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黑麒幫幫主(2 / 2)

容晏輕嗯了一聲,收回手。

見他沒有追問,紀箐歌這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了下來。他要是再追問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此時此刻,她無比慶幸容晏的話少。

「丫頭,我就知道你會躲在這種地方!」兩人正要離去,司駱卻跟在易晟身後走了過來,眼中全是有好戲看的興奮神色,「我們老大找你有事情啊!」

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情敵碰面,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要是打起來的話,他是在一旁看好戲呢,還是看好戲呢?

雖然他是知道自己的老大,可是看起來,小丫頭更喜歡這個什么容晏哎!老大這邊,多半是沒戲了。不過,這個他可是不會去提醒的,要是說了,就沒有好戲看了!

要是易晟知道他是這種想法的話,估計他身上就得掉一層皮了。

被司駱打趣,紀箐歌只覺得一群烏鴉飛過,吵得她腦門有點疼。好在她被司駱打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下只是瞥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易總。」兩人見面的次數多了,也比陌生人要熟悉了點,不過也只是僅次而已,他們好似連普通朋友都不是,「好久不見。」

易晟原先並不想和紀箐歌碰面,但是司駱一直在自己耳邊聒噪,鬼使神差之下也就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

兩人見面除了打個招呼,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彼此都難免尷尬,只是面色如常,外人看不出來而已。

「易總是剛來?」紀箐歌只得硬著頭皮沒話找話,「易老身體還好嗎?」

剛一開始,易春只是因為對她斷玉的本事感興趣。在調查她的資料後覺得她有趣,這才有事沒事的喜歡拿她來開玩笑。隨著後來的相處,易春越發的認真撮合她跟自己的孫子易晟,不時的請吃飯,或者是約紀箐歌出來,在那里等著的人卻是易晟等等。

最初她還覺得有點無奈,到了後來也就麻木了。

「挺好。」易晟的話跟容晏一樣簡潔。

司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笑嘻嘻的湊過來主動說道,「丫頭啊,易老經常念叨著你呢,說你都有一段時間沒去看他了。」

他一說,紀箐歌這才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去了京城,回來之後又忙著准備高考,的確是很久沒有聯系過易春了。

「咳,有空的話我會去看望他老人家的。」紀箐歌只覺得站在自己身邊的容晏所散發出來的冷意讓她極其難受。這樣的場景還是太讓人不自在了,怕容晏等下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紀箐歌只得硬著頭皮對著易晟和司駱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急什么,正好趁此機會,我們互相認識一下。」突然有人插話進來,只見一個年輕人滿臉邪氣的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在紀箐歌和易晟之間來回打量,嘴角輕微彎起,更襯得他痞氣十足,「易幫主,紀小姐,你們說是不是?」

易晟恢復了固有的冷肅,一雙眸子緊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黑麒幫的人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面前,也不怕有來無回!」紀箐歌皺著眉頭,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比易晟還要可怕!

不是實力上的強弱,而是她直覺這個人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相比之下,易晟要光明磊落得多!

青龍幫和黑麒幫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兩幫人的碰面基本上就是火拼,從來沒有過兩人一起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更何況,現在是兩幫的幫主相見,火葯味十足,大有一言不合立即打起來的架勢!

「呵,我有什么不敢的?南方是你青龍一幫獨大,可是呢,我黑棋也不是吃干飯的!」男人目光陰冷的掃過易晟,然後停在紀箐歌身上,「紀小姐,不知道我之前給你的見面禮,你喜不喜歡?」

到了此時,她已經猜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黑麒幫的幫主司徒衡!冷笑兩聲,紀箐歌抬眼看他,「喜不喜歡先另外說,既然司徒幫主承認了,那么,賠償金額我們是不是也得好好談談?」

易晟接手青龍幫之後就開始洗白,道上的事情基本上很少涉及。雖然青龍幫依舊是南方道上的一把手,但顯然已經進入了低調階段,除非是出了重大的事件或者是別人惹到了他們頭上,否則青龍幫一般不出手!

而黑麒幫不一樣。黑麒幫的幫主司徒衡性情古怪,明明和易晟是差不多的年紀,可為人狠厲,做事全憑個人喜好和心情!黑麒幫受他的影響,幫里的人也都好斗狠辣,不只是道上的人,就連白道上的很多人也都怕他!

