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我要馮枚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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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自己手執利刃,對准了容晏的胸膛惡狠狠的刺了下去,旋即容晏身子一僵,一口血噴在了她的臉上!

怎么會這樣?!

她相信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容晏出手,但她的預言也從未失誤過。難道,在將來的某一天,她真的會因為某個原因而對容晏下手嗎?!

不,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寧可死,也不會對容晏下手!

然而理智告訴紀箐歌不可能,情感上她卻無法接受。只覺得無法抵御的寒意從心底躥上來,紀箐歌心神一晃,引導真氣的動作一滯,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

「不要想其他!」容晏的感知能力很強,自然能感覺到她情緒上的波動。知道她分了心,他心中著急,卻不能做什么,只得出聲提醒,「斂神,靜氣!」

抓著桌子的雙手不停的打顫,細汗密布她的額頭,仿佛是掉進了水里剛撈出來一樣,身上全是汗水!

因為這一分神,原先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煞氣又開始瘋狂的涌動,不停的對她體內的真氣發起攻擊,然後反彈撞在她的身體里,破壞著周圍的一切。火辣的痛意又是涌上來,這回不只是痛,耳朵還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長嘯聲,直擊她的耳膜,讓得她差點耳鳴!

痛,吵……紀箐歌緊閉雙眼,瘋狂仰頭,原本清秀的臉龐瞬間變得猙獰扭曲起來!她緊咬著嘴唇,因為太過用力,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絲!

容晏抓著她的胳膊,眼底滿是疼惜,只恨承受這些痛苦的人不是自己!他看一眼陸機,旋即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進她的體內,希望可以助她抵御住那煞氣。

「啪!」

一聲巨響,桌子被紀箐歌硬生生的抓斷了兩個角。眼見著她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容晏想也不想,把自己的肩膀送了上去。

「我在。」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紀箐歌能不能聽見,只是在她大力的抓著自己的肩膀的時候,一聲也不吭,硬是把那痛意給壓了下去。

陸機也是有點手發顫,好在他比容晏要冷靜的多,手上的銀針不斷,一邊下針一邊看紀箐歌的反應,想了想,又是從葯箱里一個葯瓶中倒出一粒葯,「丫頭,張嘴!」

一連喊了好幾遍,紀箐歌才聽見他的話,牙齒打顫,試了好久才微微張開了嘴。

陸機喂她吃了葯,旋即又是在她身上幾處大穴扎了幾針。紀箐歌只覺得仿佛一股清流流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隨著血液通向全身,精神也隨之一震。

「丫頭,穩住心神,再來一遍!」

紀箐歌被他這句話拉回了理智,當下先把所有的思緒摒除,沉下心專心應對那些煞氣。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那煞氣也被柔化得差不多,反抗沒有之前的強烈。

一個小時之後,她身子猛的一顫,臉上痛苦的表情終於稍緩。她整個人虛弱般往後一倒,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低聲喘著氣。良久,只見那長長的睫毛如羽扇撲閃兩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容晏原本就蹲在她面前,對上她視線時見她並無異樣,剛想放下心,卻看到一絲黑氣在她眼中一閃而過,頓時怔住了。

紀箐歌卻沒察覺到,接過陸機遞過來的毛巾,把那血水給擦干凈之後,又是在陸機的示意下,拿著熱毛巾敷了好一會兒眼睛。

半晌,她覺得無礙了之後,掀開毛巾,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身上黏糊得緊,讓得她整個人都難受起來。此時是夏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汗水浸濕了衣服,難免會覺得有點尷尬。好在她之前也曾住在這里,即便是後來搬走了也沒有拿走所有的東西,「師父,我先去洗個澡。」

只要熬過了煞氣入體的疼痛,後期就不會再有事情。陸機瞧著她的臉色,雖然略有蒼白,但那雙眼睛神采奕奕,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看清世間萬物,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揮揮手,「去吧。」

給她下了那么多針,又得時刻關注著她身體的狀況,精神高度緊張,他也略感疲憊。

她放下毛巾站起來,雖然有點不穩,但還不至於虛弱的讓人攙扶。看著容晏還愣在自己面前,她這才反應過來,「小師叔,你怎么了?」

容晏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幾滴汗水順著紀箐歌的臉頰滑下,然後流向……他視線猛的一偏,神色有點狼狽,「沒事。」

好在紀箐歌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被汗水浸濕了的衣服上,沒有覺察到他的反常,踉蹌著上了樓。容晏原本想攙扶她,卻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只覺得口干得厲害。想了想,他一頭鑽進了廚房。

煞氣入眼不是一件小事情,引導真氣的時候又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一進浴室,她只覺得一股疲憊感涌上來,所以難得的泡了好久的澡,等到她出浴室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一個小時後。

