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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那雙眼睛盯上,貝冷玉只覺得自己腦袋一陣陣眩暈,身子不由得搖晃了一下。
善智闡大驚,趕忙扶住她,擔憂道,「掌門?」
貝冷玉抽回自己的手,示意善智闡不要先自亂腳跟,意味深長的看了紀箐歌一眼。
她沒有想過,紀箐歌為了容晏,居然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
饒是廖先,也不敢吸收那么多的煞氣。可眼下,紀箐歌竟是毫無顧忌的吸收著那些煞氣!要知道,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她很有可能就會被煞氣侵入神經,從此成為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受煞氣的控制,只知道野蠻和殺戮!
意識到自己不是這種情形下的紀箐歌的對手,貝冷玉也不想戀戰,示意善智闡等人撤退。
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紀箐歌哪里能讓對方這么痛快的走人?
煞氣珠還在她頭頂滴溜溜的盤旋著,她抬手厲喝一聲,直接把煞氣珠甩了過去!
貝冷玉面色無比的凝重,不敢有任何的輕視之心,雙眸一直注意著紀箐歌的動靜,一見到她出手,立即閃身遠離了原先的位置,然後手狠狠一甩,一道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的掌風和那煞氣珠對上。
沒有預想中的大爆炸,只見空間寂靜無聲的扭曲了一下,旋即一道波浪暈開來!
「躲開!」
紀箐歌朝著司徒衡所在的地方吼了一聲,旋即身影一顫,消失在原地。
邵修皺眉,看著攻擊的速度上升了不只是一個檔次的紀箐歌,眼底隱隱有著擔憂。
使用這樣的招數雖然可以短時間內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特別的損耗身體。尤其是,她的身子本來就已經是超負荷了,如今還要吸收煞氣,只怕一個控制不了,她就有可能爆體而亡!
真的是太危險了。
只是,如果她不使用這樣的招數,只怕幾人打上三天三夜都分不出一個輸贏來。
只能速戰速決,解決了他們兩人之後,他再幫她控制體內的煞氣,避免腦部神經受到更大的沖擊。
打定了主意,邵修也不再有所顧慮,每一招都是致命!
貝冷玉被被紀箐歌逼得退無可退,終於是失去了那鎮定的模樣,臉上一片驚駭!
她的修為居然提升到了如此變態的地步!
再繼續下去,局勢肯定會對他們不利。
咬牙想了一下,貝冷玉也不再保留實力,全力出手應付!只可惜,紀箐歌的煞氣實在是太難纏了,她一個不小心露出了破綻,被眼見的紀箐歌發現,瞬間一掌揮到了她的肩膀處!
要不是她躲的快,只怕她整個肩膀都要廢了!
趕緊分出一部分真氣去抵御她煞氣的侵蝕,貝冷玉臉色發白,低低道,「我果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你當真以為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紀箐歌眼神睥睨,帶著嗜血的殺意。
貝冷玉面色愈發的蒼白,看了善智闡一眼。
對方瞬間領悟她的意思,忽然抽出一個哨子吹了起來!
紀箐歌靜靜的看著,原本以為對方是在喊幫手,後來發現不是。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在用哨聲下某種命令,她哼一聲,整個人像支利箭一般飛了出去!
貝冷玉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紀箐歌,眼底有著一抹得意。
紀箐歌一愣,旋即便發現自己周遭不知道什么時候升起了一股白煙,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迅捷撤退!
「想走?給我留下!」
紀箐歌瞬間開了天眼!
這白霧有著阻擋視野的作用,不過對於她這個有天眼的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貝冷玉眼底的得意還沒散去,便見紀箐歌又出現在自己不遠處,難得的出現一抹慌張,抓住善智闡的胳膊又是一躍!
紀箐歌追了上去!
不遠處,那些被困住的風水師總算是聯手破掉了紀箐歌事先布好的陣法,眼見著貝冷玉和善智闡過來,原本不安的心漸漸恢復了原先的平靜。
「結陣!」
貝冷玉卻是驀地喊了一聲!
眾人愣過之後便是有點手忙腳亂的開始布陣,然而紀箐歌的動作很快,在他們布好陣之前就已經到了!
狠狠的一揮手,幾個傷勢有點重的風水師頓時被她掃了出去。陣型破了一角,自然是沒辦法再繼續!
正當他們又想補上的時候,邵修和司徒衡的人也到了。
密集的槍聲加上紀箐歌和邵修這兩個難纏的人,他們也不敢再硬接下對方的攻擊,下意識的就看向貝冷玉。
她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都在等著她的命令!
