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小師叔,我們不玩了(2 / 2)

再者,當初要不是歐以荷這個賤人耍心機,讓人帶走了容敏,容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不會憋屈的過了幾十年!

比起容晏,他們母子更讓他反感和憎恨!

「你想殺我?」容爍面容扭曲了一下,旋即呵呵的笑出聲來,眼底滿是譏諷,「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而且,他要是真的對他動手的話,不說他,就連容家都不能幸免!

這樣算來,他也不算得虧。

「你!」

容玉宇指著容爍,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從未想過有這么一天,容爍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現在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要想弄死你,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容玉宇只覺得胸口曾經受過傷的地方越來越痛,痛得他輕輕呼吸都難以忍受,只得捂住胸口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竟是一點都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歐以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發著呆。

她知道,她就要永遠失去他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容家。

默默的轉頭看著容爍,見他滿眼戾氣,只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嚴重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圍,默了默,一句話也不說的上樓。

她真的太疲憊了,需要好好的休息,緩一緩。不然,她怕自己會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來。

容爍也不解釋,看著她上了樓,恨恨的踹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卻還是覺得不解氣,想到方才容玉宇的話,只覺得整個人都被羞辱了,比起之前別人罵自己是私生子還要更加的恥辱!

「周懌,你是不是錄了像!」掏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容爍額頭上青筋突起,顯然是在暴走的邊緣,「是不是!」

不然的話容玉宇怎么會知道!

「哎喲,寶貝兒,你別生氣嘛!我覺得拍的挺好,你是不知道你當時有多么的迷人,現在每次看那錄像,我都要忍不住……」周懌很不正經道,「怎么,你現在也想要了嗎?不過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玩太過分的。」

想到那些畫面,周懌又忍不住了。

容爍差點咬碎了自己的牙!

「是你把錄像寄到了容家?」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容家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可沒有那個膽子。」周懌猥瑣的笑了兩聲,也不隱瞞他,「是有個女人要求我這么做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不知道她要拿那些錄像做什么,不過我還是……嘖嘖,你是不懂,人家是風水師,一個人情比得上幾千萬。」

雖然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不代表他對錢沒有感覺。

對方一身高超的醫術,又是名風水師,本事可不比所謂的大師小,能得對方一個人情,他簡直是賺翻了。

更何況,她向自己保證,容家的人一定不會找他的麻煩。

沒了後顧之憂,他當然是開開心心的把事情辦好了。

再者說,又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

容爍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在掛斷電話之前,他最後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周懌想也不想道,「對方長相挺普通,而且也沒有見過,不過氣質不錯,而且聽聲音……挺年輕。」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相信她的本事,直到她給自己露了一手後,他才真正相信了對方的手段。

掛斷了電話,容爍又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想著應對的辦法。

這件事情過後,容家是不可能再伸出手了,更甚至,因為方才的事情,容玉宇已經起了殺心。要是自己再不小心點的話,只怕會悄無聲息的死在他手里。

想到這里,容爍心中難免有點苦澀,旋即又被壓了下去。

哼,那個男人心里只有權勢和容家,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這個兒子,即便是失去了也不會心疼,畢竟他還能有孩子,再不濟,還有個短命的容晏!

看來,他是時候為自己謀算了,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容玉宇手上!那些人想要他的命,還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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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沈辰的電話的時候,紀箐歌正准備和容晏出去吃飯。寧成貴的事情算是告了一個段落,現在華怡又重新走上的正軌,倒是還沒有什么需要她去處理。

兩人一同去了沈辰家,開門的是貝冷玉,見到兩人,尤其是紀箐歌,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箐歌,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知道她失蹤又回來之後,幾人都沒有見過面。

紀箐歌也笑了,把手上的禮物遞過去。

貝冷玉自然又是說了兩人幾句。

齊齊進了門。

沈辰事先已經准備好了飯菜,幾人一進門就坐到了飯桌前,准備開飯。

「知道你來京城的消息後,我就想著哪天你有空可以過來吃個飯,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了,實在是放心不下。」

