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假象(1 / 2)

空間之丑顏農女 亂蓮 5027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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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新宅,已經是入夜時分,如玉和青璃打了個招呼,不知所蹤,只剩她自己,帶著於嬤嬤進了偏廳。

最近家里多出來一個韓霜,青璃不是很信任,一直派下人盯著,每日有丫鬟婆子在她的院子里看守,禁止陌生人進入其中,這回她回來,偏廳里一片黑暗,只有游廊上掛著幾個紅燈籠照亮。

進門之後,於嬤嬤點燃了爐火,又忙前忙後的燒水沏茶,青璃始終不在狀態,她猶豫,有那么一瞬間,想第一時間沖進城北大營,告訴淳於諳她的推測,左思右想,她又鎮定下來,決定讓如玉探訪一番。

陳公子拍到不少寶貝,定然不會在天黑之時離開,今夜陳府看管會松懈一些,如玉選擇前往,她一個人在新宅等候消息。

「小姐,看您有些疲累,不如早點歇息吧。」

於嬤嬤本想問問拍賣有什么新奇寶貝,見自家小姐不停地揉著額角,有些心疼,在這個年紀,別人家的小姐都在爹娘身邊撒嬌,但是自家小姐不同,很早就在京都獨立生活,要看管府上一大票下人,還要做生意,學禮儀。

「於嬤嬤,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睡了。」

無意閑聊,青璃催促於嬤嬤回下人房,她關好門窗,快速進到空間里。

在極樂山庄吃的蟠桃很不錯,趁著人不注意,弄了幾個桃核進來,青璃把桃核埋在果樹扎堆的小山坡上,又到青磚瓦房門口葡萄架子上摘下一串紫紅的葡萄,個大,味道甜,汁水豐,進到胃里,才能感覺到輕松了點。

極樂山庄是個壓抑的地方,或許那里只要有銀子,可以享受到最新鮮,最刺激的玩法,可一切卻那么不真實,好像海市蜃樓,容易在里面迷失,如果沒有銀子結賬,等待的恐怕就是一條不歸路。

自從和淳於諳在一起以後,接觸太多城北大營的士兵們,她慢慢從那些人身上發現可愛之處,每個人都是那么的真誠,有時候看到一雙雙帶著期盼的雙眼,她就忍不住想到戰後的殘忍景象,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這一夜,青璃過的很不踏實,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可是醒來之時,她什么都不記得。天還不亮,她便從空間里移動出來,躺在床上,周圍沒有溫度,冷冰冰的。

天色蒙蒙亮,窗外傳來動靜,青璃起身,換好衣衫,這才打開門,於嬤嬤端著水盆,身旁還有一臉興奮之色的如玉。

昨夜未歸,看如玉的表情是有了什么發現。於嬤嬤在,青璃沒有發問,只得先忍下來,對著鏡子梳妝,可能是昨夜疲累又沒有睡好,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就這樣吧,今日休息一天。」

不打算見客,青璃沒有必要拾掇整齊,為了舒適,只讓於嬤嬤幫忙束起一個馬尾,之後,她坐到狐狸皮鋪著的椅子上,等待早膳。

大年初七,天氣還不錯,極其晴朗,一大早,站在游廊下面,就能看到遠處天空那湛藍的顏色,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的雲,讓人心情也跟著開闊起來。

「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平陽在冬日不是下雪,就是陰天,要么北風呼嘯,今日的天兒極為難得。於嬤嬤打開食盒,端出來里面准備的幾樣小菜,主食是廚房做的煎蝦餃,水晶包,還有幾樣花卷和豆沙奶饅頭。

「恩,味道不錯,蝦餃的皮有些厚。」

如玉邊吃邊點評,水晶包的餡料稍微有點咸了,豆沙奶饅頭不錯,但是最好配白粥。如玉不喜歡紅棗小米粥,她堅持喝白粥,這樣吃任何小菜都能更有滋味,廚娘為了照顧客人,特地多做了幾樣。

