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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二十三 花汐子 2025 字 2022-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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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童扁扁嘴,咽下又要洶涌而出的淚花,還是帶著哭腔道:「大少爺,門外來了個女羅剎......她,她,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小的一頓,還口放厥詞,指名道姓地要見大少爺你......嗚嗚,大少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小侍童委屈到不行的表情和臉上的青紫痕跡做不得假,眼淚哭得陸修寒很是心煩,眉頭蹙起,甩開衣袖便大步忙向門口,哭哭啼啼的小侍童連忙跟上。

屋外的確是冷了些,漫天大雪幾乎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小侍童還帶著那種令人厭煩的哭腔,但陸修寒已經聽不真切了,眼里只剩下那個眼角含笑,咧著嘴,張開五指對他打招呼的俏皮女子。

一剎那,世界都失去了聲音。

女子的皮膚不同於往日的白皙豐腴,略略有些健康地麥色,也長高了不少,身材比起同齡人略顯精瘦與高挑,似是有些懼寒,將玲瓏的身子裹在一件黑貂皮毛的大衣里,只露出俏麗嬌媚的小臉蛋,被凍得雙頰顯現出不自然的紅暈。

陸修寒就這么站站著看著眼前的女子,小侍童的聲音他再也聽不見,兩人之間的大學似乎也消失無蹤,眸光緊鎖,貪戀著這一切,竟頓生出一眼萬年的感慨。

若狹被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抖了抖,然後很自然地張嘴打招呼:「嗨,表哥!」紅紅的鼻頭皺皺,嘴里和出一口暖氣,頓時又化作水霧。

陸修寒頓時有種如夢初醒的恍然,現在站在他眼前的是貨真價實的小表妹啊!幾乎是下意識地,幾步上前。一把摟住小表妹,為懷里飽滿的感覺而心軟了下來,眉眼是止不住的笑意。若狹笑了,軟軟的身子乖乖地依偎在陸修寒暖暖的懷里,真舒服!

倒是一旁的小侍童,嚇得幾乎要眼淚倒流,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個聲音。嗚嗚......他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啊......

若狹瞥過頭時便看到這么一幕。呆滯了的小侍童表情是萬分糾結,臉頰凍得通紅通紅,鼻子下還掛著兩條冰柱子......哈哈。若狹妹紙邪惡的本性是掩藏不住的,哪能放過嘲笑別人的好機會呢!可憐的小侍童被笑得滿臉羞憤之色,跺跺腳往自家少爺身後一藏,卻不敢再開口要少爺幫他伸冤了......再哭。他又不是不要命了,這女羅剎到底是誰啊啊啊!

若狹這才在陸修寒包容溺愛的眼神中止住笑意。用清亮而悅耳的嗓音說道:「表哥,我這回可是偷偷回來的,這不都兩年沒見過表哥了么,怪念想的。想起往年生辰,表哥都費盡心思給我送禮,都是我喜歡的。我很開心哦,謝謝表哥。所以。今年表哥生辰要到了,我可是特意為表哥將禮物偷渡回來的......」

陸修寒上前輕輕拍去了她肩頭上的雪花,寵溺地笑笑:「哪有你這么胡鬧的,這擅自回京的事可要小心行事,再說了,表哥送了我這么多年的禮物,也沒奢想過我會突然良心發現給表哥一個回禮啊!」

「表哥!」若狹扔給陸修寒一個嗔怪的眼神,惹得陸修寒心頭一緊,他的小表妹真的長大了啊。若狹不顧小侍童的斜視眼,拉著陸修寒往拐角處走去,「表哥又開我的玩笑了,我這回可是很用心准備的那,來來來,表哥,你看!」

陸修寒在小表妹雀躍的神色中抬眸看向牆沿下,哪里正站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只有額頂留有一小撮亮眼的紅毛。馬兒高揚著驕傲的頭顱,抖動著優美的鬃毛,體態俊逸,膘肥體壯,每塊肌肉都顯示出力量,雄壯剛健,倒真真是一匹極品駿馬!

陸修寒滿意地點點頭,這禮物小表妹想必也是費了不少心的,但給他只怕是大材小用了,但也是小表妹的心意,不好博了她的興致,況且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匹馬。

若狹說道:「表哥,這匹馬我已經訓好了,從今天起就是表哥的坐騎了,表哥喜不喜歡。」

陸修寒看著那撲閃的星眸,笑道,「我送的禮物,表哥自然喜歡,多謝我為表哥費心了......屋外太寒,表妹還是隨表哥進屋里吧。」

若狹搖搖頭,對著另一邊牆角牆角吹了聲口哨,聲音清亮而颯爽。牆角跑過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自然還是搶來的那匹,卻更顯得壯實威武了,想必也是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護衛,恭恭敬敬地對若狹說道,「主子,都安排好了!」

若狹點點頭,跨坐上自己的坐騎,在陸修寒錯愕的眼神中揚揚手,道:「不了,表哥,我是偷偷來的,得趕緊趕回去啊!呵呵,表哥再見!」跑了幾步又攥著韁繩跑回來,表情懊惱,「對了,表哥,這匹馬還沒取名字呢,我來取好不好......」

陸修寒本也沒期待他的小表妹能取出什么名字,結果沒想到她扔下「秦楚」二字揚長而去,留下陸修寒立於雪中回味好久。

秦楚二字實在熟悉,陸修寒皺了皺眉,想起這不就是那兵部侍郎公子的名字么......不禁搖頭感嘆,他這小表妹還真是個記仇的。

呵呵,他的傻姑娘啊!

明政三十年年,嘉南段家與南疆賊寇之間的戰爭終於到了收尾階段。

只是頑固而又不講兵術的賊寇還是經常會發動一些小偷襲之類的爛招數,雖然兵力薄弱又是烏合之眾,構不成威脅,但到底還是損失了些些物資,且擾民又麻煩,弄得段王爺委實頭痛。

傅大將軍和軍師說起這話的時候,若狹敢因為偷溜喝花酒違反了軍規而被她老爹抽了一頓鞭子,眼下正窩在隔間上葯呢。聞老軍醫將一坨黑乎乎的草葯抹在了她背上,若狹頓時疼得眉頭皺成了一團,嗚呼哀哉:「等等等等!聞大爺大伯。不不,大哥,疼疼,太疼了,你倒是輕點呀......」

聞老軍醫瞪她一眼:「我已經很輕了,你這小子給我正經一點!」

若狹連連點頭,呲牙咧嘴:「這一層葯都快將我的皮都給燒掉了。被比我老爹打的時候還要疼呢。」

聞老軍醫道:「你就消停會兒罷。這東西可比金瘡葯還要管用呢,誰讓你這小子皮糙肉厚的,大將軍打起來眉頭也不皺一下。下次他要打你打兩下你就直呼疼,他絕對就下不了重手了,不然你一直死撐著,誰知道你疼的厲害呀。」

若狹嘆氣:「頭可斷血可流。但怎么能求饒呢,不行不行......」

聞老軍醫失笑:「你上回把我的院子給燒了。可不就在我房門跪了一整晚求饒。」

「嗨,快別說了,這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嘛......」忽而又見她頓了頓,嘟嘟囔囔道:「這兩者之間才不一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