當初知道紀箐歌失蹤的時候,他們也是擔心了好久。

紀箐歌感激一笑,有點歉意道,「讓你們擔心了。」

沈辰擺擺手,示意讓她多吃點飯菜,這這又道,「可惜我們是幫不上什么忙,不然的話也不用這么被動,如今見到你沒事我們也算是松了口氣。」

「哎呀,別光顧著說這個了!」貝冷玉悄悄示意沈辰,讓他不要再說那些讓人掃興的事情,「不管怎么樣,箐歌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就是好事,對吧?」

兩人倒是也知道了她失憶的事情。

「嗯。」沈辰應了一句,也不在那個話題上多做糾結,「對了,你什么時候回校?要不要我這邊幫忙打聲招呼?」

說到這個,箐歌就想起了當初家里人和自己說的話,趕緊道,「校長,我是打算繼續休學一年,等到身子養好了再回去。」

再者,接下來她還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

沈辰也沒勉強,點點頭,「是該把身子養好。」

幾人隨意聊著,一個小時後吃完飯,貝冷玉又拉著紀箐歌說了好一會兒話,見到容晏進了廚房幫忙,想了想,試探道,「箐歌,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

「玉姐,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問,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們的關系還不錯,沒什么好扭捏的。

遲疑了半晌,貝冷玉還是問道,「你失蹤的時候,他們說帶走你的人是涵姨……這是真的嗎?涵姨她……還活著?」

紀箐歌沒有想到她問的會是這個,愣了一下,沒回話。

貝冷玉這才想起她失憶了,悻悻的解釋,「那個,你可能不記得了,涵姨和我家關系不錯,我媽媽跟她媽媽是好友,所以才……哎,算了,我也就隨便問問。」

紀箐歌嗯了一聲。

她的確是忘記了這件事情,小師叔等人也還沒來得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玉姐,我是不大記得了,不過小師叔他們事後調查過,說對方很有可能真的是季夫人。不過你也也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酒店,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還真的想不起來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也是最近她所著急的。

她總感覺,自己很是需要那一年的記憶。

非常非常的迫切。

「說起來是我不該問。」貝冷玉抱歉道,「我也不知道涵姨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她本來……她是一個好人,我想她做那些事情,肯定有她的苦衷。」

紀箐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點點頭。

貝冷玉見她興致不高,也不再問這個,而是問了一些關於風水的事情。

紀箐歌失去了記憶,但是風水的東西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該知道的還是能夠答出來。

「你放心,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貝冷玉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起身往廚房走去。

紀箐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好似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卻不知道這種熟悉感從哪里來。想了半天沒有思緒,她只好放棄了。

華燈初上。

紀箐歌和容晏從沈辰家里出來。

他們沒有開車出來,紀箐歌也不急著回去,牽著容晏的手走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覺得恍如隔世。

總感覺心情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平靜過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偏過臉去看身旁的容晏,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心情更加愉悅,「小師叔?」

「嗯。」

「小師叔!」

「嗯。」

「小師叔!」

「……」

她不停的喊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心,容晏不耐其煩的回應著。

「嘿嘿!」紀箐歌像是傻了一般,忽然走上前在他耳邊小聲的喊了一句,「老公。」

容晏當場被鎮住了。

紀箐歌像是只輕快的燕子,笑嘻嘻的上前兩步,又忽然背著雙手回身,黑色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

容晏瞬間被迷住了眼睛,只覺得那頭發好似撓過了他的心,讓他亂了呼吸。

皎潔的月光撒下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薄紗。

有那么瞬間,容晏以為自己看到了精靈。

清冷的面容柔和下來,他上前兩步,又是重新牽起了她的手,眼底的深情簡直是要溺死人。

紀箐歌只覺得一道電流從他身上流過她的掌心,直擊她的心。

「小師叔。」

她居然停下了腳步,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然後迫不及待的尋找他溫熱的唇。

這種感覺來的太快太急,此時此刻,她只想要和他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容晏熱情的回應著。

兩人氣息越來越重。

意亂情迷之下,卻是容晏先回過神。

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雖然有點偏僻,但也依舊偶爾會有人路過。

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紀箐歌又有點迷糊的笑了,然後拉著他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房間在十五樓。

