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悉心照顧(1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5079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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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仁現在非常的惱火,一大清早樂顛顛去早朝,原想著淳於諳這個事情可以了結,他都已經做好了打算,等著何雲的死添一把火。這次父皇去狩獵,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這場刺殺是精心安排很久的,誰能想到竟然得到了這么一個機遇,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對於誣陷淳於諳,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成功,這和證據沒大關系,是揣摩聖意,淳於家掌握邊境三十萬大軍的軍權,在軍中威望很高,不潑點臟水,不降低影響力,軍權收不回來,如果一旦立下太子之位,他擔心淳於家會和四皇弟合謀造反,雖然他手上也不是沒人沒兵,但那都是大秦的,與大秦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他反復斟酌,才決定來這么一招,何雲一死,淳於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到時候自己再和父皇求情,演一出苦肉計,還平白得了一個胸襟寬廣的名聲,這也是為未來上位鋪路。

當然,這是理想狀態,耶律楚仁也曾經想過,或許淳於諳那邊會有動作,劫天牢,毒殺那兩個舞姬,無論怎么樣,都無濟於事,風向已經偏過來,他想了一夜的說詞,准備在早朝上顯示,誰能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兩名舞姬咬舌自盡,寫了認罪書,說是他指使的,這不可能!

舞姬們是他培養的隱秘實力,與其說是相信人心,不如相信葯物,那些舞姬身上都中了大秦一種叫「情花」的毒,每月十五發作,若是沒有解葯,肝腸寸斷而死,而且,那些舞姬也有家人控制在他的手上,自己不想活作死,也不會不顧及家人,少說也是幾口人命,怎么可能畏罪自殺?認罪書,更是奇怪,說的那些完全和他的做法吻合,到底是真的認罪還是有人從中作梗,耶律楚仁疑惑了。

早朝上,四皇子一派正拿認罪書做證據,參他一本,其中以左督御史尹大人最為激烈,非要皇上明察,說三皇子耶律楚仁陷害忠良,若皇上有意包庇,就要撞死在大殿的石柱之上。

這老不死的,當年尹月曦就趁著弘德帝賜婚之前逃跑,這么多年沒音訊,他還沒找上門要人,這老不死的反倒找他麻煩,還有刑部尚書水老頭,嘮嘮叨叨沒完沒了。

兩方在朝堂上吵的凶狠,最後弘德帝覺得事態控制不住,就堅持下朝,耶律楚仁想著回去好好想對策,把身邊的狗頭軍師們集合在一起商議,剛出宮城的門,就看到幾位大人正在對著一封血書指指點點,看他出來,雖然都沒說什么,但是眼帶懷疑之色。

今天一定不是好日子,耶律楚仁氣呼呼的走出去,准備回府邸,還沒等上馬車,就被刑部的人攔截下來,說是何雲的貼身丫鬟去刑部擊鼓喊冤,說是自己殺人滅口,這,怎么會?

沒錯,何雲就是他派人殺的,雲家的財產將來都是他一個人的,怎么也不可能讓何雲嫁到雲家,其實有一個眼線是不錯的,但是何雲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為了雲家少主恐怕什么都肯做,反過來對付他,而且兩人密謀過,萬一有一天說出去,他要防止這個結果的發生,何雲的死,正好可以嫁禍給淳於諳,天衣無縫!

「三皇子殿下,很抱歉請您過來,今兒早上有丫鬟來擊鼓喊冤,甚至願意忍受刑部的三十大棍的責罰,就是為了狀告您殺害何家小姐。」

刑部不是老百姓來的地方,在堂前擊鼓,普通的白身必須忍受三十棍子,那棍子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一般挺不過去,一命嗚呼,基本上也狀告不成,所以有什么冤屈,都去京兆尹府邸。但是狀告三皇子耶律楚仁,那邊肯定不夠分量。

因為這個案子,水尚書也從後堂出來,此時正坐在上首,他四十來歲,黑面堂,面色嚴肅,正摸著胡子,做一副高深莫測的之態,實際心里正在奸笑,到底是誰那么有才,這次三皇子一定吃一個啞巴虧!