打了個哈欠,她換好衣服坐在床邊,剛想找自己的手機看訊息,卻發現床邊放著一杯牛奶。彎了彎嘴角,她一手捧著熱牛奶慢慢喝著,一邊拿著手機發了條短信。

短信沒發送多久,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在得到她的應答之後,容晏捧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

陸機站在門口,往里面瞧了一眼,旋即似是不滿的嘀咕,「臭小子,我都跟你說了丫頭沒事。哼,也沒見你對老頭子我這么上心!」

容晏頓住步子,然後轉身走回去,當著陸機的面,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陸機吹眉瞪眼的盯著那房門老半晌,旋即搖頭嘆氣走開。

哎,都說女大不中留,擱到他身上就是男大不中留。可憐他這個老頭子,也是辛苦了半天,卻連一碗粥都撈不著。

紀箐歌囧著臉看著容晏那利索的動作,小聲說道,「小師叔,師父可是會記仇的。」

師父沒事情就喜歡跟他們兩人計較,容晏剛才這樣子當著他的面關上房門,日後肯定會被他老人家念叨。

容晏搖搖頭,把粥遞到她面前,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她,里面包含的濃烈而深沉的感情讓得紀箐歌有一瞬間的窒息。

慌亂的垂眸,室溫仿佛在這剎那上升,讓得她竟莫名有種燥熱感,「小師叔,剛才我……」

她本來想和容晏說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話語卻驀地一頓。

不。

不能說。

那一幕絕對不會發生,她不能說出來讓容晏擔心!

她從來都只能看到別人的過去未來,關於自己的一切都是不能看的,那么所謂的看見自己刺向容晏,又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過疼痛而產生的幻覺?可是,為什么偏偏是這樣一個不好的畫面?

斂去所有的念頭,紀箐歌對著一臉猶疑等著下文的容晏笑了笑,「剛才我那么用力的抓著你的肩膀,你有沒有受傷?」

疼痛的折磨之下,她下手基本上都沒有輕重,那么大力的抓著他的肩膀,她怕他會被抓傷了。

「沒事。」容晏搖搖頭,見她還是放心不下的想要看自己的傷口,輕輕避開,見她又下意識的咬唇,只得又出聲道,「已經上葯了。」

果然!

紀箐歌有點愧疚,「對不起我……」

容晏卻是視線放在了熱粥上,打斷了她的話,「喝粥。」

她不需要道歉,那都是他自願做的。為了她,他甘願付出一切。

輕輕嗯了一聲,紀箐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點呆呆的捧著粥喝了起來。容晏瞧著她的動作,眼眸幽深。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得她眼底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慮。但只要他在,就絕不會讓她出任何事!

許是兩人感情上有了變化,紀箐歌最近在面對他的時候話少了很多。可奇怪的是,即便是話少了,兩人也沒有因此而覺得尷尬或者感情冷卻,反倒是覺得相處比以前的更加的自在和舒適。

慢慢喝著粥,紀箐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溫暖起來。然而,溫情時刻總是很短暫,兩人還沒待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紀箐歌拿過手機看著上邊的號碼,無意識的皺了眉頭,「怎么了?」

電話那頭只剩下一片沉默。

拿著手機的手一頓,紀箐歌放下碗,又輕聲重復了一句,「景天,怎么了?」

景天的情緒似乎通過電話傳染了她,讓得她的心也漸漸沉重起來。

「我媽她……」好半晌,景天才從牙關里吐出了幾個字,「他們帶走了她,還給我發了照片,讓我聽從他們的安排,不然的話……」

不然什么,他不說紀箐歌也能明白。

臉上的笑意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紀箐歌抬手看了下時間,旋即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接到對方的消息的第一時間里,他沒有選擇立即接受,而是選擇給自己打了電話。她眼眶有些泛酸,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間。這個時候,她不能讓景天一個人承受那樣的痛苦和折磨!

「公司。」景天知道她要過來,沒有拒絕她。他選擇告訴她,除了他不想背叛之外,還因為他相信著她!

她能幫自己找到殺害自己姐姐的凶手,讓得姐姐的靈魂得以安息,她也一定能找回自己的母親!

他就是如此毫無理由的相信她!

紀箐歌剛經歷過一場洗伐,容晏本就擔心還有後遺症,此時見她要出去,更加不能放心。他沒有阻止她,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旁。

兩人很快就到了華盛,下車之後紀箐歌有心神不寧的趕往景天的辦公室。

關於馮枚的問題,在從h市回來之後,她和景天曾經討論過。景原已經能下決定讓馮枚來勸說他,指不定接下來會拿她來威脅他。就算景原不動手,還有景家兩兄弟!他們對馮枚的感情可是不深,為了景氏,他們肯定不惜一切代價!畢竟,除掉了景天,就相當於卸去了她的左膀右臂!再者,還有張浩……張浩這個人可是無所不用其極,難保他不會為了對付她而利用馮枚來做文章。

考慮到一點,她過後還專門請黑麒幫的人暗中保護著馮枚,只是沒有想到,他依舊是出事了!

