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進這里當奸細的，不一定就是自己一個人。

她知道曾蘭月一定不會說，那個傻姑娘，她也沒打算逼她說什么。

反正這姑娘已經離開，那些人以後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讓她知道，關鍵是，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難道你爹沒有教你，成大事者，不能婦人之仁？」

慕牧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向曾蘭月離開的方向，目光淡薄。

「有時候，心太軟，輕易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地，或許更多的時候，我們更應該做的是，自掃門前雪。」

「但你不覺得這樣的人生，太寡情也太沒意思了？」她就是這么個多管閑事的人。

不過，她知道分善惡，也知道什么該管，什么不該。

只是不想讓自己也變得那么麻木不仁，她畢竟還是個醫者。

「算了，今天放休，我回家看看啞奴去！」

……

曾蘭月怎么都沒想到，鳳九兒說的話，竟然成了真。

也許應該說，她或許已經有所感覺，只是，依舊不願意相信。

「是他讓你們來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她心如死灰：「他真的要殺我？」

沒有人回答，黑衣人長劍一指，數個人一起，劍尖直取她的心門。

有那么一刻，曾蘭月有種徹底放棄的絕望，就連生命，也想放棄了。

可當劍風逼到心門之際，忽然間，求生的欲望又浮了起來。

憑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對他忠心耿耿，可是為什么，換來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