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飛回b市了。
剛下飛機就收到了秦宣的電話:「不要出機場,外面有很多記者還有粉絲,你去洗手間,我過去接你。」
徐然就讓助理和工作人員先走了,自己轉身去了洗手間。
等了大概有五分鍾秦宣就過來了,還帶著一個和徐然身形很像的女孩。
秦宣一看到徐然嚇了一跳:「我擦,你這是去非洲了?怎么黑成這個熊樣?頭發呢?你的頭發呢?什么時候剪短的?那么漂亮的頭發你剪短干什么?你腦袋被門擠了?」
「劇情需要你懂什么,別嘮叨了秦哥,我很困想睡覺。」徐然看向女孩,笑了笑:「我是不是要和她換衣服?」
「是的,快去換衣服,不知道怎么你回國的風聲就走漏了。外面很多人都等著逮你呢,別廢話,利索點。」
徐然聳肩轉身進了洗手間,她和女孩換了衣服。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戴著帽子背著可愛的米老鼠包包雙手插兜往外面走。
成功避開記者,徐然坐車到秦宣家里。他公司搬到了c市,徐然一根煙沒抽完秦宣就回來了,拿出鑰匙開門說道:「那些記者真瘋狂,差點把我的人給按倒,簡直有病。」
進門徐然去廚房接水,說道:「幫我找個律師。」
「安排好了,一會兒見面,你困么?要不先睡一覺。」
徐然的不雅照傳出來後,秦宣也不想再提沈從安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徐然對沈從安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秦宣也想過了,如果事情曝光後,輿論一邊倒的罵徐然,她以後嫁不出去的話秦宣娶她。只是現在的徐然,秦宣覺得她就算一輩子不結婚也不回嫁給自己。
想想都要笑了,徐然端著茶杯出來,遞給秦宣一杯說道:「謝謝了。」
「這個新聞不是那個劉成偉傳出來的——」
徐然嗤笑出聲,坐在沙發上:「劉成偉瘋了自曝其短?肯定是想毀了我的人,哎你最近見過劉慧么?」
「劉慧?」秦宣在她對面坐下,喝了一口水,擰眉:「劉慧得罪過你,沈總怎么會留她?」
徐然看著秦宣,一時間沒有說話,秦宣還是沒忍住問出來了,嘆一口氣,問道:「你對沈總還有感情?」
「感情?」徐然眼睛看著面前的虛空怔了一下,隨後搖頭:「沒有。」
「那就好,交易這事兒最怕生出感情,麻煩。」
徐然仰頭把水喝完,點頭:「確實是,人要知道本分。」隨後把杯子放下,看向秦宣:「受害人沒有一個願意出庭的么?」
「有一個。」秦宣說著走進書房拿了平板電腦出來,打開遞給徐然:「十八歲,現在在z市餐廳做服務員,她是八年前遭受到侵害。廣西人,父母早年離異,她跟著父親到十一歲,父親在工地上出意外死了,我好不容易才聯系上她。」
徐然不知道怎么來形容現在的心情,她抬手蓋住臉深吸一口氣:「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
「有錄音,我們之前設了一個圈套,倒是留下過一些對話。還有你那個照片,這個證據最有利。」
徐然閉了閉眼,她的那些照片是證據啊。
「好。」
秦宣找的律師還算靠譜,搜集證據開始起訴,聯系當地派出所。現在只有一個等待的過程,徐然給駱北打電話,接通後徐然說道:「我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拍電影也是撲,駱導你考慮下。」
「這件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當拍紀錄片了,現在你忙的話推到三月開拍你覺得怎么樣?」
徐然這件事曝光後駱北一直沒有和她聯系,徐然想電影這件事可能黃了。
「我覺得你很適合這部電影。」駱北還算了解徐然,新聞出來後,駱北如果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安慰,徐然會覺得他是同情。駱北和徐然是平等的,他們是朋友。「我拿出自己所有錢拍這部電影,不為票房不為獲獎,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拍出來一部我想拍的電影。」
徐然想太多了,她笑了小:「照常開拍吧,我提前發公告了?真的會賠錢,駱導你考慮清楚。」
「我一直考慮的很清楚,這個電影拍。」
沒有藝人的公告是自己寫,徐然的是她寫的,她已經沒有了經紀公司。
隨著一審的曝光,徐然被推到了輿論的最高峰,一時間各大新聞版面都在罵她故意炒作。罵她倒打一耙,因為劉成偉是慈善大使,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天使。他的慈善基金會幫助了很多人,徐然是什么呢?黑料集於一身的娛樂圈明星。
徐然的聲明稿在一審之前發出來,這個官司太難打了,律師都說能贏的幾率非常小。時間太久,過去太久了,什么證據都沒有了。
錄音片段,那些證據都太蒼白無力。
徐然在微博上寫:「哪怕我一無所有,我身敗名裂臭名遠揚,我也不會後悔把這件事公諸於世。受害人沒有罪,該受到懲罰的是犯罪人。我努力站到現在的位置,就是想有一天我能把這句話說出來。所有受害的姑娘,我們不是罪人,我們沒有罪,不應該承擔這罪名活在陰暗的角落,我們應該拿起法律的武器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