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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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廖先,就連容晏和雷霆等人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紀箐歌。

嘴角的笑容不變,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從是黑暗中走來的使者,帶著瘮人的邪氣和殺戮,滿身的沉重和悲涼。

廖先仿佛是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下意識的後退,卻發現從她身上傳出來的煞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他圍住,他體內的煞氣在瘋狂的外泄,如流水般匯入她手上的煞氣珠。

要是再繼續下去,他修煉多年的修為會被她全部剝奪。到那個時候,他連個廢人都不如!

不能坐著等死。

眼神一閃,他咬牙要抽身逃出她的攻擊范圍,卻不想就在他想要動的時候紀箐歌也跟著動了。

只見她手狠狠一抓,廖先便感覺到周遭的煞氣微微一凝,旋即開始瘋狂的轉動。不只是如此,他體內的煞氣如有回應一般也開始在他體內亂竄!

廖先面色猛變。

現在的紀箐歌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失蹤的這一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難道那人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只花了一年便把她培養成這樣子!

不,不可能。

咬牙切齒的忍住體內翻滾的煞氣,他斂神開始鎮壓體內的煞氣,卻驚恐的發現情況已經不容他樂觀!

一年前他煞氣外泄的情況本就很嚴重了,要不是當時他恰好晉級了,早就爆體而亡了!這一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控制和解決的辦法,也知道紀箐歌手上的煞氣珠是個寶貝。要是自己能夠拿到的話,情況肯定會有所緩解。

然而誰能想到,就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變化!

他的護法,居然趁著他最虛弱、最需要吸收煞氣的時候動了手腳,讓他功虧一簣,還差點死在他手上!

饒是他已經有所戒備,卻還是栽在了他手上。

如今,他已經不再是滅天派高高在上的二長老,他現在就是個失去了權勢的喪家犬,還要時刻提防那人的殺手!

不過,要是他恢復了巔峰時期,那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到那時候,他絕對會讓他後悔曾經做下的事情!

而要達到鼎盛時期,最捷徑的路就是搶奪紀箐歌手上的煞氣珠,並且得到她!

世間少有的絕佳容器就在自己面前,他不能就這么錯過!

紀箐歌眼中黑色煞氣一閃而過,眼睛漆黑,只一眼便讓人覺得被吸盡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如置身於空洞之中,不管再怎么掙扎都無法逃出來。

簡直可怕。

廖先早先有所體會,自然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是硬是咬牙狠狠一拍,虛空似乎一扭。他眼底有著亮光,趁著周遭煞氣有所波動的時候,直接從最薄弱的地方闖了出來!

紀箐歌也不慌張,看著他似乎是想逃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旋即手上的煞氣珠一拋,直奔廖先的後背!

要是他被打中的話,吐血都是輕的!

廖先自然是感覺到了來自後背的危機感,哼一聲,不躲反倒轉身,看樣子是打算把煞氣珠拿在手中!

然而他下一秒便想起來,紀箐歌還好好的,即便他拿到了煞氣珠,也只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只得收了心思。

他這邊只是幾秒鍾的猶豫,對於他人來說根本不算得什么,但是對於紀箐歌來說,卻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噗——」

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廖先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還不夠,紀箐歌又是乘勝追擊,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右手直接把煞氣珠招了回來,然後直接打在了他身上!

煞氣珠本身就具有很強很精純的煞氣,即便廖先是修煉邪術出身,也根本無法承受這樣攻擊。

他身子驀地一僵。

眼神淡漠,紀箐歌絲毫不猶豫,曲直了退,然後狠狠一踢!

廖先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然後狠狠的跌落到地上,身子不斷的顫抖。

紀箐歌又抬步。

她的步子帶著殺伐果決的沉穩,一步一步走向廖先。就在她要靠近他的時候,趴在地上的廖先一躍而起,卻沒有對她出手,而是直奔容晏所在的方向而去!

然而——

就在他剛飛出去的瞬間,身後卻是落了一聲輕笑,旋即一只素白的小手伸過來,做了個拈手的動作。

廖先身子直接在半空中一頓,然後又是砸了下來!

就在她做出那個手勢的時候,他體內的煞氣忽然頓住,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根本沒有任何力氣!