平日青璃在吃食上還算節約,早上只有一種粥品就可以,廚娘們會多做一些,全府上下的丫鬟婆子下人,都喝同樣的粥,簡單省事,也能防止浪費。唯一的區別就是主食可能沒有她吃的那么精致,有時候會做點雜面饅頭,三合面饅頭。

桌上幾碟子小咸菜,上面點了芝麻油,亮晶晶的,如玉折騰一夜,胃口大開,輕輕松松就吃了一小筐子的奶饅頭和花卷,比青璃食量還大。

早膳過後,二人漱口,又齊齊坐到沙發上,青璃打發了於嬤嬤,轉過頭觀察如玉,應該是一夜未睡,但是精神狀態不錯,絲毫看不到一點疲憊,臉色白里透紅。

「怎么,我臉上長花了?」

如玉從袖兜取出一個小鏡子,左照右照,嫵媚地笑笑,用手抖著帕子,「還是說,你也被我花魁的風采迷住了?」

「你怎么不說,你臉色長了飯粒呢?」

青璃翻了一個白眼,抓起一個抱枕,墊在身後,慵懶地道,「氣色這么好,昨夜殺人了嗎?」

「那倒是沒有,殺人已經不能讓我興奮了。」

如玉眼底閃過一陣暗芒,她抓起小幾上的核桃,隨手用小鉗子夾了幾個,一邊吃一邊四處打量偏廳的布置。

平陽的冬天雖冷暖個,青璃府上卻養了幾盆仙人掌,她本來也是想養幾盆嬌嫩的蘭花,又怕府上的下人沒有經驗,打理不好,還是仙人掌比較容易成活,她回到鳳陽住上一段日子,沒有澆水,依然一片綠意,生機勃勃。

「你去陳府了?」

昨天回來,青璃在下馬車之前,間接地說了陳公子之事。作為鬼羅剎的護法,如玉顯然早就之情,她沒有驚訝,只說一切都在查證中,並且*不離十。

陳公子是大秦的探子,在大周潛伏了很久,他作為平陽首富,非常低調,素日里喜歡積德行善,正因為如此,才有機會接近卿和堂,從而認識雲少主。

昨夜,如玉沒有直接去陳府查證,這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先去了極樂山庄附近潛伏,有意思的事,周圍和她一樣的黑衣人,至少有幾十個,多半都是江湖組織的小嘍啰,目的就是奪寶,他們心里清楚,那些沒有收獲的人,定然不擔憂自身安危,來去匆匆,只有得了貴重物件的人,才會瞻前顧後。

入夜,極樂山庄又出現一輛馬車。眾人沒有動,但是如玉聽響動,覺得不一般,她跟著馬車一路飛馳,到達平陽城郊一所隱秘的宅院,陳公子帶著他拍得的昆侖奴下了馬車。

她跳進宅院埋伏,在入夜觀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激情大戲,瘦弱的陳公子和勇猛的昆侖奴享樂,那陳公子哪里還有白日斯文俊逸的模樣,一臉的淫盪之色。

在陳府看熱鬧的時候,出了小插曲,如玉發現有人和她一樣觀看,她想不通誰還有這等愛好,對方也發現了她,為了不暴露,不打擾陳公子的雅興,二人從私宅飛出,打了一個照面,交手之後發現,對方正是雲家少主雲隆豐,而雲少主見到她更驚訝。

鬼羅剎的身份,如玉必須隱瞞,而雲少主有什么打算,自然也不會告訴她,停手之後,二人有些尷尬。突然發現,從上次一別之後,二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相見。

「雲少主也在?」

這么說,至少雲隆豐是不相信陳公子的,青璃並不覺得雲他是因為好奇才跟去,或許雲家早已經得到消息,雲隆豐和陳公子交好也有目的。

關系錯綜復雜,青璃也無心過問,目前她只關心一件事,「你說之後去了陳府,可有什么發現?」

「暫時沒有。」

夜里本來就不好發現問題,當時天黑,找地道口可以說是增大了難度,地道一定在內室,陳府是五進的宅院,一間一間找,也要浪費很久。

目前,季悠和陳公子沒有成親,去陳府拜訪好像沒有什么借口,若是從季悠那探聽消息的話,也不合適,因為對方是個直接的性子,又藏不住話,陳公子表現的情深意重,季悠當然有什么話都願意和他說。

