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疑惑的目光，讓他的心臟越來越不好受。

為什么她已經在身邊，他卻還是高興不起來？為什么一定要她想起過去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心頭的痛才似乎可以舒緩？

為什么，一定要逼她？

「九王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可……」鳳九兒咬著唇，有點惱怒了。

雖然她確實害怕九王爺，但，這不代表他可以無止境欺負人。

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就連掌心都開始蓄上力量，只是還在隱忍的，不到忍無可忍的地步，她還不想出手。

但，就連戰傾城都看得出來，這丫頭的忍耐，已經快要崩潰的地步！

對他，竟然用這么大的怒意，她過去不會如此的。

心頭猛地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劍，一下子將他的心臟刺穿。

戰傾城松開了九兒的下巴，大掌落在自己心門上，眉心緊蹙。

鳳九兒下意識退開好一段距離，再看他，他依舊緊緊握住自己的胸口，眉心越擰越緊，竟像是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那般。

剛才的憤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心頭掠過一陣不安，九王爺這是……受了傷？

可他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忽然變成了這樣？

「九王爺……」

「你竟還如此稱呼本王！」戰傾城臉色一沉，一瞬間，整個人都像是被怒火糾纏住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失控！但，他真的失控到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摁在自己的懷中！

「本王命令你，立即將過去的事情想起來，不許忘了本王！」

「我……九王爺，你……」看到他忽然吐血的鳳九兒差點被驚得魂飛魄散的，才剛呼喚了一句「九王爺」，他的臉色竟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甚至，嘴一張，竟然又是一口鮮血涌出。

「九皇叔，我不再叫你王爺了，你別生氣！」

九兒一把執起他的手腕，指尖落在他的脈門上。

果然，竟真的是怒火攻心！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就將九皇叔氣得二度吐血？

這都作的什么孽！對她來說，真的只是個稱呼而已，一點都不重要的。

他不喜歡，她再也不叫他王爺了，行不行？

「你別生氣，冷靜一點，你大病初愈，之後又沒有好好休息，一路奔波，還親自上戰場殺敵，你的身體一直沒有修養恢復過來，元氣太傷，現在，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認錯好不好？」

馬車停了下來，御驚風一把掀開車簾。

看到戰傾城唇邊有血跡，他慌得立即想要過去，卻被戰傾城冷眸一瞪：「滾！」

御驚風愣在哪里，完全不知所措。

剛才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里頭發生了什么，但，他可是親耳聽到的！

王爺竟然被氣得吐血！可以他所看，王爺這恐怕不是被氣到，而是，該是傷心了。

只是這樣的傷心，王爺自己不懂，現在的九兒小姐更是不會明白。

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