貝冷玉在這瞬間也清楚的意識到局勢對他們是非常不利,也沒硬撐著,直接揮手下了個撤退的命令!
她還得保存實力,不能全部都折損在這里!
紀箐歌一聲輕笑,人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善智闡的身後,在對方驚駭的往前奔的時候,她手化為爪,狠狠的一抓!
「啊——」
凄厲的叫聲傳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眾人呆呆的看著被紀箐歌一爪抓掉一只胳膊的善智闡,而後目光又放在她身上,眼底逐漸涌上一股連他們都沒有察覺到的恐懼。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他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貝冷玉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方才雖然有點驚訝於紀箐歌能夠找到這里來,但是她卻沒有多大的擔心,畢竟對方實力不如自己。這種信心,即便是在後面發現還有一個神秘的男人在的時候也沒有動搖。然而眼下,她竟是也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這一年,她發生了太大的變化,早就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她以為自己已經高估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准備,卻發現她還是低估了她的潛力。
太可怕了。
想到這里,貝冷玉咬唇,也不看還在哀嚎的善智闡,立即快刀斬亂麻的下命令,「撤!」
說完,她第一個閃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她已經顧不上這么多了。
滅天派的人俱是一驚,哪里還有心戀戰,全部開始狼狽的往後撤!
紀箐歌還是不想放過貝冷玉,哪怕是抓住善智闡或者他身邊的護法也好,可是邵修卻是將她攔了下來,「窮寇莫追。」
眼中煞氣一閃而過,紀箐歌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邵修,隱隱有著殺意!
「紀箐歌!」
邵修猛喝一聲!
身子莫名的一顫,紀箐歌閉上雙眼,煞氣珠漸漸收回了黑氣,然後掉落到她面前。
再睜眼,她又恢復了之前的清明。
有瞬間的迷茫,下一秒紀箐歌便回想起方才的事情,想到自己剛剛居然想要對邵修下手,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看向對方,「邵先生,對不起,我……」
好在邵修知道她的狀況,並沒有責怪於她,只是難掩眼中的疲憊,「你今天已經到了極限,不要再冒險了。」
看似吸收了煞氣之後的她很可怕,但是風險也一樣的大。要是她再繼續追下去,說不定還沒有抓到對方,自己就先被煞氣控制了。
那個後果才是最可怕的。
紀箐歌有點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對方逃走的方向,點點頭,「我知道了。」
「放心吧,對方今天損失慘重,短時間內肯定是恢復不了的,趁著這段時間,你可以去做一些准備工作。」
今天滅天派的人損失很大,不只是善智闡,就連貝冷玉都受了傷。在這期間,他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司徒衡走了過來,在看到她沒有事情的時候,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想到她剛才那詭異的模樣,下意識問道,「你……」
只是在看到紀箐歌那眼底的烏青時,收回了自己的話,轉身對著自己的手下道,「查看一下周圍情況,發現落單的都給我抓過來!」
他們布置了這么久,總算是讓對方掉了些血。不然的話,他肯定是要被氣死的。
紀箐歌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確認自己目前還算控制得住之後便不再理會,讓人把邵修先送回去,這才看向還沒走的司徒衡,「謝謝。」
不管如何,今天他都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
司徒衡挑眉,依舊是那刻薄的模樣,「呵,真是沒有想到你也會說這兩個字。」
得她一句謝謝,比登天還難。
紀箐歌懶得理會他的譏諷。
方才全神貫注的和對方交手時還不覺得如何,現下放松下來,只覺得整個人都累得不行。要不是知道現在不是倒下去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想放縱自己倒在某個人的懷里,狠狠的睡上幾天。
現在那個給她肩膀依靠的人還在沉睡,她不能也跟著倒下。
想到這里,她又強撐著等到黑麒幫的人回來回復,這才環顧一圈,坐上了車。
眾人坐著車離去,只剩下一片狼藉之地,證明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回到市區,紀箐歌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打電話給容蕊,問了雷霆目前的狀況。
容蕊難得的沒有暴怒,而是平靜的說了雷霆的症狀。
好在只是輕傷。
紀箐歌這才放下心來。
醫院里。
容蕊坐在病床前,臉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她微微垂眸,沒有對上雷霆那灼熱的可以燃燒人的視線。
很快,接到消息的駒家人趕了過來。
最先趕到的是駒雷臨,在看到是容蕊陪著雷霆的時候,腳步一頓,旋即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你這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老是讓家里人擔心?」
老爺子接到他受傷住院的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有暈過去。
雷霆咧著嘴笑了笑,「我這只是輕傷,不礙事。」
說是這么說,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很難看。
駒雷臨哼了一聲,看著走進來的駒國安和駒丞等人,閉嘴退到了一邊。
容蕊冷眼看著被駒家人團團圍住的雷霆,想著應該沒自己什么事情了,也沒有打招呼,轉身就走了出去。
她和駒家人都不熟悉,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看她出門,駒雷臨又看了看正被家里人關切問候的雷霆,看到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也跟著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拽住了容蕊。
皺眉睜開自己的手,容蕊有點受不了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無視對方那難看的臉色,「有事?」
該不會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
「容小姐,你害得雷霆受傷,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人,也未免太忘恩負義了吧?」
他才不相信雷霆在電話里說的是自己意外出事呢!
