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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上身 浩瀚 5548 字 20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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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安點起一根煙拿出手機按著鍵盤:「不用再跟,後天回去。」

他抽完一支煙,徐然洗完澡穿著背心從浴室里走出來,走過來坐在床邊擦頭發。沈從安擰眉看著她,她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徐然的頭發很長,發尾有些微卷。

天氣很熱,屋子里沒有空調只開著電扇,沈從安眯了黑眸,沉沉看著她。

徐然擦了一會兒頭發聽到外面有車聲,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出去,說道:「這個季節進山的人多么?旅游?探險?」

「探險的多。」手機響了一聲,沈從安拿過來看著上面的信息。

徐然放下窗簾走回來隨手拍了沈從安一巴掌,沈從安怒不可遏:「你做什么?」

徐然攤開手心:「蚊子,沈先生,您真的不怕咬啊。」

徐然怕死了蚊子,沈從安忍無可忍踢了她一下:「滾一邊去。」

屋子就這么大,往哪里滾?徐然簡直想翻白眼。

懶得去找吹風機,頭發晾在床邊上就躺了下去,不識好人心,蚊子咬死他,最好來些毒蚊子把他咬中毒。大腿上一癢徐然抬手就抽了過去,同時也睜開了眼。

沈從安握著她的手腕反手就把她壓在床上,單腿壓著徐然另一手去關了燈,黑暗碰觸非常的晰。徐然感受到他的手指,吸一口氣,含糊的哼了一聲:「一會兒還要洗澡。」

「怎么不懶死你!」沈從安扳過徐然的臉和她接吻了,他親了一會兒就抽出手拿過床頭的避孕套。徐然仰面翻了過來,昏暗的空間里他的喘氣低沉。

「不進山了行么?」徐然聲音很低,她抿了下嘴唇:「沈先生,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沈從安在黑暗里盯著她看,片刻拉過徐然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嘴唇落在徐然的額頭上,嗓音低沉:「怕?」

徐然點頭,咽了下喉嚨。

沈從安抬起她的腿:「慢一點坐上來。」

這個體位徐然是第一次嘗試,她抱著沈從安的脖子,進的太深了有點難受:「您同意了么?」

「沒有。」他壓著徐然的腰按下去,徐然咬著牙嘶了一聲,腦袋里翁的一聲響:「……沈……」

他不再說話,昏暗的空間里低沉喘息夾雜著徐然壓抑的呻-吟,許久後才結束,徐然趴在他肩膀上腦袋里暈暈沉沉好半天才緩過神,沈從安撤了出去。他把徐然放在床上,收拾了自己躺回去,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知道為什么是你么?」

徐然睜開眼,身體貼在一起有些難受,她往旁邊挪了挪。

是不是因為徐然和他的前女友長得像?沈從安的那個前女友是活著分手還是死了分離?徐然看他今天表情不對勁,不會是拿自己的命祭奠什么吧?

「我不知道。」

徐然出口才發現自己嗓音啞的多厲害,沈從安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徐然的臉頰:「陪我走一趟,後天回去。」

徐然沉默,沈從安繼續說道:「你也可以拒絕,我不會影響你的前程,之後各走各路。」

徐然沒有說話,她在糾結。

糾結了有十分鍾,她實在頂不住困就睡著了。

沈從安盯著懷里的女人,拉過被子蓋上。

沒心沒肺的東西。

第二天徐然還是被沈從安塞上了車,車子開了有一個小時就沒路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信號只剩一格,從車里拿出兩年外套遞給徐然一件,背上包推開車門下去。

天氣很熱,徐然穿著短袖就熱,還給她長袖。她拿過來系在腰上跟在沈從安的身後往山上走。

「要爬到山頂么?」

沈從安抬頭看了一眼,從包里取出水遞給徐然一瓶,自己打開喝了一口,點頭。

徐然靠在一棵樹上仰頭喝了半瓶水:「你熱么?」

「有蚊子,還有毒蟲,小心著點。」

他們又走了有半個小時,徐然胳膊上被叮了幾個大包,也就不嫌熱的把外套穿上。慢吞吞走在沈從安身後,回頭看向身後,他們距離山腳越來越遠了。

頭頂是參天大樹,沈從安步伐沉穩走在前面,看起來體力很好。徐然小跑跟上去,差點被一條樹藤絆倒,抓著沈從安的胳膊:「你拿刀了么?」

山里寂靜,偶爾有蟲子發出聲音,樹蔭下溫度不高。

沈從安停下腳步看了徐然一眼,她頭發已經扎起來了露出白凈的臉,一雙眸子漆黑水靈。他從包里掏出把匕首遞給徐然,也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要刀做什么?」

