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門曄這樣子,南門榮就怒了:「大哥,你就是這樣照顧爹爹的?為何會讓他病成這般?」
大將軍南門定看到她回來,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時聽到她的責任,當場就黑了臉:「爹爹犯病,不都是因為聽到了你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才會氣得病倒的?」
爹爹這兩日原本稍微好了點,沒想到晚上聽到了這個消息,一下子就激動得舊疾發作,繼而癱在輪椅上,再也起不來了。
現在他能清醒過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沒想到,這個闖禍的妹妹一回來就指責旁人,她就從未想過自己的原因?
「我被打入大牢,都是被啟文帝那狗賊給害的,是我的錯嗎?」
幾日的牢獄之災,讓南門榮徹底變得瘋狂,現在的她,哪里還有半點過去當皇後時的優雅尊貴?
南門定看著自己的妹妹,當初是何等的尊榮?如今,卻是猶如一個潑婦那般,他連半眼都不願意多看。
倒是南門曄看到自己女兒這般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想要說什么,但,今夜似乎連說話都困難。
一點激動,氣息就開始不穩,都要喘起來了。
可惜,一雙兒女卻分明看不到老父親這一刻的辛苦。
南門定想了想,頓時臉色一沉:「你是怎么回來的?你不是一直被關在大牢里?珩兒將你放出來的嗎?」
「珩兒被那老鬼騙到宗廟祭祖,根本就不在宮中。」
「那你……」南門定越想越覺得不妥。
南門榮卻沒什么好畏懼的,她現在已經回到了南門府,還怕什么:「是狗皇帝放我出來的。」
「那你為何忽然回來?」
「我……」南門榮一怔,差點被秘密處死這種事情,她不願意說出口,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這種話,怎么可以在一直和自己明爭暗斗的大哥面前說起?她回來是要和爹爹商量,不是來被他責問的。
「我只是聽說爹爹病了,想回來看看。」南門榮回頭看了南門曄一眼,他雖然癱坐在輪椅上,但以他的目光來看,該是還清醒的。
她必須趁著爹爹還清醒的時候,讓他將南門一族的兵權交出來。
到時候,她手中占據著南門一族絕大部分的兵權,就可以號令南門一族所有的士兵。
只有她有兵權在手,那狗皇帝怎么可能敢真的對她怎么樣?
鳳清音再得寵又有什么用,她無權無勢,拿什么來跟她比?
狗皇帝雖然窩囊,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孰輕孰重,誰才能真的給他帶來好處,他豈會不知道?
「大哥,我有些體己話要和爹爹說,你可否先回避?」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南門定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什么體己話,這么多年,幾時真的見她對爹爹好過?
他眯起眼眸,一臉防備:「你……該不會想打爹爹手中兵權的主意吧?」