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突變(1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5121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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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張大娘看到娘劉氏和二姐青薔趕回來,帶著一臉的喜氣,就知道莫子冬的親事這是成了,不用等奶吩咐,就多加了幾個菜。

上次趙晚春從和悅樓給青璃她們叫了一桌子的席面,這里面就有一道招牌菜醬香肘花,張大娘嘗過之後也贊嘆,說是和悅樓這道菜在鳳陽城都是小有名氣的,只是之前沒機會吃,吃過之後琢磨下味道,加上青璃提供的佐料,也自己做上一回,沒想到很成功,色澤鮮亮,肥而不膩,幾乎入口即化,得到全家人的贊賞,這一大盤的肘花,才上桌不久,就被吃光光。

因為莫子冬的親事有了眉目,這飯桌上,奶就沒斷了話,不停的問娘定親都准備了什么,說是怕銀子帶的不夠,去的時候只是說相看,沒想到這么順利。這可是莫家長孫成親,也是近年來的第一件喜事,一定要重視,家里的房子也要重新的翻修,不然這冬日里大雪壓了房頂,可是要受罪的。

「娘,你放心,咱家東西准備的全乎,這布料首飾,糕餅茶葉,幾壇子酒,還有雞鴨魚肉都有,這就是在村里,也是頭一份的,把老付家激動的不得了,沒想到咱能這么對待他們閨女。」

劉氏一邊吃飯,一邊和眾人說起提親的情況,當天提親,地主家的家丁還鬧了一次,最後看沒有作用,這才又灰溜溜的走人。

「我就是想著,閨女性子好,這遠嫁也不容易,咱得多體諒一些,這成親的銀錢,老大家是攢出來的,我們兩個老的也有一點點的壓箱底,雖然少,卻也不偏心,你們這幾個男娃娶媳婦兒,我就一人給上一點,算是盡心。」

奶李氏和爺爺對看一眼,在飯桌上把事情都說了個明白,雖然老三家條件好,不會惦記那么點銀錢,但是做爹娘的也得一碗水端平了。

「娘,看你說的,這冬子也是我侄子,我這當叔叔的也得盡心,翻修房子的銀錢就我們家來出,正好回村里,你們和大哥一起住的話也能舒服些。大哥家房子前兩年才修過,左右不過就是外層重新的塗抹一下,頂上換上新瓦片,里面也抹一些白灰,置辦幾樣新家具,再把窗戶紙重新的糊好。」

自己家住了青磚瓦房,大哥家還住破屋爛院,莫如湖也不是很舒服,舊年大哥大嫂為了供自己念秀才可是吃了不少苦,都沒有一句怨言,就是幫大哥家重新蓋房都使得,只是看日子有些來不及。

「這親事定在十二月十八,這要趕上大雪,恐怕都進不去村。」

爺爺也說了一句,家里人是真著急,按理說定在臘月里成親的不多,因為這邊天氣太冷,要是趕上大雪,有半尺深,馬車都不是很好進村,所以一般在臘月之前,村民們都采買完畢,把家里過年吃的肉食都准備好,放在外頭的大缸里,能保存一個冬天。

「大嫂心急,想著趕在年前讓冬子成親,開年就十八歲了,也不想拖著,找人算了下,這幾個月就這么一天好日子。」

劉氏解釋著,最近黃道吉日太少,就九月十五是,可是這成親是大事,不能這么匆忙,該有的,該准備的都得有,不能因為自家急就虧待人家閨女。

「這滿打滿算也就三個月時間,咱家該准備的太多,本來應該是我們老的去操心,這老胳膊老腿的還動彈不得,越發的嬌貴,老三媳婦,可是辛苦你了。」

奶李氏說的很誠懇,絕非場面話,對自己的兒媳,她是心存感激的,這么多年在家里任勞任怨,又孝敬老人,這村里都找不出幾個來,說到莫秀才的娘子,人人都豎起大拇指,她每次聽到也是不住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娘啊,你就不用操心,這孫媳婦娶進門,管保滿意。」

劉氏和二姐青薔一大早就趕路,現在餓的飢腸轆轆的,每個人都吃了兩碗米飯,奶又問了一些劉氏娘家的情況,知道那邊二老身體都好,也就放下了心。說是等家里房子蓋好,也請親家過來常住段時間,也來享享女兒的福。