徐然拿著匕首走到一顆小樹前面打開就開始砍,匕首不錯,很鋒利。

只不過,畢竟不是斧子。

徐然半天才把一棵樹弄斷拖著走到沈從安身邊,削掉枝葉和樹梢,截下來一段一米多長的木棍,拿在手上試了試又把把手處刮平。

「我怕有蛇,先拿棍子掃一下再走安全。」徐然解釋,她擦干凈匕首還給沈從安。

沈從安目光深刻,徐然笑了起來:「您看什么?」

「你只有一個弟弟?」

徐然點頭:「我是老大。」

沈從安把匕首裝回包里,掏出手-槍放進褲子口袋,漫不經心的掃了徐然一眼:「為什么會來b市?」

「大城市比小地方機會更多。」徐然抬眸看向遠處,片刻後笑著搖搖頭:「我們那地方環境不好,沒有什么機會。如果我在老家,現在恐怕已經結婚生孩子,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結婚生子養孩子養孫子,伺候老公伺候公婆伸手和男人要錢花,過完她母親那樣的一生。徐然就是不甘心,她不願意認輸。

現在呢?現在好么?

好不好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說的多了。」徐然手里摩挲著木棍,偏頭看向沈從安:「您不會嫌棄我啰嗦吧?」

沈從安站了起來,冷不丁的笑了起來:「啰嗦,當然嫌棄。」

他背起包往前面走。

徐然連忙拎起棍子跟了上去,追上沈從安。

「羨慕您。」

「羨慕我什么?」遠處有一道小溪,潺潺流水聲傳來。被樹葉斑駁了的陽光星星點點落在沈從安身上,他高高大大站在面前。

「羨慕你有錢啊,可以任性。」徐然笑眯眯的看著沈從安,怕久了吧,也就沒有感覺了。

他們走到溪邊,水質清澈,徐然走過去洗了洗手。河里有魚,她拿著棍子亂戳一通,當然沒有武俠小說中的一戳一條魚,她拎著*的棍子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手握成筒狀嗷的叫了一聲,不遠處鳥兒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徐然站在石頭上又大喊了一聲,仍是不甘心:「你大爺啊!」沈從安轉頭看過來,徐然啊的一聲拖的有點長拐了個彎:「真帥!」

沈從安眯著眼睛看她,逆光下,面目陰晴不定。

徐然轉著眸子:「沈先生,你長得真帥,有沒有女朋友?給你介紹一個。」

「滾下來,別嚎了,招狼呢?」

徐然心里憋得慌,她不想來這山窩窩,又撤著嗓子喊:「徐然啊!」

沈從安磨牙:「你還想活么?」

徐然跳下去快步跑到沈從安面前:「要走?」

「走。」

「晚上能回去么?」

沈從安看她一眼:「再拖後腿,你這輩子就別想回去了。」

徐然閉嘴了。

又走了半個小時,徐然累成了狗,趴在沈從安的腿上喝水。

「像這種森林是不是容易瘴氣中毒?我現在頭有點暈。」

徐然本來是趴在石頭上的,沈從安坐過來了,人的胳膊是比石頭舒服一點。趴著趴著就滑到了他的懷里,嗯,懷里是比胳膊舒服。

沈從安掐著徐然的臉:「你知道瘴氣是什么?這個天氣有瘴氣?你想死么?」

徐然呲牙,扯過沈從安的外套臉貼在他的腹肌上:「那可能是你昨天做的太猛了,我現在都沒緩過神,有點缺氧。」

干死你呢!

沈從安靠著石頭坐著,他可能有點太縱容徐然了,現在徐然得寸進尺啊。

沈從安忽然覺得不太對勁,翻身按著徐然就壓在了身下,一顆子彈擦過他脊背打在了草地上濺起土星子。徐然也是懵逼了,簡直想拍電視。

沈從安拉著她翻身就順著土坡滑了下去,他一手拉著徐然另一手摸出手-槍,打開保險甩手就是一槍。徐然腦袋里嗡的一聲響,真的有人開槍,要沈從安的命。

天哪!這是真的!槍聲不遠,聽著聲音應該有四五個人。

這是真人cs還是真的槍戰。

他們背靠著土坡,徐然目光警惕的打量:「沈先生,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從安緊緊握著手-槍,表情凝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號碼,半響都沒打通他咬牙罵了一句臟話,這邊沒有信號。

操!

