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回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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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箐歌突然暈倒,可是把程林和肖亦雲嚇得不輕。讓人把她抬上車後肖亦雲也坐了上去,程林親自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因為早就接到了程林的電話,醫院方面也是嚴陣以待。剛到醫院,醫生和護士就已經准備好了。

肖亦雲握著紀箐歌的手機,想要通知她的家人卻又怕他們擔心。還是程林做了決定,直接撥通了容晏的電話。

電話接通,人卻沒有說話。程林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把紀箐歌暈倒的事情說了出來。話音未落,他竟莫名的覺得渾身充斥著寒意。

隔著話筒,程林都能感覺到容晏那冰冷懾人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仿佛只要這件事情與他有點關系,下秒他便能毫不猶豫的取他性命。

掛斷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說一句話。

有點沒反應過來,程林臉色難看的收了手機,肖亦雲瞧見他神色不對勁,關切問道,「沒事吧?」

「沒事。」搖搖頭,程林呼了口氣,把那股寒意呼了出來,「容晏應該趕過來了。」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容晏匆匆趕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位精神矍鑠的白胡子老人。明明是七月的夏天,容晏的臉上卻像是覆了層冰霜。

程林和肖亦雲都認得陸機,見兩人神色著急,趕緊安慰道,「醫生已經檢查過了,箐歌並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身體有點虛,應當是休息不夠,又剛回國,難免有點不適應。」

容晏沒有說話,陸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呵呵道,「無礙,我們去看看那丫頭。」

程林夫婦點點頭,帶著兩人去了紀箐歌所在的病房。她還沒有醒,面容蒼白的躺在床上。

瞧見她眼底的烏青,陸機沒好氣的回頭瞪了眼容晏,對方還是那張面癱臉,只是眼底隱隱有著自責和愧疚。

到底還是因為他她才會如此疲憊。

病房里只有他們五人,程林夫婦也知道自己會醫術,所以陸機也沒有多遮掩,直接給紀箐歌把脈。

容晏只是略懂醫術,沒有陸機的精通,不然的話不會也把他帶過來。

「胡鬧!」把完脈,陸機皺緊眉頭,忍不住斥了一句,「真是不要命了!」

被陸機這話弄得有點莫名其妙,程林夫婦面面相覷,半晌問道,「陸先生,怎么回事?」

「咳。」陸機這才想起來這里不只是自己和容晏,「就是睡眠不足,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程林和肖亦雲這才放下心來。

又是說了幾句,眼見就要到半夜了,陸機好說歹說把程林和肖亦雲勸了回去。等到兩人走後,陸機關好門,對著容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她身體本就不好,要不是調理了幾年,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如此的日夜操勞?我不管你們在外面做什么,你是她的師叔,就有照顧她的責任!」

容晏默不吭聲的任由他罵著。

「早跟你們倆說過了,不要以為年輕就可以隨便亂來。現在不注意身體,將來老了你們後悔都來不及!」陸機也知道這事情不能全怪容晏,只是心中郁氣旺盛,讓他如鯁在喉,「這丫頭也是亂來,明明知道自己的狀況,還要……」

話語一頓。

容晏抬頭,那雙眼緊盯著陸機,讓得後者沒由來的心虛,「要什么?」

輕聲嘆息,陸機又是重新給紀箐歌把了脈,再三確認之後道,「這丫頭也不知道在著急什么,過多使用煞氣珠,導致體內真氣與煞氣失衡。今天之所以昏迷,也有過度勞累的成分在里面,但最主要的,還是她煞氣侵體,大腦檢測到身體異常,強制停止各項技能,讓她進入了休眠狀態。」

「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因為短暫的水土不服導致,實際上情況要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許多。若是三天內她再醒不過來,只怕……」

容晏驀地攥緊了自己的手,心中的愧疚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陸機看見他這副樣子,也知道剛才自己說的有點過了。他的性子他最清楚,當下又是安慰道,「你也別自責了,這丫頭小小年紀憂慮過重,身體遲早撐不住。」

別人都只看見了她這幾年取得的成就,卻忘記了她只是名十六歲的少女,各方面的壓力壓在她身上。而且很明顯,她心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種種事情讓得她每天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身體出現問題也是遲早的事情。