「娘,我走這幾天,咱家沒啥事吧。」

實際上,劉氏也不放心,這孩子爹身體還病著,也怕萬一有什么意外情況,她又不在,照顧不到,所以娘家那邊解決的差不多,就趕緊帶著莫青薔往回趕。

青璃一邊吃飯,一邊分心聽著眾人聊天,見娘親這么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想打岔把這個話題圓過去,但是顯然,奶比她回答的更快。

「咱家是沒大事,但是村里有啊,你家的鄰居劉家可是出了大事,就是那個劉木匠家。」

「他家能出啥事啊?」

劉氏很驚訝,連忙追問,而二姐青薔也豎起耳朵,等待奶回答。

「這,這可從哪說起的好,就是前段時間,傳聞鎮上許家鬧了鬼,許家少爺受了驚嚇高燒不退。」

「這我知道,不就是許家燒死了一個丫鬟,聽說是被許豬頭踩死的,所以冤魂回來索命,許豬頭嚇的三魂丟了七魄,這都是報應,和劉家有什么關系,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莫青薔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劉家誰和許家沾邊,就算是劉大牛在鎮上打鐵鋪子上工,也挨不上許家吧,更別提這個許豬頭。

「唉,是挨不上邊,可是這許家少爺被傳說要不行了,許家就這么一根獨苗,許老爺許夫人著急,就找人來算,說是要找個六月初六辰時生的丫頭沖喜,這哪那么好找的。」

奶嘆了一口氣,莫青薔立刻反應過來,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度,有些尖利地問,「所以這是找上了小花?」

「唉,也是個苦命的丫頭。」

見奶點頭,莫青薔瞪大了雙眼,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瞪了青璃一眼,問道,「選了哪天?」

「就是昨個,九月十五。」

「這么說,小花嫁了許豬頭?可是小花才十一歲啊!」

青璃見二姐尖叫,用手揉揉太陽穴,就知道瞞不過去,到底也是來了,這還不知道這么解釋,二姐肯定會怪她隱瞞的。

「咳咳,二姐,你先別急啊。」

青璃狗腿的給莫青薔倒了一杯水,然後道,「小花姐家里本來不同意的,但是許家讓官差抓了大牛哥威脅,不過好人有好命,小花姐在出嫁那天跑了,劉家全部都跟著搬走。」

「昨天你回村了?」

「恩,和大哥回去的,小花姐還托我帶給你她編的絡子,說是你一直想要大一些的掛在牆頭,我也把你攢的絹花和一些小玩意給她,算是留紀念。」

出乎意料,二姐沒有發飆,只是忍了忍眼淚,還摸摸青璃的頭,「小妹,你做的好。」

劉氏也跟著感嘆了幾句,真是世事無常,禍從天降,原本好好的孩子爹,也不是被許家的馬車踩成這樣,這身體啊,表面上看著沒問題,內里還是虧損了的,這許家這么作孽,早就該得到報應。

飯後,青璃被二姐直接拉到後院,又詳細的問了問劉小花的情況,這次二姐終於沒控制住,眼淚也嘩嘩的流下來,她就這么一個相處的好的小姐妹,劉小花是個老實人,兩個人有什么說什么,經常坐在一起幻想以後的生活,還說盡量嫁到一個村,那樣以後也可以時常的走動。

劉小花不小氣,有什么自己用的好的都會拿過來一份,她在家里是最小的,也挺受寵,得了好吃的也會來,次次不忘了青璃,現在她遭遇這種事,當時還不一定多害怕多絕望,這種時候,就算她莫青薔不能宰了許豬頭,不能做什么,至少也能和她抱著一起哭,能為她分擔一點痛苦。可惜,她不在,就這么錯過和劉小花見面的機會,她去了京城,這路途千里,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交集。

「二姐,小花姐他們去了京城或許能過上好日子呢,一家子手藝人,就算沒有地,也能過的下去。」

青璃見二姐哭的傷心,趕忙勸了又勸。在她的印象里,二姐是堅強的,要是受了氣直接都能取菜刀拼命,這么哭的次數不多。

「我知道,我就是想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莫青薔說著,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好在小妹送過去她攢下的東西,留個紀念也好,這樣小花才不會忘了她,忘了她們曾經一起快樂的日子,一起洗衣服,一起去山上采蘑菇木耳,一起打絡子……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劉小花和家人去了京城,或許比在莫家村過的好,青璃看二姐哭的凄涼,打趣說道,「二姐,這京城達官貴人多的很,小花姐沒准在街上走,就被貴人看中做了媳婦兒呢。」

