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遇到熟人(2 / 2)

洗漱完畢,紀箐歌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黑珠子拿了出來,然後以元氣包裹之,不讓煞氣外泄。

現在是在宿舍,她可不想煞氣侵害別人的身體。

拿過事先准備好的水杯,她把珠子放在里面搖了搖,等到水完全變黑的時候,她才撈起珠子然後洗眼睛。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有了一定的抗性,用煞氣珠洗眼睛已經不會造成第一次那樣的痛苦,不過還是有點反應,好在她的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咬著牙忍下來,然後元氣運轉全身,開始進行「消化」。

煞氣珠本來是被容晏收走了,不過今天離開n市的時候她從他手里拿了回來。

又是折騰了好一會兒,紀箐歌又是用清水洗了一遍,把東西收拾好才走了出來。

正好撞上了進來的樓萌。

對方手中拿著手機,應該是在和誰通電話。只是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把手機放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在她未察覺的時候,眼中黑氣一閃,差點讓樓萌丟掉了手里的手機。

紀箐歌的眼睛,實在是太怪異了!

看著低著頭匆匆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樓萌,紀箐歌表示莫名其妙,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但當兩年後某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明白,樓萌從自己眼中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只可惜,那時的她已經沒了回頭路。

周末,紀箐歌接到了寧成貴的電話,說是自己的朋友弄來了一塊年代久遠的好玉,問她有沒有空過去看看。

紀箐歌立即同意了。

「那正好,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辦事情,你稍等,我過去接你。」寧陳貴怕紀箐歌不認識路,笑呵呵道,「最多五分鍾時間。」

周末的早上車輛還是比較多,也不知道寧成貴到底在哪里辦事情,居然真的只花了五分鍾就到了她宿舍樓下。

接了他電話,紀箐歌和雲凰說了一聲,旋即下樓,就見樹蔭下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車停在那里,寧成貴站在一旁抽著煙。

上次送紀箐歌回來的時候很匆忙,也沒什么時間胡思亂想。眼下站在這里等著,他難免會有點觸景生情,想起了小露。

當初要是沒有那些事情,她也該像這些年輕女孩一樣,有著美好的大學生活,而不是永遠停在了十八歲。

心隱隱泛著痛,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清醒過來,見到紀箐歌,笑著掐滅了自己手上的煙,給她開了車門。

兩人要去的是寧成貴友人的家里。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人在一個普通小區下了車,然後上了十八樓,敲開了對方的門。

寧成貴所說的友人是京城另外一所大學的教授,年紀比寧成貴要大一些。因為事先已經和對方說好了,所以對於兩人的到訪對方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笑著把兩人迎進了門。

「小玉,去給客人倒兩杯茶。」

教授背著手走到客廳,示意兩人坐下。廚房里似乎有人在忙活著什么,聽到他的話,立即應了一聲。

紀箐歌只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本應該在n市的貝冷玉端著三杯茶走了出來。

「玉姐?!」

「箐歌?!」

兩人同時詫異出聲。

把茶放到幾人面前,貝冷玉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有點欣喜道,「我還想著抽空去你們學校見見你,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見面了!」

寧成貴和那教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兩人認識,立即笑出了聲,「這下可好了,都是熟人。」

經過貝冷玉簡單的介紹,紀箐歌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位教授貝永年是她的親叔叔,因為近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她從n市趕過來照顧他。

「我都是說了沒什么大事情,小玉這丫頭就是大驚小怪!」貝永年嘴里說著斥責的話,但眼底卻有著欣慰。

顯然,兩人的關系很親近。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貝永年起身進書房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到紀箐歌面前,「成貴說你在找一塊老玉,這是我兩個月前從別人那里入手的,你看看如何?」

其實這塊玉他挺喜歡的,但是沒有到沉迷的地步,而且寧成貴是他好友,知道他的朋友正著急用,也就沒有藏私。

自從貝永年拿出這個盒子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臉上的笑意都淡了許多。等到打開盒子,心中的某個猜想得到了證實。

這玉的確是上了年代的老玉,只是不大干凈。

所謂的不干凈,不是指玉的成色,而是指整塊玉都被煞氣包裹著。常年被侵蝕,玉的靈性都沒有了,只剩下讓人不舒服的煞氣。

「怎么了?」見她臉色不對勁,寧成貴小聲的問了一句,「這玉不好?」

他是建築出身,不過在等待紀箐歌的二十年里,因為沒事情做,他經常會去明珠交易市場逛逛,耳濡目染下也就懂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

按著他的目光來看,這玉的確算得上是塊好玉。再者老貝入手前也請專人鑒定過,是塊老玉不假。

「沒有,挺好的。」紀箐歌又露出了笑容,也沒有把煞氣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不知道老先生打算賣多少錢?」

貝永年最近身體不好,也是受到了這玉上的煞氣影響。她不說,只是不想讓他老人家糟心。再者沈校長對自己挺照顧的,也算是還他點人情吧。

貝永年見她看上自己的玉,心情也是不錯,把自己當初買玉的價錢報了出來,連中間差價都不賺。

兩人都是痛快人,當下愉快成交。

完成交易,貝永年又是留兩人吃了個中午飯。飯後,貝冷玉又是拉著紀箐歌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貝永年疲憊的要午睡,她才放過了她,只是在送她出門的時候,戀戀不舍的讓她有空再來。

她信風水,也見識到了紀箐歌的本事,對她一直都很感興趣。

紀箐歌應了下來,和寧成貴下了樓。兩人上車,他卻沒有急著開車,而是有點好奇道,「那玉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他不是所謂的風水師,也沒有紀箐歌的天眼,自然看不見所謂的煞氣。但是,他曾經在一個煞氣沖天的地方呆了二十年,很熟悉那樣的感覺。

紀箐歌在打開那盒子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就下意識的綳緊,做出了戒備的姿態。

那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也因此,他知道這玉多半是有問題的。

「嗯,這玉沾上了不干凈的東西。」紀箐歌也沒隱瞞他,「貝老先生之所以近期身體不佳,也有著這玉的原因。」

寧成貴亦是嘆息一聲,「那這玉豈不是用不了了?」

「也不一定。」紀箐歌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不管如何,還是謝謝寧先生你。」

寧成貴趕忙擺手。

自己做的這點小事哪里值得她放在心上。

兩人又是隨意談了幾句,等到送她到宿舍底下的時候,寧成貴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箐歌,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