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把衣服脫了!(1 / 2)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重生之鬼眼神算最新章節!

一句殺父仇人,讓景原震驚得直接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厲聲道,「你在胡說什么!」

景天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當年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不,不可能,當年的相關人員他都已經處理干凈了,他不可能調查出來!

他一定是在詐他!

「我知道你恨景家,恨景家的所有人。但是景天,做人要講良心。」景原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忍住火氣壓低了聲音,「你父親是因病去世,與我有何關系?你不能因為恨我所以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栽到我頭上!」

看著氣急敗壞的景原,聽著他好似鏗鏘有力的話語,景天反倒是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旋即淡淡道,「要真的不是你,你跟我解釋那么多做什么?景先生,這好像不符合你的作風吧?」

做下那事情的人要真的不是他的話,他何必跳腳成這樣?如此心虛,不過是心中有鬼!

景原面色又是一變。不過他是個老狐狸,剛才的失態只是因為太過震驚所致。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自己的理智,自然不會掉進景天的陷阱里,「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像以前不是很正常?我不像我自己就是凶手了?景天,你這話說出去,誰都不會信的吧?」

景天對他這話不可置否,掏出手機翻開相冊點擊了一張照片,然後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照片上的人長相很普通,丟人人群中就像是石沉大海,找都找不回來。可當看清楚他的面貌的時候,景原卻手一抖,差點沒有把手機給甩出去。

「看起來景先生是想起來了。」景天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連他細微的面部表情都不放過。因此當他大驚失色難掩驚慌的時候,景天立即發現了,「也是,你認為已經死了的人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活了這么多年沒被你發現,的確是挺讓人震驚的。」

景原收了情緒,把手機放在桌上,右手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我的確是認識這個人,因為之前他曾是我的秘書。當年他的住所發生了火災,他本人也因為喝醉酒沒有逃過那場災難。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死!」

到底怎么回事?竟是讓他逃過了一劫,還被景天找到了?!

該死的!

「呵呵。」景天沒有笑意的冷哼兩聲,「看來景先生並不打算說實話。沒關系,等過兩天,新仇舊恨的賬我們再好好算。」

「景天!」就在他想要站起身趕人的時候,景原突然出了聲,「我說了,你父親的死與我無關。隨便你怎么說都可以,但是你要敢在阿枚面前亂說……」

要是阿枚也懷疑自己殺死了楊進,那么他就又要再次失去她了。他好不容易才擁有了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哪怕是景天也不行!

楊進……他都已經死了這么多年了,還要出來作怪!難道他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去投胎,讓他跟阿枚到了地底下再繼續做夫妻嗎?!

要不是馮家沒落,而那時的他還沒有能力掌控景氏,阿枚怎么可能會嫁給那樣一個窮小子!他根本不配擁有她!

景天聳肩,沒有回話,再次指著門口,「出去!」

現在一切都不急,反正自己手上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他就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等過了幾天,他會親自向他討回這筆賬!

等到景氏落敗的那天,就是他清算的時候!

景原也站了起來,認認真真的掃了景天一眼,見對方無動於衷,只得咬牙揮手,「走!」

老大手上昏迷住院,老二徹底陷入癲狂且可能性命不保,他是不可能指望自己的兒子了。也因此,景氏的一切都要仰仗他,要是連他也倒了,景家可就真的要徹底玩完了!

不過……

想著景天方才那了如指掌的模樣,景原只恨不得上前去把他也給處理掉!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的法子行不通。

面色沉如水,與這黑暗無邊際的夜色融在一起。景原出了小區,在上車之前身子一頓,旋即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讓人聯系司徒幫主,就說我有事相求。」

雖然黑麒幫和青龍幫正斗得火熱,但黑麒幫立幫百來年,真正的實力深不可測,不然國家方面也不會這么害怕他們壯大。現在到了如此緊要的關頭,他也顧不上許多。要是自己真的因為那件事情而……景氏可就真的落入黑麒幫手里了。

只要自己把消息壓下來不讓黑麒幫的人知道,只是處理一個景天而已,想必他們也不會在意!

阿枚,你可別怪我。原先我還想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一命,但是現在他已經是阻礙到了我,阻礙到了我們,我非得除掉他不可!

你等著,我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去!

「是。」

又是回首看了一眼景天所在的樓層,景原狠了狠心,鑽進車里。

景天站在陽台處,看著景原的車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捏緊了自己的手機,給紀箐歌發了條短信。得到對方的回復之後,他才把手機放進口袋,一轉身,便見到本應該在床上休息的馮枚蒼白著一張臉站在自己身後。

「媽。」心下一驚,景天也不確定她有沒有聽見自己剛才和景原說的話,只得若無其事的問道,「您怎么起來了?」

即便是夏天,夜間的風也還是有點涼。馮枚身子一抖,似乎是清醒了過來,「小天,你老實告訴我,你爸到底是不是病死的?」

馮枚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搖搖欲墜的站在空盪盪的客廳中,要不是執著的想知道答案,此時的她已經昏了過去。

景天最看不得她這樣子,走過去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要是她知道真相之後因此出了什么事情,這才得不償失。

馮枚緊緊抓著景天的胳膊,聲音顫抖,「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小天,你告訴我,你父親的死,真的跟他有關?」

那個他,自然就是景原。

馮枚已經不知道要如何自處了。自己現任的丈夫害死了自己的前夫,而自己還跟他同床共枕多年,甚至還把自己的兒子接到仇人身邊!