京城可是z國的政治中心,可黑麒幫卻沒有絲毫的收斂,反倒一年比一年更甚!

聽了紀箐歌的話,司徒衡沒有惱怒,反倒是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饒有趣味的開口,「紀小姐真的確定要我賠償?我黑麒幫的賠償你真的敢要?」

這還是除了易晟之外第二個敢明目張膽的跟自己要賠償的人,而這樣有趣的人如今可不多了!

想著自己調查來的東西,司徒衡眼中的邪氣更甚。

紀箐歌卻恍若不覺,在對方懾人的視線下沒有半分的畏懼,依舊是那平淡的語

那平淡的語氣,「既然司徒幫主敢給,我為什么不敢要?那可是我應得的東西,我收得理直氣壯!」

對方是黑麒幫的又如何,該賠償的東西依舊得賠!

「好一句理直氣壯!」司徒衡變態般撫摸著自己手中的高腳杯,臉上那隱約閃過的迷醉讓人忍不住惡寒,「已經很少有人能在我面前如此說話了,是因為有程家和易家撐腰,覺得我動不了你,所以才敢這么大膽,是么?」

他的目光又放在一旁像是個透明人一般的容晏,又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這里還有容家人在。你就是那個傳說中有著天煞……」

紀箐歌渾身氣息一冷,面色如霜,在容晏動手之前牽住了他的手,「司徒幫主,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能說,我想這個道理你也該明白才對!」

天煞孤星這四個字是容晏的禁忌,同樣也是她的!要不是這四個字,他怎么會冷漠孤獨的活了那么多年!想要對付容晏,也不問問她答不答應!

「呵!」司徒衡短促的冷笑一聲,對上容晏那幽深的眼神,不知道是想起什么,「紀小姐,這下子我不想記住你,都難了。」

換做是一般的人,聽到司徒衡這么說,肯定是嚇得臉色發白。可紀箐歌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對你並不感興趣。」

這樣的男人,她還是少招惹的好!不過對方要是主動找上門,她也不會懼怕!

「司徒幫主,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趕緊離開。」自打司徒衡走過來就沒有說過話的司駱站出來,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手機,「不然的話,我怕等下你就得留在這里了。你說,要是黑麒幫沒了幫主,會不會很好玩呢?」

黑麒幫的幫主居然親自到了南方,而且還是到n市,光明正大的站在他們面前,簡直是太不把他們青龍幫放在眼里了!這個時候不給他點回禮,他都不好意思了。

當然,司駱也知道這個男人跟個狐狸一樣奸猾狡詐,隨隨便便就想留下他是不可能的。但是,留不下不代表他們什么都不能做!

他敢來,就得做好留下點見面禮的覺悟!這一次,他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禮物!

司徒衡自然也知道他那話是什么意思,面上倒沒有多緊張,畢竟他出現在這里之前肯定做好了萬全准備。

「期待你們的手段。」司徒衡露出個痞笑,在離開之前,又重重的看了紀箐歌一眼,「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我也希望黑麒幫能盡快把賠償款打到我的賬戶上。我想,司徒幫主不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是不是?」紀箐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捏了個訣,不著痕跡的丟到他身上,旋即對著易晟和司駱道,「我們也先走了。」

司徒衡是嗎?想就這樣完好無損的回去,也不看看她願不願意!惹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算清的!

這種無聊的酒宴她一般都不會堅持到最後,當下拉著容晏趁著景天不注意的空檔,悄悄從酒店的後門溜走。

回到小區,紀箐歌本想帶著容晏進自己家門,可想到傍晚自己父親說過的話,步子一頓,「小師叔,你先回去,我等下過去找你。」

要是現在帶著小師叔進門,只怕父親又要說教一番了。兩人之間明明沒什么,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心虛。

容晏點頭,也沒察覺到紀箐歌的反常。

好在這個時候還不算得太晚,紀箐歌拿了東西又出門,紀正恩也沒說什么。

「咳,給你。」這十字綉掛件還是高一開學的時候自己跟表姐去買的,閑時沒事做,她就喜歡綉上兩針。兩年多的時間才把它綉完,她也挺不好意思的,「就是一個小玩意兒,送給你玩。」

「你們兩個在門口說什么悄悄話呢,進來當著我的面說,我也要聽!」陸機見兩人站門口似乎在低語著什么,忍不住出聲哼道,「兩個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教導你們,結果竟然拋下我一個人出去瀟灑!」

原先容晏這小子哪里都不愛去,除了任務就是陪著自己喝茶下棋。現在可好,天天跟在這丫頭身後,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要是抱著那心思把人給拿下,他就不說了。可這兩人都磨磨唧唧了幾年了,還沒一點進展,真是急死他了!

