不敢說話。黎艾那輛大切諾基就跟個黑老虎似的趴那。
厲白扭頭對中介小哥說:「不好意思啊,麻煩你陪我走了一上午。」
中介小哥連忙擺手說:「沒事沒事,你是客戶,我肯定要服務好。」
黎艾挑眉看了中介小哥一眼,坐進車內,啪一聲關了門。
中介小哥抖了兩抖,一瞬間以為自己從炎炎夏日穿越到了數九寒天。他默默的走到自己小電驢邊上,開鎖。心想,那帥哥即然有個開切諾基的好基友,干嘛還要累死累活找平價房租啊。
切諾基技巧高超地在老住宅區內狹小的道路上拐s彎,漂移似的。
「你怎么來得這么快啊?」厲白疑惑地問。
「我公司就和這隔兩條街,你說我快不快。」
厲白瞥臉,小聲地嘟囔,兩條街就千差萬別呢。
黎艾還真帶他去看牙醫,醫生拿著醫用手電筒在他口腔內照了照,直截了當地說沒事。
「我就說不用看什么牙醫了。」
「那是沒事,要真有事,你這牙掉了,可就只能鑲牙了。一鑲牙以後你別想吃辣了。」
「…………」
兩人從牙醫診所出來就在附近的葯房買了雲南白葯氣霧劑。
「我看你這臉估計要腫好幾天。你戴口罩上班算了,省得別人問你被誰打成這樣,丟人。」
「…………」
厲白簡直悲憤,黎艾這張嘴就不能閉一閉!
「你別找房子了,我在富景有套精裝修的小套房空著,你去那住。」
「不。」
「我收你房租。」
「付不起……」
「我也在那住,你伺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