「你還有槍么?」徐然穩住聲音,抱著沈從安的胳膊:「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

「只有這一把。」

沈從安從包里掏出匕首遞給徐然,說道:「可能沖著我來的,匕首拿著防身。」

徐然點頭。

沙沙的聲音越來越緊,徐然心臟砰砰的跳,沈從安把她的手扯掉,壓低聲音:「子彈不長眼,蹲下別動。」

徐然順著土坡就蹲了下去,緊緊抱著匕首,沈從安真的要害死自己了。

沈從安突然起身甩手兩槍,一聲慘叫,沈從安拉著徐然就往遠處跑。

徐然現在也要死要活的撒嬌了,撒腿跑的飛快,子彈打在身邊的數字上濺起了木頭星子。徐然只覺得腳下生風,狂奔出去,一連跑了有半個小時回頭連沈從安也看不到了。

茫茫原始森林,徐然躲在一個土坡下面的位置大口大口喘氣。

沈從安這個傻-逼是不是被人騙了?在外面沈從安的人到處都是他們不敢動手,進了這原始森林。沈從安單槍匹馬還打著一個女人,弄死他分分鍾的事兒。

徐然思緒百轉千回,她手里握著匕首。

現在徐然有兩條路,避開那些追殺的下山打電話叫人。

第二條路,等沈從安。

徐然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瞄了一眼外面,突然和一條蛇對上了眼,徐然頭皮發麻,渾身發涼,她最怕蛇了。握著匕首的手很緊,心臟跳的飛快她自己都聽見了。

三二一,徐然猛地抬手就劈過去,匕首非常鋒利,瞬間就斬斷了半邊蛇腦袋,徐然腦袋里一片空白蛇尾巴就纏了上來。匕首太短,她幾乎是本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反手就把匕首扎在蛇肚子上。

天地間突然就靜了下來,徐然不想來這里,沈從安非要來。她好像哭,徐然心臟砰砰的跳,好半天她才回神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蛇在地上蠕動了幾下就死了,徐然忍著惡心把纏在胳膊上的半截蛇尾扯掉扔出去,沒滋沒味的哭了兩聲。匕首上的血在土上擦干凈,她要回去。

還沒跑兩步就聽到了腳步聲,她一愣迅速就趴在了一棵大叔後面,握緊了匕首。

「徐然!」

沈從安知道徐然有點彪,還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彪,他就那么看著徐然甩開自己狂奔而去。子彈都沒追上她的速度,沈從安也沒追上,原始森林跑丟迷路可能這輩子真的出不去了。

這個二貨不會死在這里吧?

徐然聽到聲音就伸出腦袋,四目相對。沈從安濃眉緊蹙抬步就往這邊跑,他跑到徐然面前一把把徐然從樹後面拉出來,徐然一臉血,他手里的槍掉在地上,匆匆擦著徐然的臉,面色難看:「怎么有血?」

徐然臉皮都快被他擦破了,搖頭:「沒事。」

沈從安快速的把她臉擦干凈沒發現傷口,抓著徐然打量了一遍,要脫她衣服,徐然連忙抓著衣服領子,說道:「剛剛我和一條蛇干了一架,它死了我活著,臉上有血么?」她抬手擦了一把臉,腦袋里飛快的計算如今的形勢,說道:「那是什么人?我們回去吧,沈先生,這里沒什么好玩。回頭把命丟了多不劃算,剛剛那條蛇肯定有毒,蛇頭紅艷艷的,這邊肯定不止一條。」

救命啊!她想回家!她的人生剛剛開始,不想這么快就結束。

沈從安呼出一口氣,坐在地上從包里拿出煙盒取出一支點燃深吸一口氣,半響吐出煙霧,擰眉:「手機沒有信號,聯系不上外界。」

徐然想一刀把沈從安捅死了,自己和敵人合作。

手上有土,徐然在身上擦了擦,從沈從安的包里拿過煙盒也點了一根煙:「下山就一條路么?」

沈從安嘴里叼著煙拿過□□彈夾,他翻出一盒子彈往里面壓,蹙眉:「我就走過一次這條路,他們人不少。」沈從安的這趟出行連他的助理都不太清楚,怎么會有人注意還提前埋伏好?