紀箐歌無語的進了門,示意容晏把東西收起來,「師父,我就是想跟小師叔請教點問題。」

她可不敢說自己是給容晏送禮物來了,先不說這無節操的老頭會不會笑話她,就怕到時候他也鬧著要自己送一個給他。

「哼,當我不知道你們在嘀咕什么呢!」陸機只瞟一眼就知道紀箐歌在想什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小混蛋,有什么東西孝敬我這個師父不是應該的嗎?」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這么快胳膊肘就拐到臭小子那里了!

「上次去京城我不是給你帶了禮物嘛!」紀箐歌上前討好的給陸機捏捏肩膀,「還帶了兩個禮物!」

說的到這個,陸機的臉色才好看了些,輕哼一聲,示意紀箐歌坐下來,「你之前讓臭小子給我的珠子,我看過了。」

紀箐歌知道陸機是要說正經事,立即和容晏坐了下來。

「這枚煞氣珠因為被那惡靈煉化過,所以相當的純凈,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里邊的煞氣實在太多,無法一下子吸收。」陸機摸摸自己的胡子,拿住容晏放在盒子里的黑珠子

里的黑珠子,仔細端詳,「一般來說,煞氣入體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除非你所修煉的正好是需要煞氣的邪術,否則沒人會願意讓這么多吸收這么多煞氣!」

這個道理紀箐歌自然是知道的,想了想,問道,「師父,這枚煞氣珠對我來說作用應該不大才對,可為啥師祖會讓人找到我並且說了天眼這個詞呢?我總覺得,他說這個不只是為了讓我能相信那人。」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說鬼谷派或者報上師祖的名字,不是更保險嗎?

陸機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你也知道,天眼的使用,必須以強大的法力和強悍的精神力作為支撐。如果真的能把這煞氣完全煉化,那么無疑可以大幅度提升你的修為。隨著修為的提升,你天眼的能力也會加強。但不只是這樣,這里邊,還有著一點門道。」

如果不是丫頭把這枚珠子拿回來,他都快要把那件事情給忘記了。現在想想,當年師父他老人家對自己說那番話,也是用意頗深吧!

「當時臭小子還沒入我們門派呢,就我跟師父兩人一起在深山中修煉。師父喜歡雲游四海,但他從來不帶我去。有一次回來,他提及自己幾年的所見,曾經跟我說過這個事情。但是,他後邊說的話讓我印象更加深刻,反倒把惡靈這件事情忘記了。」因為年代久遠,陸機當時又沒有放在心上,要不是偶然間想起來,可能真的就徹底遺忘了,「他說他卜了一卦,卦象上顯示,我們門派在你這一輩將面臨著一場浩劫,如果處理不好,此後世上再無鬼谷派。」

浩劫?到底是什么樣的浩劫,能讓得鬼谷派面臨著滅門的危機?鬼谷派行事低調,她出去給人看風水的時候也從來不提及自己的門派,理論上是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導致出現這個危機的誘因,在哪兒?

「門派面臨如此劫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沒有告訴我,只說了要想走出這困境,希望全寄托在天眼者身上!」陸機兩手一攤,看著紀箐歌,「他的話說的很清楚,我們門派能否繼續傳承下去,就看你的了。」

紀箐歌頓時覺得肩膀上壓下了個重擔,「師父,我覺得……」

「放心吧,為師和臭小子也會幫你的。」陸機倒沒有讓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話鋒一轉,又轉回了黑珠子身上,「剛才我說,這里邊有個小門道。正如我們所知道的,煞氣入體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但好處也不是沒有。經受過一次煞氣的洗禮,以後再遇到煞氣的攻擊時,可以免疫。當然,這個所謂的免疫不是說從此可以無視煞氣的侵蝕,而是在一定程度范圍內,你可以不必去防御。」

紀箐歌:「……好雞肋。」

「什么雞肋!」陸機見她一點都不識寶,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下她的額頭,「風水師在跟人斗法中最忌諱的就是煞氣!你虛弱的時候連點法力都沒有,煞氣來襲,你怎么防御?只能睜眼看著等死!要是有了一定的免疫功能,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保命的法寶,真是個不識貨的丫頭,沒見識!」

這丫頭真是氣死他了,怎么就這么傻!就連練邪術的法師都不敢自稱自己免疫煞氣,她竟然說這個是雞肋!