「還是要去一次,想想辦法,光明正大去查探。」

如玉摩挲著下巴,垂眸思考,暗地里可以查探,不過陳府外面看著松散,她進去之後就感覺被人盯上了,里面一定藏有高手,陳家是大秦的探子已經不言而喻。

借口倒是有幾個。青璃記得孫文孫武兄弟想要在平陽開東珠鋪子,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鋪位,若是找陳公子幫忙,是一個好借口。只是最近趕上過年,時機不好,想探訪,也要等到正月十五之後。

如果說,陳公子真是大秦的內奸,己方要怎么樣才能不聲不響的除去?大體還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只要盯著他,說不定有什么令人驚喜的消息。

下晌,如玉似乎有什么事情,匆匆過來和青璃告別,揮揮衣袖,瀟灑離開,只剩下青璃自己一個人,她無聊的要命,讓車夫備馬車,她在空間里准備了一些酒菜,去城北大營看淳於諳。

士兵把青璃領到淳於諳的小院偏廳,讓她內心等待一會,這個時間,所有將士在沙場演練新陣法,過年期間,也不松懈。

就這么一直等著,從下晌等到天色擦黑,青璃仰倒在沙發已經睡熟,恍惚之間,有人走進門,帶來一股冷風,她動了動身子,用手揉了揉眼睛。

「你回來了?」「

青璃剛睡醒,口干舌燥,說話聲音沙啞,淳於諳趕緊端了一杯茶,」累了?怎么不去內室?「

」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才回來。「

想到陳公子和季悠,青璃突然上前一步,從淳於諳身後,直接撲上,抱著他的腰,去極樂山庄那種地方,總是有些心虛的,她真的怕淳於諳知曉,要是主動坦白,又不好意思說。

」我身上涼。「

淳於諳轉了個身子,把青璃抱在懷里,拍了拍,敏感的察覺到她有一絲不對,」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

青璃靠在淳於諳的胸膛,大氅褪去,里面的衣襟保存著體溫,讓她感到溫暖,她垂眸,卷翹的睫毛閃個不停,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淳於諳的眼睛太幽深,如一個黑洞,能把人吸進去,她怕會忍不住交待。

」我發現一件事,感到很失望而已。「

青璃想了一下,覺得陳公子的事情不應該瞞著,如玉離開平陽,只剩下鬼羅剎組織成員盯著,她怕出什么亂子,就把對於陳公子的猜想說了一邊,間接提到了雲隆豐。

」你放心,隆豐不會。「

淳於諳在沙發上又加了一塊軟墊子,看青璃喝了一整杯熱茶,這才安心把她摟在懷里,」怪我沒早和你說,其實我們最開始就懷疑陳家有問題。「

在北地多年,淳於諳對於陳家也算了解,之前都是陳公子的爹做主,後來他爹故去,家里的生意由他全權打理,很少經人手,並且賺來的銀錢藏匿起來,經常大批量購置糧草,單憑這一點上,引起了淳於諳的懷疑。

前段時間,大周和大秦關系緊張,但是兩國之間還存在暗地里的交易,他派人盯著,發現平陽城一日之內,糧價飛升,這絕對不是一個小商人能夠做到的,調查之後發現,背後竟然有陳家的影子。

提起這個,最不相信的就是百姓,因為陳家號稱大善人,在百姓心中地位崇高,甚至可以超過知府大人。這些都只是懷疑,真正讓他和雲隆豐確定,就是前段日子公開招親,剛好選中季悠。

」太可怕了。「

青璃連連搖頭,把臉埋在淳於諳的胸膛,這個陳公子裝得太逼真,差點連她也欺騙了,她聞著淳於諳身上草葯的香氣,悶悶地道,」這個陳公子對季悠溫柔小意,兩個人看起來很有默契,想不到他是這樣的。「