「你這個丫頭,胡想些什么,貴人是那么好遇見的?」

莫青薔擦了擦眼淚,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被青璃勸說了幾句,也寬心了些,她就是希望劉小花生活的好,就算沒沖喜嫁給許豬頭,這被無賴許家盯上也會不好,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那咋不能,小花姐長的有福氣,人家都說京城貴人多,一個牌匾掉下來砸到幾個人,最小的不是七品官就是七品官的親戚,這在天子腳下,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到皇上。」

青璃見二姐情緒比剛才好了些,繼續再接再厲,京城生活沒有什么不好的,還可以見見世面,就不知道在北邊生活久了,到那里會不會水土不服。

兩姐妹說著話,莫青菊也端著茶水過來,又說了一些許家在沖喜那天發生的倒霉事,沖喜不成,許夫人被氣的吐血。

「真是活該!」

聽到這個消息,莫青薔覺得格外的解氣,還詛咒道,「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早早的下了地獄最好!」

「對了二姐,你走這幾天,可還發生一件事,怪盜一枝梅現身了!」

剛才莫青菊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青璃,剛才光顧著說傷心事,還有許寶珠丟了大臉的事沒有提,於是又把肚兜,艷詩,許三不懂裝懂鬧出來的烏龍說了一遍。

「一枝梅干的好!哈哈,。」

莫青薔止住了眼淚,說道,「就這名聲想抱縣丞的大腿,估計也是被嫌棄的。」

青璃撇嘴,想到小靈偷回來的書信,心里敲響了警鍾,怎么才能讓許寶珠不再打自家大哥的主意呢?除非許寶珠或者自家大哥成親,不過以許寶珠那種不要臉的性格,還是讓她成親更靠譜,某種意義上,怪盜一枝梅雖然替青璃報仇,也給她找了麻煩,這不能給縣丞做小妾,不是更盯著大哥不放。

莫青菊還是對付彩雲好奇,所以二姐又轉移了注意力說了一些付彩雲的事,期間娘劉氏還擔心二姐,在屋門口瞅了好幾眼,見三姐妹聊天,也就沒進來。這一聊到很晚,三姐妹各自洗漱,然後進屋睡覺。

離約定的時辰還早,青璃在空間里睡了一個時辰,然後又泡了個舒服的溫泉,研究了一下功法,見時間差不多,這才出了空間。

屋外,黑絨布一樣的天空掛著一輪顯得清冷的明月,樹枝被風吹的輕微的晃動,天越來越冷,這晚上的寒氣很大,隱隱像披了一層霧氣,詭異的很。

時辰太晚,鎮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家家戶戶一片的漆黑,這個時候都在沉睡,通往學堂的路上,只留下青璃一個嬌小的身影。

富順很准時,看到青璃還在學堂旁邊的大樹下,地上放置一些麻袋,他幫著一一抬到牛車上。

去往城西貧民區的路上,富順小聲的和青璃聊天,「璃小姐,我爹娘和爺奶都讓我感謝您,他們得了那么多的東西,還有葯材,總覺得心里不安,我又沒能幫到您多少忙。」

「那都不值什么,你好好干,以後能有更好的出路。」

這路太漆黑,牛車並不平穩,青璃的心里還有小小的緊張,如果再次碰到官差應該如何應對,這一次可以,兩次在深夜碰到同一撥人,難免惹人懷疑。

「可是,我也沒干啥,得了那么多的東西……」

「別這么說,你做的很好,富順,軒子哥應該都和你說的清楚,只要你能一如既往,我和我們家都不會虧待你。」

青璃說的一本正經,其實說白了,主要是給她辦事,自己家里無非就是需要一個普通的車夫,誰都可以做,可是做青璃的下人,不是那么簡單的,第一點就是不能多嘴多舌,這是本分。