「但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此走過入魔,甚至於被煞氣控制自己的意識,成為了半人半邪的怪物。」紀箐歌撇撇嘴,小聲的提醒道,「我現在的修為還太低,怎么可能吸收得了。」

她現在的修為在外人看起來很高,但跟容晏想比差的還是太多!在沒有達到一定境界下,她不敢冒這個風險。

畢竟她惜命。

陸機又是惡狠狠的敲了下她的額頭,「這個我當然清楚!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先別打岔!直接吸收的風險很大,但是你忘了,師父他老人家說的天眼兩個詞了?」

紀箐歌眼前一亮,似乎頓悟了什么!

見她那眼神,陸機這才笑呵呵的撫須繼續說道,「這話又得從王玄祖師爺說起,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本天眼書里提到的,王玄祖師爺雖然擁有一雙神眼,但一開始並不強大,至少,能力沒有你的這雙眼強。他是經過了一番研究和探索之後,才有所成!」

「師父,你就別賣關子了!」紀箐歌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在吊自己胃口,忍不住催促道,「他的天眼是不是跟這黑珠子有關?」

可是,天眼這本書自己看了不下五遍,里面的內容熟記於心。她很清楚的記得,里邊是沒有關於黑珠子的只言片語的!

「給你的天眼書中是沒有提到這個,但歷任鬼谷派掌門,都口頭相傳著一個秘密。這也是為什么,師父他老人家要跟那個人交代天眼這兩個字的原因。」陸機收了笑,鄭重的神色讓得紀箐歌也忍不住正襟危坐,「用浸泡過黑珠子的水洗眼,可以從眼睛進入體內,洗髓伐骨,從而增強體質和修為。」

就這么簡單?

「行了,你還想要多復雜去!」陸機又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把黑珠子放到盒子中遞給紀箐歌,「收好了,這東西要是被練邪術的人知道了,只怕一堆麻煩就要賴上你了。」

紀箐歌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用陸機說,就把盒子塞進自己的口袋放好。

「不過這東西再好,終究是煞氣入體,在你還沒有把握的時候,萬萬不可輕易嘗試。」見紀箐歌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陸機這才松了口氣,叮囑道,「不

囑道,「不然到時候吃苦頭的可是你!」

在她的再三保證下,他才算是放了心。在紀箐歌剛想起身回家的時候,陸機又緩緩開口,「丫頭,有件事情我想了想,還是得先跟你說說。」

紀箐歌起身的動作一頓,又重新坐了下來。陸機的神色很凝重,看來事情很重要。

「你之前曾經問我,門派每次只收兩位嫡傳弟子,從兩人中選出一人繼任掌門之位,沒有接任的人如何自處。」

紀箐歌是記得這個問題的,也是在那時候,陸機和她說了風水師大賽的事情!她還記得,陸機說,沒有接任掌門之位的人,要么選擇待在門派里,也可以選擇脫離門派。

「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可以收兩個徒弟,這么多年來我卻只收了你一人嗎?」

神色一稟,紀箐歌點頭。

這個問題她也思考過,當時她還覺得很奇怪,只是不好意思主動開口問而已。

「因為我師父那一輩,出了一件事情,讓得我下定決心,收徒只收一個!」陸機難得的嘆息一聲,瞧見在一旁的容晏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不由得又嘆了口氣,目光收回來,對著紀箐歌道,「這件事情我也是聽師父他老人家說的。」

原來,當年陸機的師父步澄還沒有接任掌門的時候,他的師兄寇信端天資聰穎,繼任掌門的機會是比他要大的多。但是寇信端這個人性情狹隘,脾氣又比較的暴躁,當時的掌門對他的天賦是滿意的,但是對他的為人一直頗有微詞,最終,是步澄繼任了掌門之位。寇信端原先以為掌門之位自己是手到擒來,誰知道最終是落得一場空。一怒之下他跟自己的師父打了起來,使用了點卑鄙的手段傷了自己的師父,在揚長而去之前,他放出話來,以後一定會重回鬼谷,奪回他被人搶走的掌門之位。