他實在是想不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天。

不是所有人的風水師都可以修煉邪術,他本身天賦異於常人,修煉邪術的時候是可以免疫一定的煞氣侵蝕的,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可以吸收那么多煞氣的原因。

只是誰能想到,今日他體內的煞氣會成為紀箐歌的利刃,直接狠狠的插在了他身上。

紀箐歌腳踩廖先,勾唇,「不好意思,我就知道你剛才是在使詐!」

廖先雖然處於下風的位置,但是還不至於那么容易就被她打敗。剛才他趴在地上不動彈,不過是為了麻痹她,等到她走過去的瞬間暴起,趁著她還沒回神的時候抓住寧成貴等人做盾牌。

想的挺美,可惜他的打算被她看穿了。

「呵,落到你手里算是我倒霉。」廖先桀桀怪笑,眼神桀驁,「要是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什么消息的話,最好不要惹怒我。」

她肯定很想知道門派的事情,所以不會現在就對自己動手。

嗤了一聲,紀箐歌腳狠狠的碾壓,「誰告訴你我不會對你動手的?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廖先臉色青了黑,黑了青,眼底有著震驚。

難道那人把門派里的事情告訴紀箐歌了?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早就直接帶著人上門了,根本不會還在這里和自己糾纏。

想到這里,他心定了定,掩下所有的怨恨和惡毒,「我要是不想告訴你,你就算是弄死我也沒有用。」

即便是催眠或者使用其他手段,他都不會說出那些事情。這也就是為什么掌門現在還不會對他動手的原因,不然的話他早就死了一百遍了。

不過……

想到門派最近的事情,廖先倒是在心中開始打算起來。

「呵。」紀箐歌冷笑兩聲,稍微俯下身子,「我不會弄死你,我還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呢。」

幫忙?

廖先眼眸猛的一縮,看著她手中的煞氣珠,瞬間了悟。

「你……」

她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她怎么敢這樣對待自己!

只可惜,廖先的話還沒有說完,紀箐歌直接就硬生生的把煞氣珠打入他體內。

廖先當下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旋即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膨脹起來。

這詭異的一幕,看的雷霆和寧成貴都傻眼了。

容晏卻只是皺眉,把寧成貴交給雷霆,邁步朝著她走過去。

廖先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紀箐歌為什么不殺他了。

就像是自己把她當成容器一般,她現在也在把自己當成了容器,把煞氣珠打入自己體內,是為了更好的吸收自己體內的煞氣。

身體各處傳來撕裂的痛楚,廖先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又一聲。然而從頭到尾,紀箐歌始終都是用著一種奇異的目光盯著他,好似在看一部屬於自己完美的傑作。

容晏的腳步聲從身後傳入紀箐歌的耳朵,有那么瞬間,她下意識的就想回擊。

「小師叔。」她心下一驚,趕緊壓下那種沖動,對上他擔憂的心疼的視線,不由得一笑,仿佛是小孩子求誇獎一般,「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保護你了?」

「嗯。」容晏看也不看廖先,只是牽起了她的手,「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紀箐歌似乎有點茫然,想了想,她又低頭看著面色痛苦的廖先,眼底的黑色煞氣漸漸退去,逐漸恢復了原先的清明,「等一等。」

廖先猜的對,她不會殺他,最起碼現在不會。

在廖先的身體膨脹到一個可怕的程度,仿佛下一瞬他就會爆體而亡的時候,紀箐歌又是手一招,煞氣珠從他胳膊處飛了出來。

珠子上沾了血,又加上它本身就黑得發亮,看起來竟然透著難以言喻的詭異。

紀箐歌有點嫌棄的拿者珠子在廖先身上擦了擦,這才松開了自己的腳。

此時的廖先已經是奄奄一息,哪里還有反抗的力氣,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連給自己止血的力氣都沒有。

方才紀箐歌那一手雖然沒有全部吸收掉自己體內的煞氣,但是也吸走了六層左右。更可怕的是,她還在煞氣珠上動了點手腳,讓得自己體內的煞氣一直處於游走的狀態,在這過程里,煞氣不斷侵蝕著他身體內部各個器官。

即便他現在不死,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因為器官徹底衰竭而亡。

就好像之前被自己丟棄了的那些容器一般。

雷霆給寧成貴松了綁,但是兩人依舊不敢靠近,只等著兩人處理好了之後,才問道,「他怎么處理?」

如果一起帶走的話,他和寧成貴可受不了他身上的煞氣。

紀箐歌踢了踢廖先,「沒事,現在的他自救都還來不及,沒有時間去對付你們。」

再者,他體內的煞氣已經失控了,現在他根本使不出任何的招式。

雷霆見她不似開玩笑,松了口氣,幾人坐上車,又回了市區。

路上,紀箐歌已經提前發短信給司徒衡,等到他們的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一群人等候多時。

話也不多說,紀箐歌直接把人丟給了司徒衡,「幫我看管幾天。」

司徒衡看著幾乎只有氣進沒有氣出的廖先,嘖嘖兩聲,「廖先生,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吧?沒有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是在這樣的場合。」

廖先哪里還有力氣反駁他的話,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司徒衡,帶著憤怒和怨恨。

不在意的移開視線,司徒衡的目光落在了紀箐歌身後的寧成貴身上,這才道,「真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把人帶回來了。」

他還想著要不要讓人把消息告訴她,不想她動作這么快,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就解決了事情,連帶著還有意外收獲。