見容晏還是不說話,陸機又是在心中嘆息兩聲,「放心吧,她是我徒弟,我哪里舍得讓她出事情。」

氣氛沉重中,紀箐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著上邊的來電顯示,容晏明顯犯了難。

電話是她家里人打來的,自己現在接的話也不合適。但是要是告訴他們箐歌暈倒了,只怕他們今晚都不用睡覺了。

想了想,容晏直接拒接了來電,在對方再打過來之前發了短信說公司有事要外出幾天,算是把今天的事情遮掩了過去。

好在程林之前已經和醫院的院長溝通過了,所以也沒有人過來查房,更別說趕容晏和陸機走。

「我守著。」容晏看著陸機疲憊的樣子,抿唇,「你回去休息吧。」

陸機本來想拒絕,可是想到自己出來的急,有些東西沒有帶過來,只得叮囑他幾句,然後走出了病房。

坐在床邊,容晏握著她柔軟無骨的手,只覺得心中發緊。

在m國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卻不想變故來的如此突然。

上次在酒店和那名風水師斗法中她身受重傷,傷還沒全好又是馬不停蹄的參加競賽,後來忙著公司的事情,忙著聯手青龍幫對付黑麒幫……最後便是這次出國。

右手輕撫過她的臉龐,容晏這才驚覺,她竟硬生生比出國前瘦了一圈。

心臟傳來陣陣鈍痛,可他卻像是麻木了,只是出神的望著她,絲毫沒有感覺。

而昏迷中的紀箐歌,仿佛是靈魂出竅般,到了處混沌的空間。她四處轉悠,卻發現空間無邊無際,無論她怎么走都走不到邊緣。

心中有點驚慌,面上卻不動聲色。環顧四周,她試著喊了幾句,有點絕望的發現,這里連回聲都沒有。

難道自己又是死了?

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紀箐歌嘗試開天眼,卻無奈的發現她什么都看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似聽到了遙遠的地方,有人在說話。她豎起耳朵認真聽,模模糊糊中似乎聽見了什么逆天改命。

這個詞頓時讓她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連呼吸都放緩了。

容晏是天煞孤星的命,唯有逆天改命才能讓他真正的擺脫劫難。這兩年她一直在留意這方面的事情,可是陸機好像知道她的打算,所有相關的書籍都收了起來,碰也不讓她碰。

畢竟,他的師父步澄就是因為強行逆天改命而殞命的。

陸機希望她能夠幫容晏改到命運,卻沒有打算讓她犧牲。若是兩年後她的修為不夠,他是不可能讓她逆天改命的。

這只會害了她。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許久都沒有走到頭,聲音也還是如當初那邊小聲。紀箐歌干脆也不走了,直接席地而坐,認真傾聽起來。

這回又是多了道聲音。

兩人似乎在起爭執,話都聽不真切。紀箐歌聽了好久也聽懂兩人在說什么,琢磨許久才聽懂幾個詞。

除了反復提到的逆天改命,還有什么壽命、修為之類的。

正當她想要再聽的時候,對方的話卻停了。半晌,空氣中似乎是有誰嘆息一聲,旋即她眼前一黑,又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天後,紀箐歌才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她的手動了動,卻發現有人正握緊了自己的手。那雙手骨節分明,即便只是握著不動,她也能感受到手掌心的粗糙,不覺得刺手,只是覺得有點癢。

「小師叔。」紀箐歌低低的喊了一句,容晏猛的抬眼望著她。

那瞬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

那瞬間,她好似看見那雙幽深的眼睛里泛上了淡淡的水汽。

那瞬間,她鼻子驀地泛酸。

見對方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她虛弱的笑了笑,艱難的看了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里。

想來也是,自己無緣無故的暈倒,他們肯定是要送往醫院查看的。

「丫頭醒了?」給容晏送來午餐的陸機推門而入,正好見到這一幕,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驚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這一生無兒無女,容晏和紀箐歌就像是他的孩子,無論是哪個出了事情,他都不可能放心得下。

「師父。」紀箐歌有點歉意,讓他老人家這般擔心自己實屬不應該,「我沒事。」

說起這個,陸機就沒好氣的瞪了她幾眼,把飯菜擺在桌上,「臭小子,出去給丫頭買點白粥,我給她看看。」

她剛醒來,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喝點清淡的流食是最好的。

容晏有點不舍的松開她的手,走幾步又忍不住回頭,要不是陸機連番催促,只怕他到了晚上都走不出這個病房的門。

給她把了脈,確認她是真的沒有大礙了,陸機這才收起了那嬉笑的臉,難得的嚴肅道,「丫頭,你自己的身體你還不了解?以後萬萬不可再做這么冒險的事情了。」

煞氣入體從來都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她有天眼並不代表她可以急功近利般瘋狂的吸收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