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暗示?(2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4040 字 2022-11-22

「小姐,那個胡同離咱這里也不算近,不如還是乘坐馬車吧。」

於嬤嬤苦口婆心地勸說,坐馬車就是要耽擱一會兒時間而已,總比被冷風吹著強,她這身板受不得寒。

「不坐馬車。」

青璃一句話,於嬤嬤麥芽齊齊地苦了臉,她捂著嘴笑道,「瞧你們這點出息,這次出門不帶你們,你們就留下看家吧。」

院子里的下人用鐵鍬鏟雪,放在一個簸箕里面,統一運送到家里的池塘上,上面已經結下厚厚的冰層,也有那愛玩鬧年紀尚幼的小丫頭,在背陰的地方堆起雪人。

青璃進到屋內,取了一個口罩遮住臉,在於嬤嬤和麥芽呆愣的目光之下,輕身一躍,上了房頂,用輕身術加瞬移,快速地趕往冬梅家鋪子的所在地,許久沒施展功法,差點忘記這項技能。

知府夫人說的是實在話,冬梅跟隨趙晚春多年,得到了照顧,不但脫了奴籍,還嫁到了一個殷實人家。知府夫人說的小作坊,其實也不算小,青璃剛到附近,就聞到空氣中芝麻的香氣,這家小作坊賣芝麻油和芝麻醬,生意似乎挺紅火。

「這位小姐,要點啥?」

門口一個小伙計正在掃雪,聽到前方有動靜,他抬起頭,以為青璃是周邊的住戶,趕著下雪天出來采買,看穿戴又不像,他疑惑地道,「您是來找人還是問路的?」

「找人。」

青璃緊了緊頭上的圍巾,這小伙計還挺機靈,她笑道,「我是來找冬梅的,應該是你們的老板娘。」

「哦,您要找夫人啊,來的巧了,她正在里面盤賬本呢。」

要過年了,青璃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從空間翻找了一把銅板,塞到小伙計手里,道了謝,她在門口跺跺腳面上的雪,走到鋪子里。

鋪子里東西不多,顯得空盪,進門處只有一排貨架,上面擺放用鐵罐,瓷瓶裝好的芝麻油和芝麻醬,角落里,堆放幾個布袋,里面放著白芝麻和黑芝麻。

「您買點什么,自己選好過來算賬就行了。」

前方櫃台處,一個穿著紅色襖子的女子正在低著頭,對著油燈打算盤,不時地記錄著,青璃不好出聲打擾,所以沉默了一下,站在原地。

「挑好了嗎?」

冬梅算好賬,沒聽到動靜,她抬起頭,看到貨架旁邊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她心里尋思,周邊的百姓不講究,誰會穿白色的毛皮出門,除非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可惜周圍沒有,只有稍微殷實的小戶人家。

「冬梅姐姐,是我。」

見對方算好賬,青璃邁出一步,露出半個身子,讓冬梅愣在原地,片刻之後,冬梅滿眼的淚花,抹著眼淚道,「青璃小姐,奴婢可不敢當一句姐姐,我們小姐她……」

「冬梅姐,你現在可不是奴籍,怎么還沒改掉自稱奴婢的習慣呢?」

青璃打趣了一句,冬梅招呼外面的掃雪的伙計看管鋪子,她把青璃帶到了後院。從店鋪的後門出來是一處天井,後面的小院有三間房,平日里冬梅和他男人都住在這里。

冬梅嫁的男人是大戶人家的庶子,為人老實本分,可是不得主母喜歡,早早地就被分出來單過,只得了這么一個作坊,好在雖然單一了點,但是生意不錯,周邊的百姓捧場,做多的就供給遠一些的雜貨鋪子,不算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

冬梅嫁的人家是知府夫人精心挑選的,她嫁進來之後,不用服侍公婆,也沒有難纏的小姑子,只有夫妻二人過小日子,開始的時候她總是心不在焉,陪伴多年的小姐,一聲不吭地走了,防著她,讓她低落了好久,都是她夫君一直默默地相陪,這才讓她好了些,人也慢慢恢復從前的開朗。

「青璃小姐,奴婢就是奴婢,若是我們小姐回來,奴婢還想回去做個嬤嬤。」

提起此事,冬梅又哭泣個不停,青璃不好出聲安慰,聽說冬梅是很小的時候就陪伴春兒姐了,這種十多年的主仆情誼深厚,將心比心,就是麥芽這丫頭出嫁,她也要難過幾天的。

冬梅是手腳麻利的,待客的偏廳,布置的很有家的味道,沒有太奢華的器物,很有情趣,窗台下面養著一盆花草,早冬日里能見到綠色植物,平添了不少生機,牆上也掛著幾幅壁畫,有一幅應景的傲雪寒梅圖,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娟麗的簪花小楷,這字體青璃熟悉,她多次和趙晚春通信,這是春兒姐的字沒錯。

「都是奴婢,這哭起來就忘了正事,您喝杯茶吧,是夫人賞賜奴婢的,味道還可以,我們小姐很喜歡。」

冬梅站起身,沖了一杯熱茶,又端上茶點,她見青璃盯著牆上的畫看,眼淚又出來了,嫁人之前,夫人問她有什么要求,她想了想,只帶走小姐最平日里最喜歡的畫,裱起來掛在偏廳,看到畫,就能想到自家小姐,提醒她不要忘記小姐對她曾經的恩情。

