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兵圍護國將軍府(1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5067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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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晚,月夜正好,空氣中流動著花草的幽香,已經到了子時,忠武將軍府里一片黑暗,已經是到了沉睡的時候,只有青璃的院子,游廊上還點燃著燈籠,香草搬出來一個小桌子,上面放置好茶壺和茶碗,她的眼睛盯著淳於少主和自家小姐的招式,心里帶著疑惑。

幾乎每天天光不亮,自家小姐都會起個大早,然後圍繞著院子跑上幾圈,這院子的後面就是一個花園,旁邊還開辟種著瓜果蔬菜,有時候二人跑幾圈,還能摘點新鮮的蔬菜,她最喜歡吃黃瓜,每一根都很大,切開,汁水豐厚,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這種天氣吃,解渴的很。

香草主要是看自家小姐的動作,原來二人也比劃過,但是青璃小姐曾經說她不帶勁,可能是有點顧慮,覺得奴婢和主子不能動手,所以一直退讓,在輕身上的功夫,她比小姐差很多,就是有內力,所以一直擔心碰到自家小姐,那嬌花一樣的,她真怕一拳上去,小姐會吐血。

淳於少主的動作很快,很多次都是仗著內力強行的欺壓,自家小姐已經認識到兩個人內力的差距,所以左躲右閃,每每都繞到少主的背後攻擊,雖然是少主有意讓著小姐,可是香草眼里多了崇敬和佩服之色,能服侍這樣的主子,絕對不會辱沒了她,小姐的每招每勢,沒有十幾年是絕對練不出來的,應該比忠武將軍還要強。

青璃不知道圍觀的香草等人怎么想,此時她的身上已經冒了汗,額頭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只能用袖子擦拭一下,防止汗水進到眼睛里面,淳於魔頭的動作太快了,不只是內力方面欠缺,身法和速度上,沒有實戰經驗的人,比劃兩下就已經分出勝負。戰場上打法和她這種好看沒用的花架子不同,那可是殺人的方式,以最快,最省力的方式殺更多的人,絕不會拖泥帶水,她這種扔到戰場上,不夠狠,婆婆媽媽的,能死幾個來回。

淳於諳的面色嚴肅,臉上也見了汗,他沒有擦拭,任憑汗水滴落,在泥土的地上,砸下一個淺淺的坑。月光之下,他的臉色越發的冷峻,棱角分明,嘴也緊緊的抿成直線,此時不是讓著青璃的時候,只有讓她知道危險,才能有進步的空間,畢竟遇見刺客,死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沒有人給你周旋的機會。

青璃漸漸的跟不上節奏,雖有空間練體,但是男女體力上有很大的不同,同樣都是一夜未眠,淳於魔頭似乎比她更耗費體力,可是此時二人廝殺,她漸漸的感到體力不支,以前總是覺得有輕身術瞬移,打不過可以跑,現在才發現,以前的想法很幼稚,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還不如殺一個少一個落得自在。

淳於諳看著青璃漸漸的身形慢了下來,也在快速的呼吸,臉色通紅,他有點心疼,可是仍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只有在極限的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慢慢超越,自家小野貓的底子太好,他也要用盡全力。

「喂,你是不是耍賴,有你這么打的嗎?」

兩個人你來我往,終於在青璃用袖子擦汗的瞬間,淳於諳尋了個機會,快速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結果她此刻就在他的懷中,他的兩臂堅硬如鐵,青璃掙扎了一下,只能讓他抱的更緊。兩個的身體密切的貼合在一起,青璃上身僵硬,嘴角抽動了一下,淳於魔頭身上的汗味帶著草葯的香氣,並不難聞。

「別動。」

淳於諳費盡力氣才擠出這么兩個字,他的嗓音已經低沉的徹底,只有抱住自家小野貓的時候,內心里才會有一種柔軟,曾經他厭惡所有的女子,現在覺得,那可能只是沒遇見她而已。

「好了沒?」

青璃跺跺腳,現在已經精疲力盡想要坐到地上,不靠在淳於魔頭身上都不能站直身體,香草在一旁捂著嘴,看著這一幕,怎么看,淳於少主都像是有預謀的,不會就是為占自家小姐便宜,吃豆腐才想出來的新招數吧。

