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四壁還滲著水滴,滴在地面之上在空曠的隧道里驚起連綿不絕的回響。
穿過通道,前面便是柳暗花明。
又是一個清澈的湖泊,湖泊中心有一個涼亭。涼亭內,一名男子,白衣飄飄,正撫著古箏。可是,徐一辰卻聽不到任何琴音。
徐一辰欲踏著湖面而去,剛一接觸,就感覺湖面之上,滾動著一股股靈力暗流。這暗流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睢陽城內那迷霧之中的亂流。
「怎么回事?」徐一辰心頭一驚。其停下來一看,湖面上,微波粼粼,再定睛一瞧。那靈力暗流正是來自於這微波之上。
再抬頭一望,陰陽眼放眼望去,恍然大悟!
整個湖泊上的微波都以湖中小亭為中心陣陣發散開,再觀察片刻,與湖中白衣人波動琴弦的動作幾乎吻合。
「怪不得,我聽不到琴音,原來這彈奏的不是琴音,而是靈力!」徐一辰嘆道。
其也就坐於湖邊,將微風及物展開,無息之靈慢慢的充斥整片天空,細細感知。其曾經操縱無息之靈震動產生聲音,如今就反其道而行之。通過這湖面與空氣中的靈力氣旋來辨別琴音。
慢慢的,一首盪氣回腸的樂曲便在徐一辰耳邊演奏起來。
音樂如同在講述著一個故事,一個金戈鐵馬,征戰四方的故事,一個兒女情長,陰陽兩隔的故事……
徐一辰閉著眼踏步而起,在湖面之上游走,如同在舞蹈一般。他以音樂為向導,躲避著湖面與空氣之中的亂流。當期站在了湖心亭中之時,才緩緩張開眼,看著眼前的男子道:「張巡!」
張巡停下了撫琴的動作,抬起頭一笑:「後生可畏,不知如今是何年何月?」
「從他來之後,已經過去八百年……」
「八百年」張巡嘆了一口氣:「八百年對於我不過一瞬……」
「前輩,當年你為了保護臣民才會力戰而死,而就算死後,你也耗盡幾乎全部力量撕裂虛空建立了這一個夾縫世界。」
「你的臣民才得以才此地安詳千萬年……」
「也正因為如此,無極尊者才會將那個物件交給你」,徐一辰抱拳說道:「如今天下依然分割九州,表面看似和平,卻內斗不斷。」
「平民死傷每天都在發生,家破人亡的慘劇四處都在上演!」
「望前輩能將其它交給我,還這九州一個安定!」
眼前的張巡,是一個靈體,三階靈尊修為。而其開辟了這么一個世界,可以推斷,生前他的力量至少是靈尊巔峰!甚至是……已經跨越了靈尊到達了那未知的領域。
當年的張巡,大可以帶著一家老小離開,擇日東山再起。可荊州五虎將,似乎在背後之人的推動下,必定要取張巡性命,便以滿場百姓要挾,讓張巡不得不死守此處。
因為如此,徐一辰對張巡十分敬重!
張巡看著徐一辰一笑:「你能進入此地,怕也是他的後人,而你又能懂我琴音,想必也是我的有緣人,東西交給你無礙,可是……」
「可是什么?」
「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讓睢陽城一直安靜下去……」
徐一辰篤定道:「前輩所托,必當全力完成。」
張巡起身,沉聲道:「我相信你!」他緩緩走到湖心亭邊,面對著滿湖之水,深吸了一口大氣。隨後,整個平靜的湖面都如煮沸的水一般翻滾起來。
徐一辰站在張巡身後,看著緩緩浮出出面的龐然大物愣在了原地。
「果然,當年方山的靈獸並未被無極尊者殺掉,而是全部轉移到了此處!」
湖面,有幾十種身軀碩大的野獸。而且全都是魔獸級別。每一個都緊閉著雙眼,似乎在沉睡,每一個身上都布滿著藍色的陣紋。不少陣法徐一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其布陣規律,如今的徐一辰都無法看透。
「看來是無極尊者親手布下!」
「如何喚醒他們?」徐一辰問道。張巡淡然一笑:「這應該問你。」
徐一辰思前想後,忽然靈光一閃:「陰陽大道無極圖騰合二為一之後的百獸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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