畢竟是皇親國戚,耶律楚仁坐在下首,他搖著扇子,手一直不停的擺動,一身皇子的朝服,下朝就被人帶過來,還來不及換裝,這會只覺得怒火攻心,卻不知道把火撒到何處,只能眯著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尚書,他僵硬了勾了一下嘴角,諷刺道,「哦,是這樣?隨便出來個丫鬟就能冒充何小姐的貼身丫鬟,水尚書您不是年事已高,昏了頭吧,人啊,還是不能不服老,告老還鄉還能落葉歸根。」

耶律楚仁說完之後,翹起了二郎腿,悠閑的靠在椅背上,略微上翹的眼角顯得妖媚,若不是麥色的皮膚打了折扣,一定如女子一般的嬌美,他的薄唇抿著,色淡如水。水尚書的沉默,讓他更加認定,淳於諳一定是黔驢技窮了,不然也不會先來告狀,告狀有什么用,他有一萬個理由反駁回去,只是想到早朝上那封認罪書,還是覺得有些棘手。

「這個就不用殿下您操心,皇上還願意看臣這張老臉。」

水尚書也反駁了回去,他的年齡比弘德帝還小上兩歲,讓他告老還鄉,那不是間接的說弘德帝也可以退位了?現在不是早朝,在刑部,打用言語上的機鋒沒有,一切都要用事實說話。

「本殿下很忙,水尚書如果沒有什么決定性的證據,本殿下還是回府了。」

耶律楚仁站起身,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淡笑一下,眼睛緊盯著水尚書,說道,「最近母妃身體不好,本殿下也要盡孝道,回府去抄佛經。」

耶律楚仁說著,低著頭把玩了一下身上帶著的玉佩,是一條龍形的配飾,是弘德帝賞賜下來的,據說上面圖案和玉璽一模一樣,將來太子人選,不言而喻。

「恐怕殿下您還不能走,何小姐身邊的丫鬟狀告您殺人滅口,並非沒有證據。」

水尚書心里有底,所以顯得坦盪,他在心里暗笑,這次耶律楚仁再狡辯也沒有用,一定會栽個大跟頭,就算皇上不追究,百官也是明白人,跟了這樣的主子,以後有什么下場還是未知,卸磨殺驢的事做多了,沒有信用。

「哦?說來看看?」

耶律楚仁裝作不在乎的又坐在的椅子上,慵懶的招呼旁邊的小太監,「去,給本殿下換父皇賞賜的雲霧茶,刑部這些茶葉沫子,本殿下喝不慣。」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水尚書和刑部眾人一眼,他就是想要告訴眾人,他是最得寵的皇子,要是想誣陷他,有帳不怕算,到時候等他上位,一個個的都要跪下來哭嚎求饒。

「去,帶這位小公公去後院沏茶。」

對於耶律楚仁的要求,水尚書沒有表現出不滿,相反還樂滋滋的配合,他心里想,等一會人證物證聚在,估計是再好的茶葉,也未必能喝的下去,到時候他得好好的觀察三皇子驚掉下巴的模樣,有畫師在就好了,把這一幕畫下來,哈哈。

「水尚書,既然你說有人證物證,就把人請上來吧,本殿下倒是要看看,哪個賤婢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污蔑本殿下!」

耶律楚仁拍了一下桌子,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一些刑部的小官都微微一震,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可是天塌下來,有水尚書頂著,他們也是按照章程辦事。

片刻之後,一個丫鬟被兩個官差打扮的人用門板抬到大堂之上,因為受了三十棍子的刑罰,此時,這位穿著粉色衣服的丫鬟已經臉色蒼白的氣若游絲,她趴倒在門板上,後背和臀部都是已經干涸的血跡,看來受傷很嚴重。