」不只有斷袖之癖,其實他是……「

淳於諳面色僵硬,支支吾吾,這話要怎么說出口?陳公子是耶律楚仁北地里的男寵之一,為了迎合耶律楚仁的喜好,他已經被閹割做了太監,在這之前,為了讓陳家有香火繼承,他已經和小妾產下三子。

」什么?「

淳於諳在撫摸青璃的頭發,她抓住她的大手,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道,」這么說,季悠被騙了?「

」不只如此,季盼也在陳家的宅院,你想不到吧?「

見到自家小丫頭驚訝的模樣,淳於諳突然覺得好笑,平日里,總是習慣裝淡定,只有這個時候,才像一個少女,依靠他,讓他保護。

他知道小丫頭的性子,嫉惡如仇,為了怕她得知內情,見到陳公子表露出來,淳於諳一直沒說,事情都在調查階段,對方太謹慎,地道還沒有找到。

青璃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又灌了一大杯茶水,用手順了順胸脯,這才慢慢地鎮定下來。陳公子不但有小妾,還有自己的孩兒,這也就罷了,他是個太監,天啊!

」季盼怎么會在陳家?「

信息量太大,從昨天到今天,她感到世界太瘋狂,明顯跟不上節奏。

」她應該被內定給宇文鯤做小妾。「

可以說,陳公子當時只想通過季悠拉攏季知府,但是沒想到,中間橫生枝節,季知府辦了個糊塗案,草菅人命,得罪了青璃,她一不高興,用兵符調動了城北大軍,把季知府關進衙門。

陳公子感覺自己做了無用功,可事情已經到這個這個節骨眼,他只能廢物利用,季盼恨透了青璃,而且小小年紀心狠,陳公子很是欣賞,就暗中找人保護,現在把季盼藏匿在陳府的某個角落。

只是時間問題,不動聲色,持續地等待下去,對方早晚按捺不住,以靜制動是最好的辦法,所以淳於諳不著急,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他在准備新陣法,隨時迎敵。

從頭到尾,最可憐的就是季悠的娘親和季悠,兩個善良軟弱的人,不僅被利用的徹底,還要搭進後半輩子,青璃想起季悠和陳公子公開牽手秀恩愛的時候,覺得無比諷刺。

淳於諳是個正常的男子,至少沒有殘缺,早在幾年以前她就鑒定過了,青璃發現自己溜號,臉紅不已。

」你才回來,晚膳都涼了。「

青璃不敢看淳於諳,她站起身,定定神,打開食盒,里面准備的幾碟子下酒小菜,早已經失去溫度。在偏廳有一口小鍋,分別下去熱了熱,二人舉杯對飲。

」時間還早,你在平陽無聊,就跟著我一起去沙場吧。「

淳於諳給青璃夾了一塊雞腿,本來是想讓她回莫家村,話到嘴邊,又轉了一個圈兒。

每日看排兵布陣,極其無聊,青璃身上還有一件任務,要去陳府做客,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她現在心里很不平衡,那個陳公子,人面獸心的典范,拍下天山雪蓮,沒准就是給他主子耶律楚仁的,要是能打劫來就好了。

上次在大秦泗水城犯案,已經風聲鶴唳,只要有蛛絲馬跡,沒准就能查到她頭上,對於此,青璃很謹慎,但是不排除她有這個想法,時機成熟,該出手時就出手。

今日來淳於諳這里是對的,讓她找到了安全感,不管別人怎么一樣,究竟多虛偽,只要他對她是真的,就好。

正月初八,年味也漸漸地散去,有那街上的小鋪子,開張營業,城里的百姓也慢慢多了記起來,過年家里剩下來的吃食被吃了個干凈,也有出門采買的。

於嬤嬤昨夜也沒睡踏實,她一直等到夜半時分,才等回來醉醺醺的小姐,少將軍送人回來,直接把人抱到了內室,於嬤嬤跟在後面保持距離,低著頭,隨時擔心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