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袍上還有老婦暖暖的體溫，原本因為她收了掌瞬間凍得發抖的鳳九兒，立即用外袍緊緊裹住自己。

看到老婦往前走，鳳九兒想都不想，立即跟了過去：「前輩，這兩只雪蓮獸是你養的嗎？」

「嗯。」走在前頭的老婦淡淡應了聲，沒有回頭。

鳳九兒轉頭往身後看了眼，一看兩只雪蓮獸就像是守護神一樣，跟在她們的身後，頓時覺得有幾分毛骨悚然的。

又走了片刻，鳳九兒用力深吸一口氣，盯著老婦的背影道：「前輩，這里的空氣那么稀薄，呼吸都困難，你一直住在這個地方，不難受嗎？」

「並不。」其實鳳九兒只是找點話題，沒想到老前輩竟然真的願意搭理自己。

她又追了過去，愈發覺得這位老前輩一點都不難相處。

「前輩，你的雪蓮獸只有兩頭是不是？我還有個朋友就在下頭不遠處，我……」

猛地，老婦停了下來，回頭瞪著她，目光森寒：「不許告訴任何人，在這里見過我。」

「知道知道！」世外高人嘛，隱居避世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攪，鳳九兒當然是清楚的。

她揚起一抹無害的笑意：「我只是擔心她和我一樣，遇到這些……」

回頭看了兩只雪蓮獸一眼，還是覺得心有余悸：「要是遇到這么厲害的猛獸，我怕我朋友也是扛不住。」

「僅此兩只。」老婦又開始往前走，身上那份森寒的氣息似乎淡去了許多。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一直沒什么人能到山頂？」鳳九兒跟在她身後，就像個好奇寶寶那般。

「臨近山頂處，風雪強悍，氣息微薄，吐納不暢，內力不夠深厚的人，上不來。」

她又回頭看了鳳九兒一眼，不過這一眼，倒只是純粹的好奇：「你這丫頭片子究竟是如何上來的？就靠體內那份真氣？你真能控制嗎？」

「我……」鳳九兒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再看老婦的時候，頓時一臉崇拜。

「前輩，你老厲害了！竟然連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真氣都能看出來。」

高人就是高人，和這樣的高人認識，簡直是三生有幸！

「前輩，你家里有沒有吃的，我有點餓。」

「前輩，你一直住在山上嗎？這里風雪那么大，你到哪里找吃的？」

「前輩，這山頭的雪蓮不是你種植的吧？我隨便摘點沒關系吧？」

「前輩，你平時到底吃什么？有綠色菜類可以吃嗎？」

「前輩，剛才活動量太大，真的餓了……」

兩炷香的時間之後，鳳九兒坐在桌旁，看著面前這一碗熱騰騰的燉肉，饞的連哈喇子都幾乎要滾下來了。

「前輩，我那個……我不客氣了！」拿起木頭筷子，她想都不想的，埋頭苦吃了起來。

主要是剛才真的太冷了，人在寒冷的時候就特別想吃熱的東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及時補充能量，讓自己暖和過來。

再加上這一碗燉肉實在是真的太好吃，狠狠吃完一碗之後，她連嘴上的油都不抹，空碗遞給了老婦：「前輩，我還要！」

老婦又端來一碗，這次看著鳳九兒狼吞虎咽，忽然間，眼眶竟然微微潮潤了起來。

「小丫頭，你可是鳳家九姑娘，鳳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