「奴婢珊瑚,見過各位大人,參見三皇子殿下。」

珊瑚眉眼清秀,臉色慘白如宣紙一般,她想努力爬起來磕頭,掙扎了兩下,還是沒法動彈,後背是火辣辣的一片疼,要不是提前吃了保命葯,那三十棍子可是要了命了。

「珊瑚,不用多禮,相信三皇子殿下寬容大度,也不會強人所難。」

水尚書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搶在耶律楚仁前面說話,耶律楚仁眸子深了深,卻沒有反對。水尚書心里松口氣,要是勉強行禮,一會真的就說不出話來。

「珊瑚,你把何家小姐的事情說一遍吧,要屬實。」

「謝大人,謝三皇子殿下。」

珊瑚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好在大堂上鴉雀無聲,所以她的聲音就顯得很是清晰,她定了定神,忍住疼痛,道,「奴婢昨夜值夜,在外間昏昏欲睡,因為我家小姐在狩獵場受驚嚇,晚上都要點著油燈,她不讓奴婢打擾,等到夜半,奴婢去加了一次燈油,就看到我家小姐一只胳膊從紗帳里出來,奴婢以為她沒睡著,就上前說話,卻發現她的手上有血跡,嚇了一大跳,等撩開紗帳……」

何雲的死狀沒有多凄慘,因為是中毒而死,所以面色青黑,嘴角,鼻孔和耳朵都七竅流血,血跡成別樣的顏色,仔細聞,還有一種腥臭的味道,這就是中了劇毒而亡的。

「何雲中毒,和本殿下有什么關系,是誰派你過來誣陷的?而且論理,她是本殿的親戚。」

耶律楚仁抬起頭,坐直了身體,收起之前的漫不經心,臉上帶著悲痛,何雲是的娘和母妃是堂姐妹,但是那又怎么樣,擋住路的都得死。

「殿下,奴婢怎敢誣陷啊!」

珊瑚叫屈,又繼續說道,「後來我大叫,通知了老爺和夫人,他們在抬走屍體的時候,把枕頭弄掉在地上,就發現了我家小姐生前的手書,一共有兩份,有一份藏在了夫人的屋子里,上面有我家小姐的供詞,已經將一份呈上。」

珊瑚說完,不再言語,冷眼看著三皇子耶律楚仁,不愧是皇子,久居上位,身上有一種渾天而成的氣勢,只是格外的陰森,讓她不舒服。

「真是笑話!還說有什么手跡,水大人,聽說左督御史尹大人家的千金尹月曦擅長模仿啊,記得以前還模仿過本殿的手跡。」

事到如今,耶律楚仁還能想到把事情推脫在旁人身上,冷靜縝密,不愧是最受寵愛的皇子,心機深沉,若是心思正還好,像他這種人野心勃勃,將來一定會讓大周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弘德帝有很多缺點,心軟,多疑,偏寵,但是唯一一點就是深得民心,當年時疫,京都損失嚴重,都是在官員身上剝削的錢財救急。

耶律楚仁自己狡辯,就是把左督御史尹大人拉進來,那死老頭早上還和他作對,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得知尹月曦的行蹤,想拖他下水,他也會拉上一個,然後坐在那個人身上浮起來,至於那個人,就見水鬼去吧。

「呵呵,殿下,手印這個做不得假的。」

水尚書眼神深處劃過贊賞之色,雖然知道耶律楚仁一定會抵賴,沒想到這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何雲是中毒而死的,如果死後有人按手印的話,血就會含有毒素,最後變黑,但是此時的血跡是正常的,而且何雲的手上也有一個傷口,仵作驗傷,說並不算新傷。

「唉,想污蔑本殿下,也不簡單,繞了這么多的彎彎道。」

耶律楚仁看到上面的手跡,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又一陣綠,交替變換不停,他沒想到上面說的竟然和他和何雲說的一絲不差,他是用雲家少主作為誘餌來完成這個交易的,現在被人擺到明面上,他心里狐疑,這真的是何雲寫的?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有這個心機。

「對不住,三殿下,您也不能讓我們刑部難做不是!」

水尚書滿面紅光,剛才過來一個官差,在他的耳邊耳語,說是有不少百姓都聚集在宮城門口,為淳於少將軍,護國將軍府喊冤,還做了一把萬民傘請願,跪了一大片,弘德帝迫於壓力正准備放人,現在百姓們很激動,要求嚴懲制造混亂的三皇子。