肯定是和眼前的這名少女有關。
他為了她而受傷,她卻不管不顧的就要走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根本就不值得他這樣對她!
「真是搞笑,他受傷與我有什么關系嗎?」容蕊微抬下巴,依舊是那桀驁的模樣,「駒先生,麻煩你先弄清楚再來質問我!」
又不是自己逼著他,他受傷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都怪他自己蠢!
容蕊向來高傲慣了,即便是面對閩興為的時候都不見得有什么好的態度,更何況站在他面前的只是駒家的人。
一個國安部部長的兒子而已,憑什么在自己面前囂張?
駒雷臨和容蕊沒有什么交集,雖然知道她性子驕縱,卻也從未領教過。
比傳說中的還要盛氣凌人。
她的確是有著高傲的資本,也有著不可一世的出身,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如此的高姿態!
「你和他在一起,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你比我更清楚!」
「我是清楚,所以我說和我沒有關系。」容蕊還是那不咸不淡的模樣,「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駒雷臨被她氣得變了臉色,但是顧忌著兩人是在醫院的走廊里,隨時都會有人路過。要是兩人的對話被有心人聽了去,難免有被人利用,當下也不再質問,只是臨走前拋下一句話。
「我希望你能遠離雷霆,不要再來招惹他!」
容晏面帶微笑,對著他的背影回敬道,「不好意思,一直糾纏不放的人是他不是我。」
駒雷臨身影一僵。
容蕊毫不留戀的轉身,出了醫院,打了出租回了容家,在進客廳的時候被一臉怒意的容安順喊住了。
「剛才駒家人打了電話給我。」
容蕊回身,平靜的看他,「是駒家人,還是駒雷臨?」
容安順一噎,旋即愈發惱怒道,「不管是誰,我只知道一件事情,你今天和雷霆在一起?」
容家和駒家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不過不是很深而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不管你們現在是什么關系,從今天起,你們不要再有任何關聯,明白了嗎?」容安順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她,「你將來是要嫁給羽銳的,不管是在什么場合,都要跟除了他以外的男性保持距離。你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讓其他家族的人怎么看我們?你讓羽銳甚至是羽家的人怎么想你?」
到時候出了變故,容家要這么辦?
「我和雷霆本來就沒有關系!」容蕊冷笑一聲,無畏的和他對視,「但是您要再繼續說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容安順被她這番話氣得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難掌控了。
「給我回房間去好好反思!」容安順直指樓上房間,嚴厲道,「沒有我的許可,不允許你再踏出家門一步!」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容蕊瞧了他一眼,在他以為她要說點什么的時候默默收回了視線,挺直了自己的搖桿,抬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容蕊也顧不上自己身上還有著一點擦傷,直接把自己丟上床,閉上了雙眼。
腦海里都是今天某個人推開自己的畫面。
她有點煩躁的睜開眼睛。
太可惡了!
狠狠的砸了點東西,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正當她想著要去洗個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面來電顯示的號碼,雖然沒有備注,但是她卻一眼就知道是誰的號碼。
直接掛斷,關機。
那邊,好不容易才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打電話的雷霆有點郁悶的收回了手機,怕家里人擔心,他也沒有多想,開門走了出去。
他是後背受傷,看似嚴重,其實沒有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重新趴回床上,看著目光如炬的駒國安和駒丞,以及在一旁一副氣得不行的駒雷臨,他抑郁的哀嘆一聲,旋即道,「我已經說了,你們還想要我怎么樣?」
駒丞倒是不在意他到底是和誰在一起,只是見他背上有傷,擔心他身體出問題而已。
駒雷臨看老爺子那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打算追究的意思,怕自己繼續糾纏下去,只會惹得他不快,因此沒有說話。
駒國安瞪了他一眼,「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總該想想家里人吧!」
天天出去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這個兒子,他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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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興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馬俊,眼中有著懷疑,「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