房間門剛關上,容晏便強勢的把紀箐歌壓在了門板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紀箐歌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角,閉上眼睛,雖然有點羞澀,卻還是主動的回應著。房間內的氣氛,一點就燃。

他們從門口到卧室,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

誰都不敢放手,誰都不肯松開。只知道,他們無比的渴望彼此,占有對方的*越來越強烈,讓得他們忍不住顫栗了幾下。

那樣的感覺太瘋狂,太讓人沉醉。

紀箐歌低低的驚呼一聲,然後兩人直接跌到了床上。在壓上去之前,容晏直接摟著她,快速的翻了個身子。

趴在他胸前,紀箐歌還沒有從方才的激動中抽出來,眼底有著迷蒙的水汽,那雙紅唇因為方才的激吻變得更加的水潤,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去。

容晏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

紀箐歌嚶嚀一聲,小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來回游走,在他身上肆意的點火。

容晏的身子綳得很直,他似乎是想推開她,但是身體的本能卻又是讓他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紀箐歌當然不可能再讓他推開自己。

但是,她還是太低估了容晏的忍耐性。

就在她想要動手的時候,他直接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然後把頭埋在她頸窩處,喘著氣,卻是不肯再讓她繼續下去。

紀箐歌有點心疼,有點感動,也有點懊惱。

這人真的是……

她有點哭笑不得。

兩人又是磨蹭了好一會兒,容晏這才起身抱著她走進了浴室,見她一臉哀怨的盯著自己,也不敢多看,只得給她放好了水,然後有點狼狽的走了出去。

紀箐歌看著看著,又覺得樂了,心中的郁氣倒是少了不少。

很快就洗完。

等到弄好了一切,兩人並躺在床上,紀箐歌側過身看他,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弄來弄去,一會兒摸摸他的臉頰,一會兒又試著量他的睫毛,一會兒又……

容晏綳著身子一點都不敢動。

她再繼續下去,他就真的受不住了。

有點無奈的把她樓在自己懷里,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睡吧。」

紀箐歌一點睡意都沒有,「小師叔,我們來說說話吧?」

她想和他聊聊天。

容晏一怔,旋即道,「好。」

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紀箐歌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師叔,我問你個問題。」

「嗯。」

「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兩人好似都沒有說過什么甜言蜜語,也幾乎沒有說過我愛你之類的話語。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心動的,紀箐歌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們兩人的感情,沒有驚心動魄,沒有轟轟烈烈,有的只是細水流長,有的只是朝夕相伴。也許就是在這不知不覺中,他們便陷進了彼此為對方織好的情網里。

「什么都喜歡。」

回答得中規中矩。

紀箐歌嗯哼了一聲,「你應該說點肉麻的話,不然女孩子會生氣的。」

「你不會。」

紀箐歌:「……」

好吧,她的確是不會。

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容晏也都回答了。他不擅長交際,性子又素來沉穩,不會說著甜言蜜語,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無比的安心。

聊著聊著,紀箐歌便打了個哈欠,窩在他懷里,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晚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容晏盯著她沉睡的容顏,眼神幽幽。

第二天一早,紀箐歌按著往常的時間醒了過來。身邊的容晏似乎還在沉睡,她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微笑,湊了過去。

「小師叔?」

以往每次醒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起床了,今天倒是有點難得。

容晏沒動。

紀箐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她保持著要搖他的動作,有那么瞬間,她沒有反應過來。

「小……師叔?」

容晏還是沒有動,甚至於……連呼吸都停止了。

紀箐歌呆了半晌,緩緩收回手坐了起來。看著在床上一動不動,半點活氣都沒有了的容晏,她只覺得好像身體某處瞬間空了一塊。

她似乎有點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卻又好像早就預料到了。

覺得臉有著冰冷的液體滑過,她有點茫然的伸手摸了摸,摸了滿臉的淚水。

她……哭了?

為什么……要哭?

她艱難的想著,眼淚卻流個不停,手也在發著抖。

完全失控了。

她強逼著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小心翼翼道,「小師叔,我們不玩了,這個游戲一點都不好玩。」

容晏安靜的躺在床上,嘴角還保持著一個上揚的弧度。

卻是毫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