耶律楚仁被請去刑部喝茶,青璃已經得到了消息,此刻她打發走了桃花眼,帶著香草,杜鵑,還有於嬤嬤,紅豆一起,改頭換面,在外頭拉著百姓,只要願意去宮城門口下跪請願的,都給一兩銀子的辛苦費,開始要找人,還要解說,說明淳於魔頭的冤屈,眾百姓本來就對保家衛國的將軍充滿崇敬之心,一聽說給銀子,更是大膽,弘德帝對百姓們寬容,集體鬧事也不會怎么樣,法不責眾,還有銀子打賞,就算下跪的乞丐一天也未必能要到一兩銀子呢!

「小姐,您可真是的,這會工夫都花出去兩三千兩了,就算為了少將軍請願,和百姓們解釋一下就好了,何必要給銀子啊。」

杜鵑抱著一盒元寶,看著一點點減少,已經見了底,非常心痛,這丫鬟本來也是個守財奴,提什么都行,就是別提銀子。

「行了,你有那時間一個接著一個的解釋?給銀子就去,自然會有人傳播消息,到時候有那正義的,自動自覺就去了。」

青璃白了杜鵑一眼,拉了一下臉上的面紗,她的眼眸緊盯著宮城的方向,一會淳於魔頭被人放出來,就在這個出口,她已經帶好了醫葯箱,准備好葯材,通知了四嬸,隨時等候救治。花點銀子不算什么,現代請個群眾演員還要錢呢,何況這個時候,下跪是體力活啊,一個人一兩銀子很合算,等有機會去耶律妖孽府上順點東西,這銀子就能找補回來,先記賬。

「小姐,奴婢這邊的銀子沒有了。」

紅豆過來取銀子,發現杜鵑盒子里面的元寶也空了,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小姐,咱們還用去錢庄嗎?」

青璃出來隨身都帶著銀票,只有少量碎銀子,這些都是在錢庄折算的,一個時辰已經去了兩趟,再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懷疑。

「不用了,應該差不多。」

青璃看看天色,已經到了下午,她現在累的口干舌燥,去馬車上休憩片刻,又喝了一口茶水,等一杯水剛剛喝過,就見宮城門口一陣騷動之聲,城門慢慢的被打開。

「小姐,應該是少將軍被放出來了!」

於嬤嬤激動的搓搓手,臉上的褶子更深了,青璃能體會出她此刻的心情,因為她的兒子還在護國將軍府當差,若真是通敵叛國之罪,她兒子也在誅殺范圍內。

「恩,告訴車夫跟上去。」

宮城里面出來一輛馬車,看方向是護國將軍府那邊,出來的御林軍首領正在和下跪的百姓說著什么,應該是在傳達弘德帝的旨意,馬車緩緩的跟在後面,青璃心里很激動,做了這么多的努力是有成效的,也給了耶律楚仁強大的反擊,如果順利的話,那廝應該被扣在刑部,就算弘德帝包庇,肯定有人不服,若是撞死幾個御史台,這罪名更洗不清,讓他自己作死!

御林軍已經退走,護國將軍府門緊閉,一片寧靜,有護送的太監去叩門,片刻之後,側門才開,從里面出來一個衣衫整齊的老頭,這是門房,青璃來過多次,也認得,看門房老頭的面色鎮定,將軍府內應該很平靜。

「璃小姐,您可算來了,奴婢派人去忠武將軍府上送信,得知您出門了。」

仙草的發髻梳理的一絲不苟,上面還抹著頭油,青璃下車在她的面前,能聞到一股桂花的香氣,但是她的眼睛紅腫,面容很憔悴,應該是徹夜未眠,擔憂所致。

「我去宮城前面守著去了。」

青璃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省的被認為自己怕事躲了,她其實先到這邊看過,那會御林軍還在包圍,所以她才掉轉了方向。

「夫人憂思,暈過去好幾次,奴婢怕有什么事,將軍府受到重創,那些大夫都不願意上門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