「好了,我走了。暗衛在,安心睡。」

淳於諳不舍的把青璃放開,他怕這樣下去會越發的忍受不住,用白若塵的話說,會變成禽獸。這種私密事,沒辦法說出口,他只能放在內心深處,偶爾才會拿出來回味一下。

「香草,給我准備水,我要洗漱。」

淳於諳走了之後,青璃拿起小桌上的茶碗,一口氣喝了三大碗都沒有解渴,她迅速的走進偏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今夜的對戰,如果淳於魔頭是敵人的話,她現在一定會受傷慘重,所以她發誓,一定要好好學武,早晚有一天超了這魔頭。他不是吃豆腐嗎,到時候綁了他,讓幾個丑陋的丫鬟在他身上亂摸報復。

「小姐,您真厲害!」

香草服侍青璃洗漱,還不忘記回想剛才自家小姐和淳於少主對戰的細節,如果小姐有內力,體力再好那么一點的話,恐怕最後少主也會甘拜下風,到底她是好命的,跟了這樣的主子,有武功,有銀子,關鍵是沒有京都官家小姐的驕奢,不拿她當下人看。

「是嗎。」

青璃淡淡的回了一句,心里上來那點不服輸的勁頭,有空間是好,只是對戰,兩只靈獸,羽幽和小靈也幫不上忙,全部都要靠自己,久而久之,也不知道自己功力如何,她也就沒了興致。

「是啊,奴婢小時候就沒爹娘,才被選中,練武十年還多一點,也不是小姐您的對手,可是小姐您才十二,不是從出生就開始練武的吧。」

香草一臉羨慕,小姐一定是冰雪聰明,資質奇高,有世外高人相授,那些招式都快晃花她的眼,雖然都是花招,不熟悉之人一定會嚇到,那動作姿勢太優美,好像是在跳舞一般,白色的衣裙上下翻飛,猶如仙子。

青璃閉上眼,累的不想說一句話,對於香草的詢問,也只是搖搖頭,前夜在深山老林過夜,昨夜沒睡,照顧劉花生一宿,今夜斗淳於魔頭,身上的肌肉酸疼,她一動也不想動。

這一夜青璃睡的很踏實,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睜開的時候,屋子里明亮,也快到了午時,她就這么睡懶覺,也沒人打擾,真是好,不用去書院,沒有於嬤嬤嘮叨,在自己的閨房,過的無比的愜意。

「小姐,您可算醒了,白府的婆子都過來看了兩趟了,奴婢估摸您也快醒了,就回話說您下午抽時間過去。」

麥芽剛在家里過來,大大的黑眼圈,眼里還帶著血絲,見到青璃醒來之後,趕緊上前回話,前兩天她干娘生病,她請假兩天,早上回來之後,聽香草說篝火宴的事,嚇的差點掉了魂。

「麥芽,你回來了?你干娘怎么樣了?府里有葯材,你送點回去。」

青璃打了一個呵欠,然後慵懶的扭扭腰,這一夜休息的好,她的臉色紅潤帶著光澤,眼眸里有著水光,看上去精神不錯,見到麥芽成了這副模樣,就問了一句。

「好多了,不然奴婢也不能回來。」

麥芽端了水,丫鬟紅豆,杜鵑都過來服侍青璃穿衣,因為要去白府做客,要打扮的華麗大方,紅豆幫著挑選了一套水芙色的衫裙,邊上勾勒著銀色的絲線,在這夏日里,穿出一份輕盈。

「麥芽,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今兒你不用服侍,下午我要出門,你去休息。」

青璃坐在銅鏡面前等著紅豆梳妝,還在鏡子里面看了看站在身後的麥芽,銅鏡那么模糊,麥芽眼底的黑色被照出來,這丫頭一定又是兩天都沒睡好。

「小姐,等您出門,奴婢再下去休息也不遲。」

麥芽跟在身後,打開首飾匣子,斟酌半天,只拿出一根做工精致的珍珠釵,自家小姐面似芙蓉皎月,不需要特別華麗的裝扮來搶眼,簡單更顯得清麗。

草草的用過早膳,已經是午時,青璃先去四嬸的院子看了一圈,得知四嬸要歇晌,這才又轉了回來,她讓於嬤嬤整理了一下可用的葯材,答應給四皇子妃准備一些,她沒機會得見,這次就送到白府上去。

