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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上身 浩瀚 1988 字 2022-09-05

「打電話給沈從安,讓他的人來接我。」

徐然做這一切都是賭,她就是賭一個可能性,賭劉臻不敢殺自己。

劉臻和徐然之間沒有仇恨,他想要的是沈從安的命。

徐然的車開的歪歪扭扭,石曉璐臉上都是淚。

打電話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很快沈從安就接通:「沈總,我……我和徐然在車上,怎么辦?他們還在追,徐然被打傷了。怎么辦?沈總。」

「警察很快就到了,如果跑不就別跑了,讓徐然靠邊停車,不要和他們較勁。保住命是關鍵,懂么?無論如何保住徐然的命。她就是個犟驢,命最重要。」

石曉璐把手機放在徐然的耳朵上,哭著說道:「沈總。」

「老沈,我不想再次被綁架,他們會害了孩子。」

「要什么給什么,你開車不行,徐然你靠邊停車,你別把命搭進去了。」徐然聽到沈從安的聲音哽咽了,她就笑了起來:「我能堅持五分鍾,流了很多的血,你打電話聯系人來接應我。不說了,再說我就把車開翻了。」

「你靠邊停車,你別犟!徐然。」

徐然就是個犟驢,她不想把命交到別人手里。

這一次,徐然不想。

徐然示意石曉璐:「把手機拿走。」

她本來開車技術都不好,一只手握方向盤更加差勁,徐然從後車鏡里看到劉臻的車。劉臻要拿徐然要挾,徐然又不是東西。

警笛聲響了起來,越來越清晰。

徐然血已經流了很多,她把車速減下去,往主道上拐。

徐然能撐五分鍾,五分鍾是極限。

不管五分鍾警察能不能到,徐然就靠邊停車。

石曉璐被徐然的絕命賽車給驚呆了,直到徐然停下車石曉璐哇的就哭出來:「徐然?」

「哭什么?下車。」

徐然失血過多臉都慘白,下車的時候差點跪下去,石曉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扯著徐然往旁邊的超市鑽。這邊是鬧市區,很多人看他們。

「我們被襲擊了,誰能幫我們叫下救護車?拜托!」

因為石曉璐一直擋著徐然的臉,沒有人認出來徐然,很快救護車過來就把徐然帶走了。

「我懷孕了。」徐然還清醒,她和醫生說道:「不能用的葯請不要用。」

石曉璐瞪大了眼,她雖然還在哭,可現在冷靜多了。

徐然懷孕了?

「盡可能保住小孩。」徐然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一定要保住小孩。」

不用麻醉劑做手術的滋味實在是……太特么*了。

別人用刀生生切開傷口取出子彈,徐然覺得自己都要疼成烈士了。

她想打電話罵沈從安一頓,你他媽的能不能把那些破事給處理干凈?每次都讓她受罪。

徐然實在太疼了,疼的她兩眼發黑,真想一棒槌把自己打暈過去。這樣能好點么?徐然在心里已經把沈從安大卸八塊剁吧剁吧喂狗了。

氣死她了,劉臻那個王八蛋怎么不去綁架沈從安?直接弄死沈從安啊!

欺軟怕硬的混蛋。

徐然到底還是疼暈過去了,再次醒來就看到了沈從安的臉。

沈從安面目滄桑,徐然的意識漸漸回籠,她開口才發現聲音沙啞的很。沈從安喂她水,他聲音很沉:「醫生說你罵的太大聲,嗓子可能會啞,先別說話,喝口水。」

徐然喝了水潤喉嚨,然後清了清嗓子。

「沈從安!」

「不用那么大聲,我聽得見。」沈從安又喂她水。「傷口疼么?」

「王八蛋!」徐然眼圈通紅。

沈從安擦掉徐然臉上的淚:「我王八蛋,禍害你了,別哭。」

徐然又罵:「你們的事兒老扯上我,受傷的總是我,什么破事?哎呦,疼死我了。」徐然說話的時候帶動了肩膀,她現在渾身感官就剩下個疼字。

「孩子沒了就沒了,你對自己就不會好點?」沈從安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徐然問醫生打麻醉會影響孩子么?醫生回答大部分都可能會影響。

徐然這個二百五就選擇了不麻醉,這么生生的切開傷口取子彈。

石曉璐哭著和沈從安說,她疼暈過去了,沈從安也跟著疼。

他之前念及兄弟情給劉臻留了一面,萬萬沒想到,劉臻會對徐然動手。

沈從安前半夜聯絡警方,後半夜就守著徐然盼著她醒來。

徐然想捶他一下,可胳膊生疼。

忍不住又想罵人:「劉臻呢?」

「目前還沒抓到。」

徐然想了一會兒:「他想拿我交換什么?」

「達安。」

「愚蠢。」徐然笑了一聲,她嘴唇還蒼白,沈從安看的胸口發悶。

「對,他就是蠢貨。」

「拿我換整個達安,他想的挺美。」

沈從安沒說,他真的會換。

「白日夢做多了。」既然現在所有事情都挑明了,徐然也不介意再給沈從安安排點別的事兒:「劉臻和陳蔡關系好么?」

「陳蔡?」沈從安又喂徐然喝了一點水:「不太清楚。」

「你確定?我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你和陳蔡親在一塊差點做起來。」

沈從安皺眉,這都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陳蔡?」沈從安擰眉思索片刻:「那是劉臻塞給我的人,應該和他關系不錯,怎么了?」

「之前把我的照片爆料給媒體的人是陳蔡,今天我在頒獎典禮上也見到陳蔡了,她表情怪怪的。你幫我查下她,以防萬一。」

「嗯。」

沈從安若有所思,放下杯子,摸出手機發信息。

徐然盯著沈從安看:「真的沒有孩子也無所謂?你不是急赤白咧的要孩子?」

沈從安發完短信,抬頭看徐然:「少說點話吧,閉上眼睡覺。」

「我睡不著,疼。」徐然哼了一聲:「要不你手伸過來我咬一口,我就納悶了,你惹的仇人天天折騰我干什么?我真是命苦。」

「什么毛病?」沈從安蹙眉瞪了她一眼,隨後把手背在身上擦了擦遞給徐然:「堵住你的嘴,肩膀傷一直說話疼啊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