司機?劉臻的人?

沈從安把彈匣裝回去,塞進口袋里。

媽的!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的紀念一次過去。

徐然彈落煙灰,盤腿坐在地上拿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地上的土:「沈先生,您來這原始森林找什么?如果沒有第二個出口,我們怎么辦?」

沈從安拿掉嘴唇上的煙,彈掉煙灰。

「怕么?」

「怕。」徐然老實點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才二十二,我不想死。好不容易混到個主角,我還想以後大紅大紫出人頭地呢。」

徐然很無奈,沈從安還是找到了她,徐然現在肯定不能獨身逃跑了。且不說能不能跑的掉,即使跑掉了,沈從安只要沒死,她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既然這趟水都淌了,徐然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慫。」沈從安一個字總結。

徐然想把煙頭按沈從安身上,你不慫!

「我是男人,出點什么事也有我擋在你面前,怕個什么?」

徐然跑起來兔子似的,一點看不出來昨晚『做太猛』的後遺症。

兩人抽了一會兒煙,頭頂是高大的樹木,視線之內一模一樣的樹,這地方有些逼仄。

「沈先生。」徐然踩滅煙頭,拍了拍身上的灰:「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沈從安側耳聽了一會兒,拎起包拉著徐然就跑。似乎有槍聲,跑的氣喘吁吁,徐然肺都要喘出來了。沈從安還往前面走,徐然看太陽已經隱了下去,有些擔心:「您累么?」

「這天可能要下雨。」沈從安蹙眉,面色不愉:「還能走動么?」

徐然點頭。

又走了有二十分鍾,他們到一個山洞,天已經徹底變了。

雷聲轟鳴,徐然觀察了一下地勢,確定這邊安全。沈從安拿一根木棍撥開柴草,進去山洞,很快外面就下起了暴雨,到處都是臟兮兮的,徐然坐在石頭上盯著對面的沈從安。

他目光很平靜,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么。

徐然很無聊,雷雨聲讓她的清晰漸漸平靜下來,打開了手機繼續玩泡泡龍。玩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就對上沈從安的目光。

沈從安開口:「和我相處很無聊?」

徐然把手機裝回口袋,搖頭。

「說實話。」沈從安點了一根煙,吐出個煙圈:「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什么金錢關系,你什么都可以說。」

徐然盯著沈從安,好半天她笑了起來:「你太任性了,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是么?」沈從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徐然,徐然蔫了,低著頭:「我這個人一緊張就胡說八道,您別在意,當我什么都沒說。」

沈從安看著外面的雨幕,沒有說話。

他們平安無數的相處了一會兒,徐然肚子叫了起來,她拿過包翻了翻只有兩袋壓縮餅干。拿出一袋打開吃了兩口,喝水,半響後徐然開口:「她長的漂亮么?」

沈從安按滅煙頭,看向徐然嗤的笑出了聲:「漂亮。」

「你們多大認識的?」

「高中。」沈從安踩滅煙頭,手里把玩著打火機,笑了笑:「大學時候確定關系。」

「她現在呢?」徐然試探著問道。

這回沈從安沉默的時間有些久,徐然看過去,沈從安目光有些恍惚,他盯著外面的雨幕。好半天他才開口,嗓音低沉:「出意外去世了。」

徐然啊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

「多……多久?」

「六年了。」沈從安笑了笑,抬手招呼徐然:「過來。」

徐然轉著眸子,他女朋友真的死了啊。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過去,沈從安把她攬進懷里,下巴放在徐然的肩膀上:「還想知道什么?」

我和她長的很像么?

徐然這句話憋了好久,沈從安是從後面抱著她,呼吸熾熱落在她的脖頸上,徐然有些癢就縮了縮脖子。哦,敢情你女朋友死了啊,死在什么地方?不會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吧?帶徐然來是什么意思?

徐然的想法瞬間就往靈異方面想了,亂七八糟想了一會兒。

「你會不會殺了我?」

沈從安嘴角抽了抽,抬起頭把徐然從自己懷里推出去:「滾!」

外面雨下的那么大,徐然往哪里滾?

她走到洞口,看向遠處,半響後有些憂愁的蹲下去。

「你來這邊找什么?」

「看看她。」

徐然毛骨悚然,回頭看過去:「她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