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八 不期而遇(1 / 2)

行行 小羊毛 1568 字 2022-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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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只聽得驚疑不定。「朱大人此次是秘密離京了?這般隱密……是為瞞著太子?」

朱雀點點頭。「你懂得就好。」

「那就是說,要辦的事,是與太子作對了?可若到時候被他們知道了,去皇上那里告一狀——私自離京怕不是小事,那時怎么辦?」

「皇上那里我今日已打點好了,與他提了一句近日有江湖上的事要處理,沒說何時,只說若出去,很快便也回來了。往日里我也偶爾離京,這倒沒什么,若無特別緣故,他也不會與太子去提。」

依依稍稍松下一口氣,秋葵忍不住還是道:「為什么不說個明白呢?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與太子如今已鬧騰到要離開京城方能解決的地步了?是不是與千杉這次刺殺的人有關?——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了?」

「不,此次並非正面與太子作對,而只是他若知道了,或許會對我此事有所阻撓。」朱雀說著,沉默了一下,才終於嘆了一聲。「你一定要知道,那好,我可以告訴你,此去便是徽州、青龍谷。若不是有可能對上拓跋孤,我自不會親去的。」

依依倒抽了口涼氣。「要對付那個拓跋孤?」

她不認識別人,可拓跋孤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的。那一日朱雀在西湖游船遭遇拓跋孤之後回來的臉色,她仍然記得。他雖沒有對她說起詳情,可卻也在後來提及過,放眼江湖,在武學之上他唯一忌憚的,也便是這一個人。

秋葵也暗暗心驚。去年黑竹會攻入青龍谷一事,她亦半涉其中,知曉一二,可那是拓跋孤不在青龍谷的情形下。既然朱雀對此人如此忌憚,此際為何偏又要去招惹他——她百思不得其解。

只聽朱雀道:「我只說有可能對上他——卻也未必的。依依,我一會兒會寫一道密令給你,待到覺得我離京之事要瞞不住之時,你將那密令去交給張庭,其後就沒你的事了——在此等我便可。」

依依面上不無憂色,雖然點頭應了,仍是道:「是否是要張庭大人帶人來接應呢?想必這次事情非同小可吧?」

「只是以防萬一。若能不動用朝廷的力量便解決了,自是最好,否則太子的人或許要借機鬧事,又是另一樁麻煩。」

「為何忽然要與青龍教為敵了?」秋葵追問,「你還沒有說,和千杉這次的任務有沒有關系?」

朱雀笑了笑。「你知這次要她去殺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秋葵有些緊張,「是誰?」

「關默。」朱雀道,「關非故的長子。」

「關非故!」秋葵輕輕喊了聲,「那不是……」

「不錯。我想借關默之死激關非故出現來見我,只是關默投靠了太子,我不便在太子眼皮底下親自動手,才讓俞瑞安排黑竹會去辦此事。你問我與婁千杉的任務有無關系——哼,那便是她辦事不力,叫她殺關默,她沒得了手,反讓人逃進了青龍谷。既然與青龍教扯上了,我若不出面,此事恐怕要僵持下去,沒完沒了,等到太子他們反應過來就晚了。如今只能欺他們還未得到消息先下手為強——好在不是在臨安城里,太子回頭便難搜我證據、難告我的狀,我盡快將此事結束回來,他便不能將我怎樣。」

「可爹如果真要見關非故——三支之會在即,即使不用這辦法也可以見到的啊!」秋葵道,「只消等到七月初一,何須去與青龍教火拼?」

「太晚了。我已與俞瑞說定此事,他也已通知了黑竹會上下作好一切准備。何況,秋葵,你覺得我去青龍谷問拓跋孤要人,比起我徑直去你們三支大會上挑釁關非故,哪一個更有勝算?」

秋葵一怔。「這……」

「拓跋孤雖然厲害,卻也算老對手了,我多少知道他的底細;關非故——哼,我是要布下我的場子等他來的,如何能輕易入了他的場!不過『三支之會』唯一的好處,便是我知道他人會出現在中原——也便會更快聽說此事、更快出現在我面前!」

秋葵無話。朱雀說著這些話時眼中放出來的光,是她知道自己無法遏制的。

對於朱雀要與人鷸蚌相爭,她本應覺得高興,可心里那絲泛上來的激動細細覺來卻已不是『高興』,反像是不自覺地有些隱憂——似乎若他有了什么不測,自己心里也會覺得少了些什么。

若能與他同去,也許竟是件好事。她已經受夠了被拋下、獨自猜測與擔心。除開那個至今都還未回來的道士,她不知道,朱雀是不是也在成為她心里抹不掉的一個存在——那個,會令她有些掛心的存在。

「……那我回去收拾東西了。」她只能輕輕地道。

「依依,你去幫幫她。」朱雀見她要退,下巴微抬。

「不用了。」秋葵只道,「依依陪著爹就好了,我還不至於自己不會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