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么?」
「嗯,困。」沈從安打了哈欠,說道:「明天換個房間,不要這么折騰。」
徐然怎么有種沈從安對她好了的錯覺。
「現在才四點,距離天亮還得一個多小時。」徐然說:「沈先生,你昨晚幾點睡的?」
「十一點。」沈從安聲音低沉沙啞。
「我打擾你睡覺。」
「廢話那么多呢。」
徐然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挺冷,跑進卧室,裹著被子。
「你遇到過什么靈異的事兒么?」
「沒有。」沈從安似乎點了一根煙,徐然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徐然也想抽煙了,起身從包里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點燃靠在床頭吞雲吐霧,她看著煙霧漸漸散在空氣里。
沈從安那么強悍的一個人,鬼都怕他。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鍾,徐然開口:「沈先生?你睡著了么?」
「沒有。」
這邊是山區,晚上十分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能不能給我講下,你是怎么背著我從山里出來的?」
沈從安頓了頓:「你不是不記得?」
徐然懵了有幾秒,說漏嘴了,連忙挽救。
「我就記得你背我起來,之後就不記得了。」
「你把電話放在耳朵邊,躺下去。」
徐然照辦。
沈從安說:「開免提。」
徐然打開免提,他說:「聽得到么?」
徐然點頭:「嗯。」
「閉上眼睡覺,活人都不怕還怕死人?」徐然閉上眼,他在抽煙,嗓音更沉了:「為什么排斥和我做-愛?」
徐然猛地睜開了眼,她看著天花板腦袋里一片空白,他們都在沉默,她似乎看到了坐在面前抽著煙一臉冷厲的沈從安。
「很疼……」
「你沒高-潮?」
徐然臉熱了熱,連忙關了免提,把手機放到耳朵邊:「剛開始還想,後面真的很疼,特別疼。肚子都是疼的,你那什么一次,我好幾天上廁所碰到都疼。」
他這回沉默的時間有點久。
「你是紙糊的?」沈從安咬牙說道:「戳一下就壞?」
徐然被他的黃話弄的沒脾氣,耷拉著腦袋,不出聲。
「下次見面再試試。」
徐然還是沒說話,沈從安有點怒了:「啞巴了?會不會回答一聲?」
徐然翻了個白眼,躺平:「嗯。」
尼瑪!下次見面躺平任你操好么!
沈從安語氣不好。
「你是女人么?」
你又不是沒睡過,徐然剛剛是不是神經緊張按錯群發了?怎么會發錯信息?後悔死了。寧願嚇死也不想和沈從安說話,他能分分鍾逼死自己。
徐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轉了個話題道:「你怎么看到信息了?」
「半夜沒有人敢給我發信息打電話。」沈從安半躺在床上彈落煙灰,微微眯眼,他覺輕。可能林素剛去世的時候他有過一段嚴重的失眠,整夜整夜睜眼到天亮。他和徐然睡的話還好,身邊有個人呼吸他會安心一點。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覺輕,沒有人會半夜給他發信息,徐然的信息一響他就醒來了。
這孩子慫起來簡直想揍,欠的啊!
徐然抿了抿嘴唇,隨即笑道:「那要不你睡?我不打擾你了,我把助理叫起來吧。」
「哼。」
徐然聽出他有些不高興,也就不再提了。把手機放在耳朵邊,開了免提,說道:「你睡吧,我聽著你的呼吸就好,我知道身邊有人。」
徐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就看到手機已經被掛斷。
她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半掛斷。
「徐然?趕快起床。」外面響起石曉璐的敲門聲:「時間不早了,你得化妝呢。」
徐然折騰了一夜現在才八點半,她根本沒有睡醒。抬手捏了捏眉心,翻身起床:「曉璐,今天去找劇組交涉,我要換房間。」
煞神就是厲害,可徐然不能每晚都找煞神來辟邪啊。回頭沈從安心血來潮,過來弄死她。
徐然害怕,趕快換房間,睡個安穩覺很重要。
「你不是說不用換么?哎,徐然你的眼睛怎么腫了?今天要拍定妝照啊?你這黑眼圈?昨晚干嘛了?」
徐然哼了一聲去洗手間:「你到底睡的多死?我去叫你半天都沒有醒。我做噩夢,一夜沒睡,趕快去協調下換個房間,不然我要被折騰死了。」
進了洗手間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徐然懵了幾秒瞬間慘叫。這個丑女人是誰?為什么眼睛會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