沈冰雨起了個大早,帶著丫鬟出門去巡查鋪子,這幾個月都是青璃看的賬本,這次小雨姐回來,可是解放了她,很多事情都可以放心大膽的放手,身邊有得用的人感覺真好。

前天的雨下了之後,這兩天的天氣都很晴朗,紅豆采了府里的薔薇,插到花瓶里,放在窗邊的小幾上,滿室的花香,青璃在屋子里給四叔的衣裳鎖邊,上次答應做兩套,最近還沒騰出工夫,這不,針線上人裁剪好了布料,剩下的都有她自己完成。

約莫要過了午時,青璃這才叫了馬車,帶著於嬤嬤和香草,杜鵑一起直奔白府,這一路上氣氛很緊張,不時有皇家的御林軍在街道上巡邏,遇見馬車都會被要求停下做檢查。

「停車,例行檢查!」

一路走走停停,兩府的距離並不遠,眼瞅著快到了,又耽擱了半個時辰,這才轉了一個彎,又被要求檢查,看來上次的刺殺一定讓弘德帝又驚又怕,以至於震怒,現在京都城門都在進行嚴密的排查,而且重點是妙齡女子。

「小姐,您還是別下車了。」

於嬤嬤勸說了一句,這一路折騰下去好幾次,這些人粗魯的很,上來就亂搜,連馬車的凳子下面都要檢查是不是藏了人,遇見戴面紗的小姐,也會被要求摘下面紗,此等要求非常無禮。

「唉,說好未時到白府,已經遲到了。」

青璃嘆口氣,然後慢悠悠的在香草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對著御林軍客氣的道,「您只管檢查就是。」

「莫小姐,對不住,在下也是有旨意在身,不得已為之。」

為首的小首領很客氣,認得這是忠武將軍府的馬車,莫家小姐天姿國色,驚才絕艷,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氣,只可惜身份上稍微有點低。

青璃無所事事的在這邊晃悠,前面是一個小巷子,也算是富人區,這邊緊挨內城,鮮少有窮人在此地,路上的行人也是綢緞衣衫,穿金戴銀,還有很多大戶人家的下人。

「現在離白府也不算遠,與其坐馬車,不如走著過去,還能節約些時間。」

青璃看這前面還有一隊御林軍,今天真是不宜出行,這一路都在折騰,看前面的也不會消停,不如走過去。

「可是小姐,現在是正午,暑氣正旺,您這一路……」

「於嬤嬤,你和杜鵑坐馬車上,也好幫著我看著葯材,那些很關鍵。」

青璃抬手,打斷於嬤嬤的話,然後又囑咐一番杜鵑,她現在做事都很小心謹慎,也怕中間葯材出現什么差錯,阮冉冉不單是好姐妹,興許還是未來的皇後娘娘。

帶著香草走在古朴的街道,青璃四下望去,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四年多來,還是格格不入,走在青石板上,上面有很多劃痕,是人工雕琢的痕跡,這條路曾經被風吹雨打,也不知道經歷多少朝代。時疫過後,京都幾乎所有的房屋都被推到重建,統一規劃,有了自己的風格。

「小姐,您看前面圍著一圈人,把街道都堵了,從這邊往左,就是白府的側門。」

白府平日里幾乎不開正門,這些訪友的客人都要從側門進入,而那些丫鬟婆子,只能走角落的小角門,這就是身份地位決定的。

已經未時,按照現代的計時方式,是下午一點半左右,正是日頭旺的時候,青璃額角也有點點的薄汗,她用帕子擦了擦,這才道,「看看能不能過去。」

「嗚嗚,小女子是外來到京都的,准備尋親,和爹爹一起,誰曉得爹爹得了急病亡故,又被賊人偷了盤纏,小女子當了首飾,匆忙下葬之後便沒了銀子,有沒有好心人願意收留小女子,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報恩,嗚嗚……」

