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懷疑(1 / 2)

將軍二十三 花汐子 2032 字 2022-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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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什么都不怕,最怕苦了。

「真不知道陸修寒是怎么將你慣成這樣的......」傅清然邊走邊搖了搖頭,轉瞬間聲音便消失在了轉角,似乎以為她聽不見才隨口說的,又似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又是陸修寒啊!

若狹撓撓後腦勺,將被子拉上繼續躺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腦瓜子轉得飛快。

她現在一個人在京城呆著實在無聊,且心里惦念著小豆包和段君蘭的事情,怎么也靜不下心來養病,要她在床上躺五天,簡直是在要她的命啊!

心中不免打起了小九九,若是偷偷去揚州......反正到了揚州也應該沒有什么事情要辦,在揚州休養也是沒問題的。

說干就干,趁著七娘不在,偷偷去後院的信鴿房抓了只信鴿,給葉琛留了個字條,告知他自己的去處,也叮囑他查出了黑衣人身份的話順便告知她一聲。給七娘也留了一封信,但願她醒來不要生氣就好。

做完了這一切,給自己打了一個小包裹,里面放了一疊銀票和兩套男裝,在丫鬟去熬葯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便從院子里消失了。

好吧,其實她是從後院爬牆翻樹逃出去的,這可是她偷溜的老路子了,前些年傅景為了防賊,想要將這顆樹給砍了,她當時怎么也不肯答應,卻沒想到給今兒帶來了便利。

溜出去之後第一時間跑去一間武堂門口,將大門給拍得震天響,這個時辰大家還在睡夢之中,她硬是在門口鍥而不舍地拍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有個睡眼惺忪的下人過來開門了。

一推開門便是極為不耐煩的語氣:「誰啊。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現在大家都還在睡呢......」

若狹也不管他是誰,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們管事在揚州城何處?」

下人沒有聽清楚,又或者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愣地看著若狹看了好一會兒,眨眼,再眨眼。終於認出若狹是何人了。頓時驚得睡意全無,指著若狹嚷嚷起來:「你是傅二小姐!」

若狹沒時間和他嘮嗑,點了點頭。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你們管事在哪里?」

那人搖了搖頭:「傅二小姐您來得真早啊......我可不知道我們管事在哪,這事兒他怎么會和我們交代吶。」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若狹瞥他一眼,又問:「那么。你們這里誰知道呢?」

下人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遲疑地將手指伸向了西苑的小樓:「白大哥在那個樓里住著。管事走了之後,我們武堂的事情都是由他來主持的,我想他應該知道吧。」

話音方落,眼前一陣黑影掠過。若狹已經奔向了那座閣樓,就要推門進去,也顧不得這個時辰對方是不是在睡覺。

還真是個急性子的。下人驚呼,他話還沒說完呢:「傅小姐。不是一樓,白大哥在二樓......」

若狹一個急剎車在門前停下,收回馬上就要將門給推開的雙手,一個轉彎,直奔二樓的階梯,蹬蹬蹬便上了二樓。

那人口中的白大哥自然指的就是小白,練武之人警覺性都是極好的,若狹與下人在樓下敘話的時候聲音就隱隱約約傳了過來,待若狹蹬蹬蹬上了二樓,將門一把推開,小白已經從床上驚跳而起。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少年人身上還穿著白色的褻衣,也顧不得換一身衣服,哭喪著臉無奈地看著若狹,以及若狹身邊那兩扇搖搖欲墜的大門,他苦笑道:「不知您一大早過來是為何事?」

雖然這么問道,但心中卻已經有了個大概。

一邊問著,一邊那雙眼打量著她,見她雖然面色還略顯蒼白,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能一大早背著長劍翻牆出走下揚州,精神如何能不好!

若狹開門見山:「小白,你們管事在揚州的哪里,你告訴我。」

小白素來沒個正經,當下表情變了變,方才還一臉無奈現下已經有了幾分邪氣,賊兮兮一笑,揶揄她:「傅二小姐,終於覺得我們管事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好男人,你決定對他出手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腦袋湊到她面前,似乎想從她的眼中看出幾分被料中了的羞澀之情。

但若狹是誰,打小就是個情種,經驗豐富,功績頗多,如何也不能被小白給取笑了不是。

清了清嗓子:「小白你告訴我就成,我只是想去接回我兒子罷了。」

「咦?真的只是這樣子么?」他揉揉睡眼,眼中的慵懶困意頓時去得無影無蹤,看向若狹的眼神很明顯地在說著他不相信這幾個字。

若狹點頭:「你快些告訴我罷!」

她的表情過於冷靜,眼中一片淡然和寧靜,除此之外看不到別的情緒,小白惋惜地嘆了口氣:「管事應該住在楓林庄,這是揚州的一個大戶,你到了隨便問問便是。」

若狹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小白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撅著嘴看著若狹離去的身影小聲嘆息:「真是個鐵石心腸,可苦了管事一片痴情喲......」聲音不大,正好讓若狹聽到。

若狹轉頭甩給他一個眼刀,示意他閉嘴,卻沒有真的生氣。

眼前這個少年素來流里流氣,愛開玩笑,她自然不會往心里去,至於她被他說成鐵石心腸一事......這個不急,她現在去揚州就是為了兒子和兒子他干爹,並嘗試下能不能將干爹變成阿爹,等回來之後一切自有定論。

待她走出了房門拔腿就要離開,小白卻在身後跌跌撞撞地追了過來,叫住了她:「傅二小姐。」

「嗯?還有何事?」若狹回頭看他。

「傅小姐離開也有一個多月了,我看您氣色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好了。不知這一個月里頭可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神色有幾分不安,眼神帶著探究。

若狹挑眉,訝異他會問出這種關心人的話:「並沒有發生什么大事。」發生的事情可多了,真要說的話,她可得吐出一肚子的苦水哩。

「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么?畢竟你一弱質女流,孤身在外......」小白不放棄地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