紀箐歌懶得和他打哈哈,「司徒幫主要是不想被滅天派的人找上門的話,最好把人藏得好一點。」

倆人是合作關系,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讓她來做,他卻在那邊享受成果。

而且,要是滅天派的人還想帶走廖先的話,肯定是會不斷的找上門來的。把廖先放在司徒衡那邊,自然是為了省卻自身的麻煩。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想報昨天的仇。

要是他早把消息告訴自己,何必還用等到今天?幸好寧成貴沒有出事,要是因為他的耽擱而導致寧成貴出事的話,她心中的氣可就不止這些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司徒衡上下打量了她幾遍,「看來這一年有變化的人不只是某些人啊!」

紀箐歌面色更冷。

「他不同於普通的風水師,只要把他關好便好,不需要再讓人去『照顧』他。」紀箐歌挽著容晏的胳膊,「不然黑麒幫因此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任。」

司徒衡被她這話氣得笑容越發邪惡,「紀小姐有這心思關心別人,還不如想想你要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事情吧!」

如果他這邊調查結果沒有出錯的話,平靜了一段時間的京城很快又要因為她的回歸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不過,這又如何?

正好合他意。

司徒衡摸著下巴,視線隱晦的放在兩人轉身離去的背影上。

京城是該好好的熱鬧一次了,不然的話他要怎么從中得利呢?

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紀箐歌和容晏又坐回車上,寧成貴此時也緩了過來,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好歹有了點血色,「箐歌,這回是我大意了,對不起。」

明明很早的時候箐歌就已經提醒過他,他卻還是犯了錯誤,讓對手趁機擄走自己。

「對方身份特殊,要是想對你下手的話,你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紀箐歌安慰他道,「寧先生,你也不要想太多,先養好身子,過後我們再商量接下來要怎么走。」

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她的直覺還在。

京城很快就要動盪起來了,這暴風雨前的寧靜,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邊紀箐歌正想著對策,那邊的顧思敏卻是捏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大大咧咧的回了容家。

依舊是容家的管家親自來開的門。

走進容家的大廳,容安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這一年來,容玉宇身體恢復之後便回去上班,因為家里有著宗聽雁的緣故,很多時候他都不願意回來,直接在外面的公寓里住。

這點容安順自然也是清楚的,但是卻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顯然是默認他這么做了。

要不是他一大把年紀了,容家又不能沒有當家人,他也想出去散幾天心。

「你來干什么!」容安順放下報紙,態度不冷不淡道,「又想讓容家做什么事情?」

她幾乎不回容家,但是只要她一在這里出現,必定是為了讓容家做點什么事情。

一年前,容家出手對付閩家,雖然只是在背後動手,但是兩家相交這么多年,閩文星怎么可能不懂?

閩、容兩家關系急劇惡化。

想到導致容家沒了退路的罪魁禍首就坐在自己對面,容安順哪里還能擺出什么好的臉色,「人不能太貪心,你要是再過分的要求容家,那我只好豁出這張老臉不要,親自出手對付你了!」

反正她也不把容家當回事,和他們的關系更多的像是仇人。

對待自己的敵人,他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顧思敏眼底有著譏諷,直接把自己手上的東西丟到他面前,「老爺子,你還是看完這盤錄像帶再說話吧!」

容安順手一頓。

自打歐以荷事件過後,他對錄像帶就有著說不出的恐懼和厭惡。

「這是什么?」

知道里面的內容多半是不好的東西,甚至於還有可能是對容家不利的,容安順內心十分不想問出口,卻又不得不問。

「老爺子想知道的話,好好看看不就行了?」顧思敏笑得很是無辜,「我敢保證,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要知道,當初自己看到里面的內容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啊。

她越是這么說,容安順心底越是不安,直覺的抗拒,「隨便拿個東西過來就要我看,你以為你是誰?我現在沒有空,你趕緊帶著你的東西滾!」

見到她,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想到等下外出的宗聽雁回來見到顧思敏在,只怕又是一番雞飛狗跳,他就忍不住的心煩。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頭?

也不知道玉宇那邊准備的如何了,什么時候才能把宗聽雁那個潑婦趕走。

這一年,宗聽雁在容家甚至於在外面大鬧了幾次,都快要把容家的臉面丟光了!要是再不能把她趕走,容家百年的名聲就全毀在她手上了。

「老爺子,你真的不要看?」顧思敏笑得很是愉悅,那雙漂亮的眼睛微眯著,透著讓容安順不安的奸詐,「那么我只好讓外面的人幫你看了。要是他們知道容家的少爺在外面是這樣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容安順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口中的容家的少爺當然不會是容晏,那么剩下的只可能是容爍。雖然因為歐以荷的關系,他對這個孫子已經沒了多少感情,但是他身上流著的始終是容家的血,要是她趁機做點文章,那後果……

背後猛的冒出一身冷汗。

看著容安順那一副頓悟的模樣,顧思敏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看來老爺子是想通了。」

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容安順示意站在身側的管家把錄像帶拿起來,然後下了逐客令,「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