原先以為自己不停的逃避事實已經是大錯,沒有想到,她錯的,還不只是這些!

想著自己剛才在房間內聽到兩人的談話,想著景天說的那句殺父仇人,她此刻恨不得自己已經死掉了!

楊進……真的是因她而死的嗎?!想到這個可能性,馮枚只覺得身子抖得更加厲害,沉重的愧疚感壓得讓她無法呼吸!

她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景天沉默了好久,馮枚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胳膊,只覺得這樣的安靜包圍她,讓她就連靈魂都染上了悲哀的氣息。那如海一般的負罪感讓她如浮萍般漂泊著,永遠都走不出去,也無法望到盡頭。

「是。」半晌,景天終於緩緩開口。他閉上眼睛,仿佛不忍看她這一刻的反應,「是景原害死的父親,就因為處於妒忌。」

因為父親生病,或許是擔心自己無人照顧,或者是因為深深的愧疚感,母親時常會來醫院探望。她以為景原不知情,其實,她的行蹤都掌握在他手上。

也許是因為太過在乎,又也許是因為占有欲太強,所以,景原一手策劃了父親的死亡,把他偽裝成因病重而逝世的模樣。他處理的很好,當時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要不是後來陰差陽錯之下……

他本來想隱瞞,想沉默,但是,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去世前的父親。想起了他因為病重而愈發衰老的面龐,想起他滿是繭子的粗糙的大手,想起他臨死前告訴自己不要怨恨任何人……他突然覺得很不值得!

他也曾為她付出了那么多!

從兩人結婚開始,他就沒舍得讓她吃過苦。後來,她因逃避要離婚,他二話不說就答應,然後把所有的痛苦埋在自己的心里。他是一個好丈夫,更是一個好父親。

是這樣,真的是這樣!

她這一生,真的是失敗的一生!

馮枚驀地松開抓著景天的手,狠狠的揪住自己的胸口,仰頭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眼淚自眼角劃下,旋即兩眼一翻,重重的往後一倒!

景天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看見她不省人事,趕緊抱著她站起來,沖出門外!

這頭馮枚出了事情,那頭紀箐歌也正面色凝重的把自己手上的哨子遞給陸機。

這個哨子還是她從張浩手里奪過來的,當時沒有多想,回來之後她一看,才發現里面暗藏玄機。

陸機接過哨子仔細端詳,在哨身發現了一個字母m。不止如此,這個哨子內部還另有乾坤,讓得它與普通的哨子區別開來。這樣,在對方使用哨子的時候,同伙才能聽到哨聲並迅速前來接應,功能類似於鬼谷派的追蹤符。

「這m字母算是給了我們一點線索。」陸機放下哨子,沉吟半晌,「但光憑這個看不出什么,畢竟m代表的含義我們根本不清楚。也許,它只是一個人的姓的縮寫,也許是個暗號,也許只是單純的標記。」

紀箐歌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對於可以從這個哨子追查到張浩等人的事情,她並沒抱多大的期望,「當時我奪過這個哨子的時候,張浩顯得很驚慌和憤怒,這代表這個東西在他們那里一定是代表著重要的含義,不然他也不可能會如此緊張。」

聽到紀箐歌的話,陸機贊成的點頭,「我知道了,改天有空,我約那些個老朋友出來見見面,問問他們是否知道些什么。」

「我這邊會麻煩程先生幫忙查查看有沒有什么線索。」紀箐歌拿起手機把哨子的模樣拍了下來,「那我先回去了。」

她今天累了一天了,現在只恨不得躺在床上跟自己的被窩抵死纏綿。

陸機也知道她今天忙壞了,當下催促道,「趕緊回去吧,好好休息。哦,臭小子你可別到處亂跑。」

後面一句話,他是對也跟著站起來的容晏說的。

揶揄的話聽多了,紀箐歌的臉皮也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對著陸機沒大沒小的翻了個白眼,「師父,我覺得你需要來一段黃昏戀。一個人太久了,會孤獨的,改天我幫你找個伴吧。」

陸機呸了她一句,作勢就要拿鞋底砸她。

迅捷的跑出門外,紀箐歌看著也跟出來的容晏,笑嘻嘻道,「我自己回去,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他陪著自己跑了一天,又是帶傷和人戰斗,即便是鐵人也累了。反正回去的路程很短,她不怕自己會出事情。

