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傑將九叔拽到牆角,指著二黑道:「它被僵屍咬死,會不會也變僵屍?」
「一般來說可能性不大,除非有左道之人施加邪術。」
九叔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二黑被僵屍咬死,體內肯定殘留屍毒,放著不安全,建議就地火化。」
「那怎么行,二黑生前最怕火了。」
「……」x2
兩人沉默,一個是九叔,一個是任發。後者剛想過來和廖文傑套近乎,順便談談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話題,聽到這話,無地自容轉身就走。
「阿傑,別鬧了。」
九叔嘴角抽抽,只覺廖文傑當面損人的功夫又有精進。
「我沒開玩笑,四目道兄教了我幾手煉屍的道術,靈堂的死者我不願驚動,現在二黑涼了,剛好拿來練手。」
你可做個人吧!
九叔黑著臉離開,不知二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居然在這輩子遇上了廖文傑。
只能說,希望下輩子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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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九叔,我還有事要問你。」
廖文傑拉住九叔,小聲嘀咕道:「昨晚什么情況,拆房子那么大動靜,怎么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任老太爺的屍變並非偶然,我懷疑有人養屍。」
九叔臉色一整,嚴肅道:「昨晚我好好的在打坐,突然困意上涌一睡不起,就是因為有人對我下了蠱,想放跑僵屍去吸任家父女的血。」
「蠱?」
「嗯,是瞌睡蟲,旁門左道的歪術,和蒙汗葯差不多。」
可能是怕廖文傑不理解,九叔強調道:「不要小看這門歪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下蠱的人可以控制發作時間,比蒙汗葯厲害多了。」
廖文傑:「……」
這么厲害,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還有,瞌睡蟲的大名似乎在哪里聽過,沒記錯的話,還是那只猴子,他就特別喜歡用這招。
「這么厲害,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x2
聽到有人把心聲講出來,廖文傑面露鄙夷看過去,示意大家不是一路人。
果不其然,是文才和秋生,這倆坑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一邊偷聽。
「心術不正,丟人現眼。」
九叔沒好氣瞪著文才秋生,抬手就要作打,同樣是年輕人,怎么他徒弟思想這么齷蹉?
太丟人了!
「師父,別打,我隨便說說的。」
「算了,九叔,給我個面子,待會兒再打。」
廖文傑拉住怒不可遏的九叔,問道:「那人神不知鬼不覺在你身上下蠱,是不是說明他比你還厲害?」
「不一定,真要比我厲害,就不會大費周章,直接上門搶走任老太爺的棺材更省事。說到這,我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
九叔疑惑看著廖文傑:「瞌睡蟲這門歪術,需從口鼻耳等孔竅入體,我自持修身謹慎,不會輕易中招,那就只能是飯食上出了問題,應該是昨晚文才買的熟食被人動了手腳。」
「所以呢?」
「我和文才都中招了,可熟食你也吃了,為什么你沒事?」
「這個……」
廖文傑擠擠眼,可能是因為他太勤快了,夢中都不忘修煉,剛好避過了瞌睡蟲發作。
「我知道了!」
文才秋生異口同聲,真相只有一個:「師父,是傑哥下的蠱,他因為提前知道,所以才沒有中招。」
「……」x4
場面瞬間安靜,廖文傑直翻白眼,九叔氣得手抖,忍無可忍抬腳踹向了兩個孽徒。
「師父別打。」
「開個玩笑,別太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