富順心里明白,也沒有多說,心里卻下定決心辦好差事,不能問的堅決不問,管好嘴。

很快就到了上次那個地方,這次一路上很順利,但是青璃還是怕掉以輕心,就和富順說還是在上次的屋子等一宿,天亮在回去,原來的李墨軒母子住的小院雖然沒人住,但是打掃的還算干凈,屋里有被褥,這種寒冷的天氣有個歇腳的地方不會被凍到。

看到富順走遠,青璃這才拿出鈴鐺,輕輕搖晃了幾下,這次黑衣人比上次更利落,悄無聲息的抗走了葯材。

「小丫頭,跟我過去一趟。」

青璃就知道馬上回家不現實,這不,方臉侍衛又出現,她只好認命的跟在後頭跑,好在最近功法沒耽誤,輕身術使用的不錯,已經能跟上方臉的速度,並不覺得多累。

方臉侍衛在前面跑,卻有些心驚,他為了測試青璃,中間偷偷提速了好幾次,青璃都是緊緊的跟著他,中間的距離不遠不近。

「嗚嗚嗚,小丫頭,你可來了,趕緊給我做飯啊,我快餓死了,人家還受傷呢,小諳諳都不給吃的,餓的我頭暈眼花,我想吃肉。」

房間對面的樹下放置了一個躺椅,白若塵正半靠在上面,身上還蓋著一床薄被,他露出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白布,看來小靈說的在許府受傷的黑衣人就有他一個。

「讓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來做飯吧?」

青璃指著自己的鼻子,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這是什么邏輯!

「不是我。」

青璃聽著聲音忘過去,月夜下,淳於諳還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黑發用一條黑色的絲帶束在腦後,他單手提劍,整個人散發著和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薄唇好看的抿著,深邃的看不到底的黑眸沒有任何的情緒。

青璃撇嘴,這淳於魔頭是黑色控嗎,這見面幾次,從來沒換過顏色,好好的人,這么穿硬是老氣了好幾歲,看著像一個飽經風霜洗禮的人,身上還帶著一種煞氣,這讓她想起在茶棚碰到的藍衣人,同樣有強大的氣場,只不過人家是貴氣多些。

「哇哇哇,小諳諳,是你說讓我叫人做的,我能叫誰啊,你干嘛不承認?」

白若塵說著,假裝抹著眼淚裝委屈,時不時的還假裝偷看一眼淳於諳和青璃,讓她有那么一瞬間突然覺得這桃花眼是傻鳥流落在民間的親戚,動作都那么一致。

「你還是不餓。」

淳於諳看了一眼白若塵,說話簡短而有力,實際上他的意思比較好理解,青璃翻譯了一下,就是如果餓的話沒有力氣說這么多的廢話。

這句話真的說到了點子上,白若塵立刻閉嘴,眼淚汪汪的看著青璃,還指了指受傷的手臂。

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做一頓飯也不是不可以,況且她已經跟過來,但是也不能這么容易,要為自己多謀求一點福利,所以她沒有說話。

「咳咳,小丫頭,我身上也沒有什么,銀子都給你了,還有兩瓶葯,一瓶是毀容用的,就是抹在臉上會長紅疙瘩,但是葯效只有幾天,過後就會恢復,這只是引起過敏的一種葯物,並不能真正毀容,還有一種就是迷葯,粉狀,只要聞到一點就會昏迷過去,至少幾個時辰不會醒,對身體都無害的,別小看這瓶迷葯,這是我研究了好幾年的,只有這么一瓶,而且只有一點點,比那祛疤膏珍貴的多。」

白若塵說著,用沒受傷的手從衣兜里掏出兩個瓷瓶,眼巴巴的看著青璃。

「恩。」

青璃覺得桃花眼的性格不太靠譜,所以她轉頭去看淳於魔頭,見他點了頭,這才上前接過,揣到懷里,實際是用意念扔進了空間。

收了東西,青璃抓了方臉兒做壯丁,去廚房切菜,這方臉兒一臉的苦色,見自家少主竟然什么也沒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進了廚房。

「我說方臉兒大叔,你那是切菜還是砍人腦袋,有你這么切的嗎,你得一手扶著菜,一手切。」

青璃見到一根好好的黃瓜,被方臉侍衛躲成了塊,趕緊指導他,本來是想用黃瓜片炒雞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