容晏抿唇,剛欲說話,陸機卻難得的追了出來,「我打死你個丫頭,竟然沒良心的拿老人來開玩笑。小丫頭,你給我過來!」

「不要!」紀箐歌才不會自己送上門,對著容晏飛快的說了一句我回去了,身輕如飛燕,步履極快,一轉眼便消失在了容晏的視線里。

「看什么看,人都走了。」陸機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容晏一眼,收起自己的鞋子,難得的嚴肅道,「跟我上樓。」

收回視線,容晏關上房門之後跟著陸機走上樓,到了自己的房間等著,很快就見他拿著葯箱走了進來,「把衣服脫了。」

容晏依言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精瘦有力的上半身。

因為常年執行任務,即便他身手再好也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只見他的身上到處都是疤痕,有的傷口很淺,基本上都看不出來了;有的則很深,最長最深的一道,是從他的肩膀一直劃到了腰間。即使時間已經過去很多年,那道疤痕看起來還是無比的猙獰。

陸機自然是認得這道疤的。他七歲那年第一次執行任務,雖然最終圓滿完成,卻也因此受了重傷,差點丟失了性命。

那致命的傷口,就是如今他背後這道疤痕。

陸機只是微微一失神,旋即把目光放在了他的雙肩。他兩邊的肩膀都有深深的抓痕,可見當時抓他的人力道有多大。而在那抓痕之中,濃郁的煞氣正泛著奇異的光。

「算你小子命大,這煞氣沒有趁機在你體內作亂,不然的話……」想著他明明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卻還是要跟著紀箐歌出去,陸機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嘆息一聲,「好在小丫頭她也在顧著其他事情沒有發覺,否則你因她出了事情……」

這臭小子性子就是太倔,不然的話何至於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兩人當真要在一起的話,到底是福是禍了。

容晏只是坐在椅子上等著陸機給自己施針,一句話不說,顯然是沒有把陸機的話聽進去。

拿出銀針消了毒,陸機全神貫注的看著那煞氣的走向,然後才慢慢下針。

煞氣珠里的煞氣純粹無比,普通的煞氣根本不能比。也正因為這樣,容晏才不能一下子把這些煞氣排除體外,只能在調息的時候,陸機從旁用針替他疏導。

一個小時之後,陸機這才抹了一把冷汗,拔掉他身上的銀針,「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容晏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拿起衣服剛要穿,渾身一顫,旋即猛的轉身盯著房門。

陸機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緊閉著的房門,默默嘆息一聲,「出去送小丫頭回去吧。」

穿好衣服,容晏大步走上前開了門,就見紀箐歌站在他的房間門口,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小師叔,我……」

她本就擔心他會被自己抓傷,後來在華盛的時候,兩人說話都要避開自己,這才讓得她警覺和奇怪。剛才她假意要回去,其實只是在拐角處等著,見到兩人進了門,她才悄悄的走了回來。

她不敢用天眼看,因為容晏的感知能力太強,哪怕只是看一眼,他都會知道她已經起了疑心,以後再想探口風就沒那么容易了。

輕手輕腳的進了門,她原先還擔心會被發現,卻沒有想到兩人因為要忙著療傷,精神高度集中,所以也沒有發覺。房間關著門,她不開天眼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想著也許兩人不會注意到,所以才偷偷掃了一眼,卻沒有想到,還是被容晏感知到了。

即便方才只是匆匆一眼,她還是看到了他肩膀上那嚴重的抓痕,看到了那濃郁的煞氣。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這剎那充斥了她整顆心,讓得她滿腹的話語,卻無法說出口。

不該是這樣。

她一點都不好,不值得他如此付出。她只是想改變他的命格,卻不想她總是麻煩著他,甚至於他還有可能因此出事。

這不是她的目的!

她雙眼不斷閃爍著光芒,讓人看得心驚。容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鄭重道,「我永遠在。」

若不是遇見了她,他這一生都會遠離所有人,要么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躲不過命運的安排死去,要么就是孤獨的了此殘生。

所幸的是,他遇見了她。

從此,他的人生漸漸有了塵世間的煙火,有了喜怒哀樂,有了他曾經渴望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他本就不習慣和他人來往交流,不會說什么感人至深的話語。一句簡單的我永遠在,紀箐歌卻仿佛是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動聽的情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滴在兩人相牽的手上,旋即被她狠狠抹去。

陸機雖然也很感動,但還是煞風景的出來攪局,「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老頭子不懂,行了,既然有小丫頭看著你,我也放心了。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那沉重的哀傷的氣氛被破壞殆盡,紀箐歌破涕為笑,跟陸機道了晚安,看著他出了門,這才凶惡的瞪著他,「脫衣!」

「咳。」饒是容晏的感情再內斂,在聽到紀箐歌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

他能無所顧忌的在陸機面前脫上衣,是因為兩人都是男人,他又是幫著自己施針,並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但是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