「春兒姐很有才氣。」

青璃點頭,像趙晚春這種才是大家閨秀,才氣驚人卻不喜歡顯露,無論是詩詞,琴棋皆通,可比那個季盼強的多,季盼那種人就喜歡得別人誇贊,捧著,有點小聰明,難登大雅之堂。

「我們小姐是個慢性子,平日有耐心,作畫會用掉一下午。」

冬梅回憶著,每當這個時候,小姐都讓她去休息,總說畫完再叫她,這個時候,冬梅常常偷懶,借著小姐的名頭去大廚房要好吃的,日子過的瀟灑。

雖然經常犯錯,有一次摔碎的小姐珍愛的玉簪,小姐也沒有發火,主仆情誼不是一兩天,是十多年,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北堂諺的出現,到二人相愛,冬梅是一個見證人,所以,小姐選擇私奔,她真的不怪,只是有些擔憂,為什么不讓她留在身邊伺候,天涯海角,她都願意跟著自家小姐。

冬梅聲淚俱下,情緒激動,青璃只好安慰幾句,能做出這樣決定需要莫大的勇氣,就連青璃也無法理解,二人可以如此灑脫,或許人活著就是枷鎖太多,可以有決心沖破一切束縛,在一起,相信二人可以長久。

「春兒姐有自己的考量吧。」

能找到冬梅,多虧了知府夫人,直到昨天碰巧遇見人,青璃才受到啟發,想起來還有一個關鍵人物,走這么一趟,心里也沒抱太多希望,看冬梅傷心的模樣,之前一定是不知情。

牆壁上有畫有字,青璃欣賞了一番,問道,「冬梅,你知道玉塔寺有一個禪室吧?」

「青璃小姐您也知道?」

冬梅抬起頭,還來不及擦干眼角的淚水,她瞪著眼睛,一臉驚訝狀,「那里有一個地道,平時小姐和北堂將軍都在那里相約,您也知道北堂將軍敵國將領的身份,我們小姐也苦啊,不然哪里會有這般做派?」

想到青璃現在的身份,冬梅很緊張,不會是淳於少將軍想要找到二人,所以才來才來追查的吧?

「你放心,我來找你,和春兒姐無關。」

青璃沒有提自己的目的,轉而問道,「除此之外,春兒姐和北堂將軍還有其他的見面地點嗎?」

「沒有了,那處地點也是北堂將軍為了不被發現,用了一年時間,平日我們傳信都去一個皮草鋪子,那里是北堂將軍的生意,現在關門很久了。」

冬梅嘆了一口氣,小姐失蹤,她曾經用盡一切辦法,想要聯系上,結果失望而歸,二人真的就那么干脆的消失在平陽,沒有一點蹤跡,老爺派人明里暗里打探,也沒有得到線索,出城的馬車太多,那時候檢查不嚴格,守城士兵早就不記得。

看來,趙晚春在離開之前沒有征兆,可是青璃不相信二人是倉促的決定,麥芽說,車上的東西很多,可見不是臨時准備的,選擇那天,一定是至少提前一個月走好了打算,青璃找人算過,那天正是宜出行的黃道吉日。

古人出遠門總是有諸多講究,至少要提前一段日子算好,青璃相信絕對不是巧合,趙晚春一定是早就做好了決定。

「春兒姐在離開之前,每日里都在做什么呢?」

冬梅摸著下巴,仔細回憶,那段日子小姐沒有出門見北堂將軍,好像平陽和鳳陽的已經打仗了,北堂將軍在關外,只去鋪子里問了一次消息。

「我們小姐就是整日里作畫,奴婢以為她思念北堂將軍,也不好勸說。」

兩個人的身份差距懸殊,一個是敵國將領,一個是本國官家千金,怎么結親,還是在兩國拼殺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就算是老爺夫人,也是反對的,趙晚春認准了北堂諺,非卿不嫁。

「就是牆上這些嗎?」

青璃剛才欣賞字畫的時候,有一種悲傷的情緒,淡淡的,看到這些字畫,就能感受到當時趙晚春的憂傷。

「還有北堂將軍的畫像,奴婢怕被老爺夫人發現,所以出府的時候偷偷放到包袱里了。」

冬梅說著,進到里間,打開了一個包袱,全部都是卷軸,她打開卷軸,里面是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高大英俊,很有男子氣概,只有仔細看的時候,才能在此人臉上找到德全班紅極一時的頭牌芷諺的影子。

拆下剩下的畫卷,全部都是此人,有用劍的場景,也有別的表情,畫風細膩,足見春兒姐的細心,可是有些奇怪的是,上面都是一個背景,後面有一片大山,成帽子狀。

這是有意而為之吧?平陽城有一座帽山非常有名氣,因為上面多了一個圓球,那里周圍百姓不多,似乎是一片墳地,都是沒有家族的百姓們埋葬之所,據說風水很好。

帽山靠近官道,而且離平陽關外的城門很近,背景都是一個地方,真的是巧合嗎?

為了證實,青璃把全部的畫作打開,竟然在一張畫上,看到了宇文鯤,北堂諺怒氣沖天,用劍指著宇文鯤的咽喉,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但是那面側臉有一塊蝴蝶型的胎記,絕對不是墨汁不小心沾上去的!

「冬梅,你知道這地點是哪嗎,你去過沒有?」

青璃指著畫上的幾個背景,詢問冬梅,「春兒姐怎么畫的都是一個背景啊?」

「這個,奴婢也奇怪呢。」

趙晚春平日作畫,除非自己不滿意,否則不會畫相同的景物,上面的北堂將軍神態各異,可是身後都有點刻意地露出了帽山,多了一種違和感,青璃提示,她也發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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