「師父每每說起這件事情,他總是心有不安。」陸機說出了壓在心中多年的事情,總算是讓自己舒服了點,「可自打那件事情之後,寇信端就像是在這個世間蒸發了似的,不見一點消息!師父他們也曾托人找過寇信端,可就是不見他的蹤跡。後來一過多年都沒有事情發生。就在師父剛要放下心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容晏回神,正好聽見陸機這話,原先悵惘的神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狠厲。顯然,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陸機才盡量用著平緩的語氣講述當年的事情,「當年,師父棄一身的修為,想要給臭小子改命。本來這不足以讓他丟失性命,但是就在他改命的中途,寇信端突然帶著人出現了!」

「我們沒有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可那時候師父是運功到一半,不可能說撤就撤!雖然我和臭小子極力想要阻止他們,但寇信端隱姓埋名幾十年,修為比我和臭小子要高,後來師父他老人家強行運功……總之,雖然我們擊退了寇信端,但按著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你之前和我說,那個對付你的人很熟悉我們鬼谷派。」陸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著自己的猜測,「我在想,會不會是寇信端的人!」

鬼谷派實在是太低調了,這么多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會想起這個門派了。就連跟自己比較熟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收了個徒弟,那伙人是怎么知道?還有,鬼谷派的撒豆成兵等秘術,外人又從何得知?也因此,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寇信端的嫌疑最大。

聽了他的話,紀箐歌稍稍沉吟。師父說的沒錯,按著這樣子推測,的確是寇信端的人的幾率比較大。

知道了這舊事,她接下來追查的方向又多了一個,希望不會再次陷入死胡同吧!

「門派里人多熱鬧,可是是非也很多啊!」陸機感慨了一句,「所以我在接任掌門的時候就下定決心,這輩子只收一個徒弟!門派能繼續傳承下去便好,其他的,我也是不想了。」

紀箐歌也是心里有點不好受,氣氛壓抑了一會兒,她才站了起來,「放心吧師父,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至於寇信端那邊,我會讓人立即去查一查。只要他曾做過那些事情,就不怕沒有消息!」

除非他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不然的話,再怎么隱蔽,也還是有蹤跡可循的!

陸機對紀箐歌的辦事能力也很放心,一下子回憶起那么多往事,他難免有點疲憊,當下揮揮手讓紀箐歌回去早點休息,「晚了,你也回去吧,記住我今晚跟你說的話。」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告訴紀箐歌。當年師父他老人家說門派面臨著一場浩劫,如果處理不好,此後世上再無鬼谷派後,還說了一句話。

成也蕭何敗蕭何,鬼谷派能夠繼續傳承下去要看紀箐歌,然而這劫難,也是她帶來的!

目送陸機上了樓,紀箐歌心情沉重的出了門,容晏放心不下,也跟著她走了出來。

「小師叔你放心吧,就這么點路,不會有事的。」紀箐歌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今晚接受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她得回去好好的理一理,看看能不能再從中看出什么端倪,「我回去了。」

也許是因為剛才陸機提到自己師父的緣故,容晏也精神不太好,聽了紀箐歌的話,也沒有堅持,在她錯愕的表情下上前擁了她一下,「晚安。」

抿抿唇,紀箐歌只覺得心情無故好了一些,「晚安。」

還有兩年,小師叔就二十五歲了。這是他人生的分水嶺,跨過了一切都好說,要是跨不過的話,容晏可能就……

紀箐歌無意識的攥緊了自己口袋里的盒子!

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涉及風水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了,容晏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還有兩年,她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吐出一口濁氣,紀箐歌抬頭,剛准備踏進家門口,一道黑影「咻」的一聲從路燈下閃過,旋即籠罩住紀箐歌,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溫熱的氣息卻流連在她的脖頸。

旋即,她感覺到一樣堅硬的物體抵在了她的腰間,一道充滿了殺意的聲音響起!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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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五,遲了點,慶祝我五十萬啦!

感謝妞們的陪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