匆忙趕到景天辦公室,卻沒有想到在門外遇到了顏霓靈。紀箐歌放緩了腳步,從容的走了過去。原本想就這樣與她擦肩而過,顏霓靈卻先是停住腳步,喊住了紀箐歌。

「紀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顏霓靈欲言又止的望著她,又瞥一眼她身後的容晏,「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您。」

自打知道紀箐歌就是華盛的董事長之後,顏霓靈對她倒是恭敬了很多。只不過,紀箐歌很少來公司,她也沒有多少機會接近她。

遲疑了一下,紀箐歌回頭看一眼容晏,朝著他微不可見的點頭,旋即跟著顏霓靈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紀總,我發現最近牧總有些不對勁。」顏霓靈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上次她來公司找景總,兩人似乎是大吵了一架,她走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她在跟別人打電話,說是聯合景家對我們不利。」

紀箐歌只是靜靜聽著卻不發表意見,讓得顏霓靈心里很不安。等她說完所謂的重大消息之後,紀箐歌才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旋即就要轉身。

「紀總,您可千萬要重視這件事情!」顏霓靈急切的拉住了她的手,在接觸到紀箐歌的視線的時候才悻悻的放開,「牧總她……她喜歡景總,但是被拒絕了!雖然我也喜歡景總,但是我知道……我知道……」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紀箐歌慢悠悠道,「你知道什么?」

仿佛下了重大的決心,顏霓靈咬著牙,飛快道,「我知道景總喜歡的人是你!牧總她應該也是有所察覺,所以才會徹底跟景總鬧翻,我怕她會把這件事情記在心里,從而對您、對華盛不利!」

「紀總,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都瞞著你們!我之所以會來華盛,是因為景家的人找到我……我真的很喜歡景天,我不想再次失去他,所以我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紀箐歌眼底終於有了一絲訝異,臉上也隱隱有著憤怒,「你說什么?!」

「但是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華盛的事情。」顏霓靈趕緊解釋,「我太愛景天了,我不希望他出事。現在景家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付他了,我不想他……紀總,請你原諒我,讓我繼續呆在景天身邊好嗎?」

「我們分開的這幾年,我真的很後悔!後來景家的人找上我,他們說只要我幫他們做事情,就能讓我和景天在一起,而且景氏集團也會有景天的位置,所以我才……可現在,我明白了,他們根本就容不下他,我要是再繼續幫他們,只會害了他!」

「我不想再失去他了,他就是我的命啊!即便,即便他現在已經不喜歡我了,可是沒有關系,只要能讓我默默的陪在他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紀總,大家都是女人,你能體諒我的心情,對不對?」

看著在自己面前一臉悔悟,哭得像是個淚人兒的顏霓靈,聽著她情真意切的話語,仿佛也能感受到她的後悔、愧疚一樣,紀箐歌似乎有所動容了,「你……希望你真的沒有做對不起華盛的事情。至於你的去留,等這些事情結束了,讓景天來決定吧!」

「紀總,那么我現在……」顏霓靈擦干了眼淚,忍不住又是喊住了她,「我……」

「我們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換個秘書,所以,一切照舊。」

得到紀箐歌的答復,顏霓靈瞬間露出了個感激的笑容,「謝謝紀總!」

走進景天的辦公室,就見他正背對著門口,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聽到開門聲,他才轉過椅子,看著紀箐歌和容晏。在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有瞬間的錯愕,「你怎么……」

她臉色蒼白,整個人沒有一絲血色,好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劫難。

關上房門,她開天眼確認辦公室內沒有任何竊聽器,這才坐了下來,「你別太擔心,關於景夫人的下落,我很快就能有眉目。」

她沒有告訴景天,其實她還留有後手。當時她跟著馮枚到房間里說話,在她蹲下來為她把脈的時候,悄悄在她身上撒了點追蹤符的灰。那些灰很細微,肉眼基本上難以發覺,而且用普通的清水清洗是洗不掉的。

再給她一點時間,她便能追查出馮枚的蹤跡。當然,前提是她身上那些灰沒有被張浩發現。這也是為什么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景天的原因。

她怕自己剛給了他希望,過後又讓他失望!與其這樣讓他不停的煎熬,還不如等事情有了結果再告訴他。

景天一直都相信紀箐歌的本事,聽到她的話,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一放,面色稍霽,「對方讓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給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