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雲錦姑娘(1 / 2)

將軍二十三 花汐子 2022 字 2022-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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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往外頭看了看,發現已經傍晚了,若狹便又對唐沐道:「今晚要不留下來吃頓飯吧,你近來老是給我帶各種美食,我也想好好招待招待你哩,這楓林庄的廚子當真是最合我胃口的廚子了,你可得試試。」

唐沐對上她期待的雙眼,遲疑片刻搖了搖頭,他勾著嘴角邪邪一笑:「若狹你可約得太晚了,昨日便有美人約走了我今晚的時間,所以今晚可不能陪你吃飯了,下回罷......」

他的語氣有幾分輕浮,面上有幾分傲氣,還有幾分浪盪不羈,手中把玩著一把玉骨扇,一副悠閑的四九城公子的做派。

若狹失笑,倒也懶得和他辯嘴,估摸著時間小豆包也差不多該睡醒了,便起身將唐沐送到了門口:「那我今日就不留你了,下回等你有空直接過來便是。還有就是你這幾天要小心一點,身旁的守衛多帶幾個,現在太後也有了異心,事情可更難辦了,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通知我就成。」

「自然不會與你客氣!」唐沐笑意盈盈道,不客氣地應下,轉身離去。

兩人聊了整整一個下午,結果反倒將唐沐特意帶來的食盒落在院子里頭。若狹轉身瞧見了,連忙上前幾步打開瞧了瞧,里頭裝著一盒精致漂亮的點心,一盅香濃誘人的葯膳,都是特意為她准備的,只可惜都冷了。

這廝一向愛折騰,就連送個吃的,食盒里頭還矯情地用花給裝飾了起來,一圈的玫瑰花,一圈的芍葯。倒是別出心裁。

若狹笑笑,將食盒交給身後的丫鬟,讓她帶到廚房去加熱一番。

卻見丫鬟的表情有幾分不對勁,慌慌張張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若狹挑了挑眉,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正欲問個清楚。結果小丫鬟卻愣是丟了個白眼給她。然後接過食盒一溜煙跑走了。

奇怪奇怪?這是怎么回事?

若狹倒不生氣被一個小丫鬟翻白眼,只是她現在被弄得雲里霧里的,很是茫然。若狹好笑地聳聳肩。繼續往小豆包房間走去,結果卻發現一路上碰到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表情甚至還有幾分諷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狹被大家這莫名其的審視眼神看得心底毛毛的,終於忍不住抓來一個仆人問個究竟。卻見那仆人支支吾吾,眼神忽閃忽閃。表情不滿,卻怎么也不肯將話給說明白。

若狹素來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場便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說不說,不說我讓段君蘭自己來問你。」

這幾日住下來。若狹發現這庄子里的人都很聽段君蘭的話,簡直到了狂熱崇拜的地步,她在楓林庄受到的待遇完全是因段君蘭對她的態度變化而變化的。若狹起先並不反感大家的這種態度。她在軍隊里呆慣了,對這種近乎崇拜的心情還是能夠理解的。但她實在受不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別人給仇視。

一如眼下,她壓根沒覺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對,卻受了很多人的白眼,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大家還在院子里和她一起拔草來著......

那仆人冷笑地看著她,眼神輕蔑,用的竟然是質問的語氣:「您還有臉和我提公子?」

說罷,便陰陽怪氣地撇開了視線,態度冷淡得一點也沒有將若狹放在眼里。

若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別人對她態度差,她能更差!

當下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就拎起了男子的衣領,再他驚慌的眼神中,她毫不猶豫地扣住了他的雙手將他推到了牆上,隨後她抬腿抵住了他的後腰,讓他整個人都動彈不能。

那仆人沒料到若狹看著極好說話,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了,而且還是個功夫利落的練家子,他這回倒算是踢到了鐵板。語氣更差了,他不服氣地瞪了若狹一眼,嗤笑道:「公子竟然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你快放開我!」

若狹被吼得耳朵發疼,好心情一掃而光,當下便一個耳刮子抽到了他臉上,抽得他腦袋偏向了一邊,她的力氣可不小,大得那人兩眼發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來......」

仆人表情倔強,咬牙切齒道:「等公子回來,看清你的真面目之後看你還怎么囂張,啐——!」

他被若狹一巴掌扇得腦袋發疼,但卻還是極為倔強地梗著脖子,不願在若狹面前示弱。

若狹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大家的態度突然大變,一個個都開始仇視她,倒沒興趣為難一個仆人。

眼見套不出話來,便干脆松了那人的領子,那人被壓迫得慘慘的,一下子得了自由,驚得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兩步,對若狹的手段還是有幾分畏懼的,但面上卻還是一副極為輕蔑的表情,沒有松懈分毫。

若狹被他看得心底積了一股子氣,往前走了兩步,打算去抱抱小豆包,這些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與她無干系。

那仆人卻以為她還要上前來打他,頓時發出一聲驚叫:「你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水性楊水還不許別人說么——!」

若狹聽得一愣,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眉頭狠狠皺起,臉色大變。

前後一聯想,大約也猜出來為什么大家會仇視她了,這水性楊水指的是她和唐沐在大廳里頭孤男寡女呆了一下午罷。

簡直可笑!

仆人趁她愣神的片刻,非一般地跑走了,縱然為主子打抱不平,到底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大不過若狹的。但這么一來,若狹在他眼里的形象就變得更加丑惡了。

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若狹還真是破天荒地頭一回這么不招人待見,回頭可要好好問一問段君蘭這是怎么回事。

再怎么著,一群仆人也不該因為懷疑。擅自對她擺臉色,出言侮辱罷!

若狹不知,江南這一片對女人家的束縛比上京還要嚴格一些,而她在漠北長大,禮節規矩什么的壓根沒學過多少,哪里知道她和唐沐兩人在大廳呆了一下午已經是多么不合禮法的事情了。

有仆人聽得大廳里頭有說有笑,更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她。覺得她有違婦德。

雖然她現在還不是段君蘭的夫人。但名義上她確實是段君蘭的女人,在這些人的眼里,她背叛了段君蘭。不管她和唐沐之間是否真的有私情,光是私下會面這么長的時間就已經足夠被他們仇視了。

這是若狹壓根沒接觸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