青璃和香草穿過人群,就看到一個長相妖嬈嫵媚的女子坐在地上哭泣,哭的那是梨花帶雨,這哭也是技術活,特別是臉上擦了粉之後,不然臉上會一條白一條黃,看人家哭的,臉上煞白的粉一點沒掉,絕對是個好質量的。

「不如跟了大爺回家做個小妾,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就是,老子家里缺個暖床的!」

「這臉蛋還不錯,身段可以啊,聽口音像是南邊過來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那女子還是在原地哭泣,並不答話,也有好心人知道恐怕這女子以前也是好人的家的,不甘心為妾,就說前面白府可能招丫鬟,雖然低賤了些,好歹身子清白,要是攢夠了銀子贖身,將來也可以嫁個好人。

哭泣的女子眼神閃了閃,並沒有答話,然後用帕子擦擦眼角,繼續哭訴,「如今遠離故土,爹爹亡故,已經沒有親人,我一個女子,生計艱難,真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周圍的人也面露同情之色,尤其是遠離故土,這一個人也回不去,京都尋親不成,爹爹亡故,盤纏被透光,一連串的打擊,讓一個弱女子如何承受?好好的姑娘,要走賣身為奴的命運,但願可以找好一些的主家,白府是有名的厚道人家,應該不會虧待。

「香草,我們從邊上繞過去,恐怕白少夫人已經等急了。」

青璃快走了幾步,低著頭,穿過周圍圍觀的人群,她不耐煩看這種老套的戲碼,又是一個心大的,誰知道又有什么陰謀。這女子眼神帶著輕浮之色,眉眼之間已經有了風姿,頭上雖然沒有一點首飾裝扮,但是……

「小姐,這女子表演的太假,還有人信。」

香草平日里並不愛說話,以前身邊同齡的女子非常少,大家都一個心思的練功,也說不上幾句話,這是被派到青璃身邊,覺得日子才過的多彩了些,話也多了起來。

「哦,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是從話里找的破綻?」

青璃回過頭,饒有興致的看了香草一眼,等待香草的答案,此女的破綻太多,何止是一處。

「她說她爹亡故,可是您看她的衣衫,竟然穿的那么鮮艷,看著應該是沒上身多久的。如果這個可以解釋的通,她已經沒了別的衣裙,鞋子呢,奴婢剛才看到,那雙鞋可是不便宜,是京城里最有名氣的梨花坊的新品,好像一雙要幾十兩銀子,看著還是嶄新的,因為鞋底沒沾染上多少灰塵,一個丟了盤纏爹還亡故的女子,有銀子買這種新鞋?」

香草撇撇嘴,選擇白府附近來演這么一出,野心不言而喻,白神醫的爹是有名的爛好人,據說,白府很多釘子都是白神醫的爹撿回來的,這性子,白神醫是一點沒學到,陰險狡詐,各種算計。

「說的有道理,但是看人,這些都是其次的,首先就是看人的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絕對有道理,從青璃看那個女子第一眼,在她眼底就看到了復雜之色,這不是對未來的絕望,恐慌,而是深深的算計,就算她的眼淚和表情可以裝,眼底深處是隱藏不住的。

「小姐,奴婢受教。」

香草跟在青璃的身後點點頭,兩個人很快來到白府的側門,一問才知道,府里的馬車還沒過來,應該是被堵到路上,白嬤嬤正在焦急的等候,見到青璃竟然沒乘馬車,問過之後才知道原因。

「莫小姐,白府大的很,二門到扶桑院還有段距離,您坐著小轎過去吧,這會的日頭毒著呢。」

有轎子坐,青璃連連點頭,她倒是不怕累,多走幾步路罷了,但是這日頭,還真是有些曬人,白府奢華,二門上都有小轎,這日子真是享受。這小轎和滑竿差不多,上面有一個棚子,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抬著,二人走的很快,這一路假山流水,亭台樓閣,很快就到達了水零黎他們住的扶桑院。

「快來坐下喝茶,剛才我派了婆子出門,說是一路上查驗馬車,就知道你不會來的這么快。」

水零黎穿著一套大紅色的衣裙,惹眼的很,頭上滿是珠翠,雍容華貴,通身的氣派,很符合白家少夫人,當家主母的形象。

「知道是要葯材,我派丫鬟送過來得了,還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